“曦臣,”蘭室內(nèi),藍啟仁一聽說藍曦臣回來了,頓時在靠椅上坐不住了,被兩名弟子一左一右攙扶著忙慌出來了。
“叔父,”
“叔父不打緊,倒是你,在外受苦了?!?/p>
眼見此景,藍曦臣的眼淚直在眼眶打滾,生生被擠了回去,他一把拖住叔父的手,扶著他到里面坐下。
“那日,溫旭他們一直追到寒潭洞,叔父力抗不敵,被他們一拳打傷了,至于忘機,他”藍啟仁不忍再說下去了。
“澤蕪君,含光君為了保護我們,被溫氏的人抓走了,陰鐵也被他們拿去了,這兩日先生和我們一直呆在寒潭洞里,直至今晨,孟公子領(lǐng)著清河弟子到了云深不知處,我們這才出來的?!迸赃呉幻茏咏恿嗽拋怼?/p>
沒想到蘇曉的話竟連半分都是真的,只是他怎么會曉得這云深里的一切。
“咳,咳”藍啟仁在這時適時地咳了幾聲,嗓著聲音道:“若不是聶宗主派弟子前來援助,藍氏這次怕是”
孟瑤緊著對藍啟仁行了一禮:“藍先生言重了,聶宗主與澤蕪君情同手足,這次藍氏受難,聶宗主命孟瑤前來援助也是在情理之中,藍先生不必太過掛懷,安心養(yǎng)傷便可。”
藍啟仁聽完他這一番話,也并未說些什么,只一慣側(cè)過身來與緊挨著的藍曦臣道了起來:
“曦臣啊,藍氏這次受此重創(chuàng),你作為家主,務(wù)必要好好修整一番?!?/p>
“叔父放心,房屋修葺,凡是毀壞的地方,曦臣都會命人照著原來的格局設(shè)計完完整整的把它們修繕好,一定還它一個一模一樣的云深不知處?!彼{曦臣同樣也在心里堅信道。
聽著他這話,藍啟仁反倒半點高興不起來,反而嘆了口氣:
“這些毀壞的倒好還原,只是想要重振藍氏往日家風(fēng),重拾藍氏子弟的信心可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啊?!?/p>
于黃昏時分,蘇曉月與小喬二人徹馬趕到了城外亂葬崗。
這片亂葬崗,處于一片深不見天日的竹林之中,城內(nèi)哪處人家死了人的都被送到這兒來,所以這附近經(jīng)常能看到很多新立的墓碑,也是從蘇曉聽學(xué)以來,這附近的尸體也多了些,這些被攝過靈識,喻為不祥之人的就被草草丟到了此處,
那些富貴人家的,死后自有他們的祖墳處,牌位被世代供應(yīng)在祖廟里,而這里皆是窮人死后的去處,有錢的葬一下,沒錢的就直接拋尸此處。
這里地處陰暗,又是常年尸體不斷,陰森怨氣自是比別處多得多,蘇曉臨近這兒一分,越是感到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悶,胸前處的陰戒又好似滾滾發(fā)熱了起來,燙得她脖子就像火灼燒般的痛,蘇曉實在是受不住這種灼熱,隔著衣服用手摸了摸,頓時,一陣陰黑之氣浸遍全身,她害怕地打了一個哆嗦,
“姑娘,你怎么了?”察覺姑娘有些不大對,小喬適才出了聲。
蘇曉迅速地抽回手,人這才清明了許多,眼前又恢復(fù)了,一切如常,她又用手摸了摸,那陰戒忽然又不燙了,她甚至懷疑是自己的錯覺,快速的扒開衣領(lǐng)一看,胸前挨著陰戒的那地方赧然一塊紅斑,
她的心內(nèi)瞬時一咚,原來這不是錯覺,是自己剛剛真真實實經(jīng)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