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魔洞外辛勤耕耘勞作的這群人本是一臉欣慰,可自洞里傳出的這噼啪聲響與著江澄那大嗓門沒好氣的話語,眾人瞬時靜默再不做聲,而此時端著一杯清茶淡水的溫情正要進洞伺候時也生生地把抬出去的腳給收了回來,無聲地佇立在洞口處,她在替魏無羨擔心。
“魏無羨,你還不清楚現在的局勢嗎?你若執(zhí)意要保他們,那我就保不了你?!?/p>
短暫過后,那頭的人冷心道:“那就棄了吧?!?/p>
衣訣翻起,紫電一出,洞里的某一處頓時塌陷,石塊碎裂,粉塵四濺。而另一人,在轉身時一把握住隨便的劍身,雙手立時鮮血直流。他們都在以各自的方式來向對方表明自己的決心,告別這段十幾年的兄弟情。
江澄走出伏魔洞時一言不發(fā),溫情進去后給魏無羨處理了下傷口后,然后便去追江澄。
“等一下,這個還給你?!彼龔难锾统隽艘话丫碌奶夷臼嶙舆f給他。
江澄看著那把桃木梳子,想起了藍氏聽學那年,他在碼頭買了這把梳子送給她,從碧靈湖除水祟那會,她驅趕了他身邊的水祟,亦為他清洗了腿上的傷口時,他便對她動了心。而今日,她送還這把梳子就表示著他們之間再無可能了,是自己親手葬送了這一段還未萌芽的少年時的愛情。
江澄隱忍著一言不發(fā),這一路走回去,他并沒有感到任何的身心輕松反而比來時更加沉重。
江澄離去后,魏無羨把自己關在了伏魔洞,沉默了許多天一直未曾出來,溫情每次把飯菜端進去就看到他一直在那搗鼓他的八卦靈器,她看了看也不知該說他些什么好,之后便退了出來。
同樣的,蘇曉也沉默了許多天,她把自己的住地搬移到了離伏魔洞較近的一個的屋內,每天日夜不停地就在那盤腿運氣,她身體里雖然充滿著這種無窮無盡的暗黑之力,可這股暗黑之力若是自己不能控制,由著他們的怨念在體內肆意橫行,不多時,她便會煞氣沖破身體,爆破而亡。
這種運氣方法也是那夜魏無羨親手教會她的,也是從那日起,運用了他的方法后,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這股力量了,身體頓覺輕松了許多。
魏無羨同時也教了她一些如何操縱體內之氣的法術,就如同他們如何控制體內金丹之術,和自己往日那些臨時胡亂而作的攻擊之術一對比,簡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也不知道那時自己是怎么想出來做出來的這個術法,有時竟還沒對準頭,偏了歪了,傷重了傷淺了,現在想來真是白白惹人笑話。
一連幾天的練運氣練法術,蘇曉的功法已經小有所成,憑借著這身力量再假以時日,相信仙門中再難逢敵手,但她就如魏無羨一般,雖擁有一身的聰明智慧,再加上一把鬼界陰物便足以讓人人懼怕,他們并不是都沒有這個能力,而是無意于紛爭,無意于這天下第一,修煉于她們而說便不再那般重要了,在他們心中,名與利皆是浮云,心之向往乃是百姓安康,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