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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一個溫潤如玉的笑容,在說完這句話后看看腕上的手表,轉身離開。
直至那道瘦高修長的身影消失于走廊拐角,唐妖妖才驚覺自己做了一件怎樣的蠢事。
什么呀,她還不知道他的聯(lián)系方式呢。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這是搭的哪門子訕?
徹底反應過來的唐妖妖連忙想叫住剛剛還在的人,可一抬頭,哪里還有半個人影。眼睛只捕捉到男人的最后一片衣角輕擦過墻拐口。
遼闊的寂靜里,只有簾幕在空蕩蕩的走廊迎風飛揚。
這也太失敗了吧。至少得要個聯(lián)系方式啊。
咬咬牙,她抱緊懷里的小灰灰,邁著輕快的步子追了上去。
很快,來到男人剛剛消失的那個拐口,卻發(fā)現(xiàn)對方停留在小巷子里,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背對著唐妖妖,站在路燈昏黃的逆光處打電話。也不知道究竟出于什么直覺,唐妖妖在他不經(jīng)意回頭的前一秒,下意識的迅速回到拐口的墻后面躲起來。
媽耶,媽耶,好險!差點被認成女偷窺狂,真的太赤雞了。
唐妖妖呼出一口氣,暗暗拍了拍小胸脯,站在小道邊上的毛泰九沒有發(fā)覺墻后面的人,兀自朝著電話那頭通話:
毛泰九喂,哥,剛剛遇到了一個賣酒女,沒來得及接電話。
唐妖妖???!
他的聲音低啞而富有磁性,連一句簡簡單單的對話都是低調又柔和的。但是這樣好聽的聲音在唐妖妖聽來卻不是味。
賣酒女?!
請問帥哥,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是賣酒女了啦。難道剛剛她在這個男人眼里就是這種形象嗎?不開森(???????)
唐妖妖的額頭滑下三條黑線,站在冷風里,頭發(fā)吹得凌亂。
但其實,唐妖妖還真就誤會了,毛泰九在和南向泰說話時,一向都是這種唯我獨尊的態(tài)度,習慣性的在他面前會貶低其他人。甚至包括一直作為毛家大少爺暗地隨從的南向泰。所以今天毛泰九雖然說了一句賣酒女,但卻并沒有她所想的那種意思。小時候,毛基范一直讓毛泰九私下叫南向泰哥哥,但是,像毛泰九那樣高傲的人又怎么輕易會認同這樣的地位。到現(xiàn)在,在面對南向泰時,他的不屑,也從來不加掩飾。
當然,兩個人關系的維持大部分也是利益所需而已。
這邊,唐妖妖皺巴著臉,還沒回過神來,接著又聽到手機那頭隱隱約約故意放大的嗓門:
盡職盡責的龍?zhí)?/a>(南向泰)賣酒女?!呦呵,你小子終于開竅了嗎?還是開始轉變興致了?這么多年你零緋聞的記錄看來要打破了。會長想必會很高興的。
毛泰九默默聽著,回復依舊很平靜,但面上卻慢慢爬上一層陰鷙。
毛泰九奉勸哥一句,不要過多管我的閑事,和那個賣酒女一樣妄圖想傍上大樹寄生的可憐蟲,又怎么能左右主人的決定呢。
他說完,把手機掛掉,邁著那雙逆天的長腿優(yōu)雅離開。
身后,還躲在墻后的唐妖妖就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蔫巴巴的,如同一只落水的小奶貓。
得嘞,就這還能厚著臉皮去要聯(lián)系方式?很明顯,人家已經(jīng)這么嫌棄她了,她還湊上去,不是上趕著找虐?
況且,話說回來,她現(xiàn)在還一肚子氣呢。
第一次叫她賣酒女也就算了,她確實在FANTASIA打工,沒什么好解釋的。第二次說她“妄圖寄生”,啥意思?把她當成那種女人了么?
最多,她也不過是看見他長得還算帥那么一點點,想去認識認識而已,根本和“寄生”扯不上任何關系吧,再者,明明是他先主動問她小灰灰的事情好伐!
哼!╭(╯^╰)╮,還“妄圖寄生”,趕緊許個愿,最好明天就讓她變成一只小蟲蟲去咬他。
不,呸呸,臭男人太臭了,看著長得人模人樣,要是內里是個幾天都不洗澡的,怎么辦?她才不要呢。
媽噠!
唐妖妖即使是這樣想,還是好氣哦!
下次見面一定要找回場子,她要告訴他就算是賣酒女,也是不屑攀他這塊老樹皮噠!嗯,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