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許,他們呢,都愛叫我一聲許小姐?!痹S安一字一句的說著。
吳店長頭腦轉(zhuǎn)得很快,C市的許小姐,只有許家那位的千金,而前幾天他們剛剛占了個場子。
吳店長額頭上冷汗直流,他想不到那么小的一個地盤,會驚動這位。
“看來吳店長是想起來了?!?/p>
吳店長誠惶誠恐的求饒:“許小姐你聽我解釋……”
“嗯,你說,我聽著?!?/p>
吳店長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說……
許安歪了歪頭,嘴角的淺笑一直都在:“吳店長不繼續(xù)說了嗎?”
吳店長沉默了,他怎么說?他怎么敢說?
許安輕笑出聲:“那就打吧,打到他說為止?!?/p>
按著他的那人隨手拿東西堵住了他的嘴,結(jié)實(shí)的拳腳用最大的力度砸在他身上。
吳店長被打得目眥欲裂,痛得想死,那人專門往最疼的地方招呼。
許安平靜的看著,被打出來的血流到她腳邊,裹上了她紅色的高跟鞋。
“不說?”許安想要在確認(rèn)一下,吳店長已經(jīng)沒有回答的力氣了,他也回答不了。
許安可惜的搖了搖頭,攏了攏肩上的披肩:“既然吳店長不愿意說,那我也不好繼續(xù)為難。”
“給他留一口氣就行。”
她語氣輕柔,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看戲的人想,如果這不是個法治社會,這個人怕是活不成的。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往外走,保鏢們趕緊跟上。
“安安!”一直被攔著的林樺焦急大喊出聲。
許安停下腳步,偏頭看去,叫深了些唇角的笑:“晚上好,林總?!?/p>
“先失陪了?!闭f完,不在管他,徑直離開。
林樺想要去拉她,被死死攔住,只能看著她一步步離開。
[宿主就這么走了???]
“不然我還要跟他重溫舊夢???”
[不是,你可以打他啊?。?!]
“……我們要好聚好散?!?/p>
“不能動不動就動手!”
[……我信了你的邪哦!]
秋雨又大了,豆大的雨點(diǎn)快速落下,打在地上,車上,植物上。
許安有些冷,她又?jǐn)n了攏披肩,深吸了口氣,上了車。
車窗被雨模糊,看不清外面的風(fēng)景,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光,一閃而逝。
許安從后視鏡里面看見了一個狼狽的身影,那個身影快速縮小,然后消失。
那是林樺,高冷的學(xué)長終于放下了所有偽裝,想要抓住快速離開他世界的學(xué)妹。
可惜,來不及了,她已經(jīng)離開了,并且永不回頭。
從此兩人就是陌路,再無瓜葛。
許安有些晃神,過往的一幕幕在腦中浮現(xiàn)。她一直追逐著他的腳步,但他從來不會等等她。永遠(yuǎn)自顧自的一往無前,將她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
她心情復(fù)雜,一時間有些難受。
好歹也是自己追了十幾年的人,哪那么容易放下,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要快點(diǎn)撇清瓜葛,然后用時間去沖淡情感,徹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