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老板見義勇為時,周圍樓房的居民還沒有下夜班,所以絕對不會有如此多的“目擊證人”。
證人A:“副食店老板和這個年輕女人亂搞男女關(guān)系,被這個醉漢撞見了,他們就把人家推下去了!”
證人B:“這個小女孩撞見了要跑,他們還拉著人家不讓走!”
證人C:“要是他倆沒點關(guān)系,那女的能在店里呆兩個小時嗎?”
證人D:“我早看見這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沒敢吭聲。無法無天了,他們還,還想殺人滅口嗎?”
鄭美娜(NaNa)????。。?/p>
李建設(shè)……
總的來說,李老板比我鎮(zhèn)定。
我猜測是因為當(dāng)時的人都知道,戚家是慣用這種手段,來逃脫制裁的。
戚心奢我就大度地……原諒他們了……
戚心奢他們判什么罪都不關(guān)我的事了……
證人A:“看人家多大度。不過你們的流氓罪是逃不掉了!”
鄭美娜(NaNa)……
辦案的警官亦是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這場你方唱罷我登場的鬧劇,一言不發(fā)。
不多時,一個女警來到我們面前。她蹲下身來問被戚家侄子追趕的那個小姑娘:
女警小朋友,你幾歲了?叫什么名字?父母在哪里工作?
徐幼雯我叫徐幼雯,今年四歲半。媽媽還在上班,讓我先回家……
我盯著小姑娘看,她比一般的小孩看上去成熟好多。即使我不愿這樣猜,還是只能得出一種可能:她的家庭生活大約很辛苦。
女警那爸爸呢?
徐幼雯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爸爸,媽媽也沒有提過他。
女警哦,那可不可以把媽媽單位的電話告訴我啊?
……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李老板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和戚家侄子對峙了。
他好整以暇地盯著這個惡魔的化身,甚至沒有一絲驚慌。
可這廂,惡魔的化身不淡定了,他沖著女警大喊道:
戚心奢你們什么時候把這對狗男女抓起來,給爺申冤?!
女警給我閉嘴!戚心奢,你真的以為我們所有的同行都跟你家有裙帶關(guān)系嗎?上一個閉著眼睛幫你脫罪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去了,你最好老實點!
真是威武!
我和李老板相視一笑。
我習(xí)慣性地抿嘴低頭一笑,可李老板嚇得把手中的東西都掉了。

鄭美娜(NaNa)怎么?認(rèn)識我?
李建設(shè)沒有……只是見過喜歡這樣笑的人。
又是有故事的男青年。
戚心奢我要告訴我叔叔,讓他收拾你們……
我以為這等喪盡天良的人有多大膽識,不承想他只是讓人吼了兩句,就開始哭爹叫娘了。
也是,如果他真有多少膽識,就不會專挑小孩子下手了。
戚心微哎呦哎呦,雯雯不哭不哭……阿姨來了啊……
戚心奢堂妹?!是叔叔讓你來救我的嗎?
那個剛進來,被喚作堂妹的女人本來是奔著小姑娘來的。抬頭甫一看到自家親戚,也嚇了一跳。
戚心微堂哥?!你怎么在這……
戚心微是你……要害雯雯?
徐幼雯好奇怪啊,我沒有打戚阿姨的電話號碼呀……我剛才打給媽媽了……
我立刻看向李老板,剛才只有他還打了一個電話。
戚心微阿姨接到一個不認(rèn)識的哥哥打來電話說雯雯在這里,就趕緊過來了。媽媽工作忙,咱們再等等她。
戚心奢堂妹……不對啊……她、她是徐幼雯?!
堂妹白了堂哥一眼,沒有說話。
戚心奢完了……我惹到了她……叔叔和堂哥一定會打斷我的腿的!
難道說,這個小姑娘和戚家的嫡脈有什么不可言說的聯(lián)系?
我嗅到了狗血劇的氣息。
不過,連戚家侄子都不認(rèn)得這個小姑娘的臉,李老板是怎么認(rèn)出來的?
我已經(jīng)腦補出了一部長達四十年的家庭倫理劇。
韓文靜(Irene)娜娜姐,聽到請回答!
耳返里再次傳出聲音,我才意識到,自己不僅曠工很久了,還險些惹出支線劇情。
鄭美娜(NaNa)局長不會要開除我吧?
韓文靜(Irene)娜娜姐,局長問您是不是和張圣彥醫(yī)生有什么工作困難?這個可以協(xié)商解決。
我要怎么跟她說,我聽信謠言,說張圣彥是害我跳樓的罪魁禍?zhǔn)住?/p>
鄭美娜(NaNa)沒什么困難。是我聽我媽說過R城別有洞天,一時起了玩心。
我只能說點謊話了。
韓文靜(Irene)可是金宇宸先生他病得更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