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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絲裊,水浸碧天清曉。
一鏡濕云青未了,雨晴春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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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的百年藏書閣在雨中飄出了焦味時(shí),而張澤禹正在用著象牙筆蘸著朱砂,在《凰族秘史》扉頁寫下她的八字。
張澤禹“丁卯、癸丑、丙寅、戊子...”
張澤禹筆鋒突然劃破了紙背,
張澤禹“多巧啊,跟二十年前那場大火的時(shí)辰一模一樣。”
當(dāng)元令儀前來踹開了金絲楠木門的時(shí)候,正看見張澤禹焚毀著最后一冊(cè)禁書?;鹕嗑碇┌椎男淇?,露出腕間深可見骨的割傷——血滴在火盆里竟凝成了鳳凰形狀。
元令儀“張大人終于是瘋了?”
元內(nèi)令儀踩住了那本正在燃燒的《五主盟約》。
張澤禹卻是抬頭看著她一笑,眼底映著火光與她的倒影:
張澤禹“不,是終于...清醒了。”
當(dāng)張澤禹扯開了翰林袍服時(shí),元令儀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紋著遇熱則顯的整幅山河圖——這正是用鳳凰血刺的!
張澤禹“你以為我父親怎么當(dāng)上的首輔?”
張澤禹引著元令儀的手指按向自己鎖骨下的一道箭疤,
張澤禹“靠著生飲凰血。”
火盆里突然爆出了三尺高的烈焰,映亮四壁暗格。那里陳列著五具孩童骸骨,每具心口都釘著枚象牙棋。
張澤禹“五家家主當(dāng)年分食的…”
張澤禹突然咳出血,
張澤禹“從來不是凰女...”
張澤禹“——是他們自己的嫡子?!?/p>
張澤禹“簡直就是群瘋子?!?/p>
暴雨穿透燃燒的屋頂,澆在二人之間。張澤禹突然抓起元令儀的手腕按向自己的心口:
張澤禹“翰林院執(zhí)掌史筆,所以我比他們都要早知道...”
張澤禹“現(xiàn)在要想破這個(gè)局,必須要有人替你去死?!?/p>
張澤禹掀開了地磚露出一個(gè)青銅匣,內(nèi)里整齊的擺放著:
朱志鑫的斷箭,
張極的金秤,
張極的銀鈴,
蘇新皓的劍穗。
張澤禹“五把鑰匙齊了?!?/p>
張澤禹拿筆尖點(diǎn)在元令儀的眉心,
張澤禹“但想開啟涅槃陣還需要...”
張澤禹忽然將象牙筆捅向了自己的心臟:
張澤禹“...一個(gè)寫史人的命。”
當(dāng)張澤禹的血浸透全部典籍時(shí),整座翰林院開始崩塌。元令儀攙扶著張澤禹跌跌撞撞進(jìn)入了密室,卻見四壁浮現(xiàn)出了血色銘文——
“史官死,青鸞生”
元令儀“這都什么跟什么啊?!?/p>
懷中的身體逐漸冰冷,張澤禹最后扯下元令儀一縷發(fā)絲纏在了筆上:
張澤禹“記住…”
元令儀“不行,你不能死?!?/p>
張澤禹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張澤禹“我寫的結(jié)局...從來都是你贏?!?/p>
火光中,那支染血的象牙筆突然化作鳳凰翎羽,而門外同時(shí)傳來了四道腳步聲——
另外那四個(gè)男人踏著火海來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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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