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歌聲中都微微有了些醉意,卻不知天色已晚,只見小平進來,來到池邊:“娘娘,郡主,已快宵禁,王爺派馬車來接了”,小玩子只覺掃興,可是也沒有辦法,在這里,怎么可能隨心所欲呢?大家只能回去。
小玩子和玉英在馬車上已經睡著,而楚楚雖然醉了,卻毫無睡意,今晚頗有些醉生夢死的錯覺,不禁引得楚楚思考,她在這里往后的一生呢,就這樣紙醉金迷,吃喝玩樂?
楚楚的思維還在21世紀,她不可能安心做貴婦,愛情是生活的調味劑,而不是全部,總要找些事情做的,否則人生還有什么價值可言?不知到了北平是否會有機會,等一會兒回去了要好好問問朱棣。
馬車又走了好久,隨著顛簸,楚楚的酒勁兒和困意也上來了,卻聽小平在旁小聲提醒:“娘娘,先別睡,快到了”
于是和楚楚一起叫醒小玩子二人,小玩子伸了個懶腰,有些懨懨的說:“困死了,明日誰都不準叫我早起,要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說著夸張地揮了揮拳頭,哈欠連連,玉英雖然正困著,也不免被逗笑。
車終于停下,而朱棣已經等在門口,安排丫鬟婆子們伺候小玩子和玉英直接回房睡了,自己則牽著楚楚踱步回了人居玉宇。
才到院內,就屏退眾人,將楚楚抱起,楚楚在酒意的驅使下,也放肆起來,摟住他的脖子,笑道:“下次有種就從燕王府大門口將我抱回”
朱棣知道如眉喝醉了,否則不會說出這樣大膽的話,于是壞笑著回應:“有沒有種,一會兒你自然會知道”
說著將門踹開,冬兒聽見動靜,立刻出來,看著二人這樣,連忙將臥房門關上,守在外間。
二人一起跌進床里,楚楚邊笑邊推著朱棣:“你好重,壓痛我了”
朱棣翻過身,讓楚楚跨坐在他身上:“那你壓著我”
楚楚感到朱棣身體變化,卻捏住他的下巴:“想的美!”
說著翻身下來,在朱棣身旁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他就睡著了,朱棣被撩撥起一身情欲,卻無處發(fā)泄,看著如眉熟睡的樣子,第一次體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是什么樣的感覺。
沒辦法,只能起身,輕手輕腳地幫楚楚脫了衣服,自己也脫下衣服,摟著她狠狠親了親,勉強強迫自己睡去。
夜半楚楚口渴,翻身起來,迷迷糊糊想下床去倒水,卻被朱棣按?。骸霸趺戳??”
楚楚在昏黃的燈光下努力揉了揉眼睛:“我想喝水”
朱棣給她掖住被子:“小心著涼,我去倒茶”
不一會兒楚楚喝了茶,略清醒了些,燈下看美人,更是別有一番風情,朱棣鉆進被窩,俯身看她:“醒了么?”
說著捉住楚楚的手往下,楚楚頓時紅了臉,松開了手,用力將朱棣推下:“找你的五指姑娘去,今日累死了,明天還要早起”
說著轉過身去給朱棣一個背影,朱棣反應一會兒才明白“五指姑娘”是誰,著實為楚楚的直白吃了一驚,想到今日楚楚在賽場豐姿,“野性難馴”這個詞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這個女人,真是不斷帶給他新的感受,而欲了解她,發(fā)現(xiàn)他越是欲罷不能。
朱棣從身后摟住楚楚,楚楚是真的又累又困,本來想和他談談去了北平她能做些什么,可是難敵周公美夢,朱棣的手卻不老實起來,楚楚扒拉了幾次,他卻越來越為所欲為,要知道人在特別困的時候,是很容易被激怒的,楚楚再也忍耐不住,回身狠狠給了朱棣一下:“種馬啊你是!”
朱棣捂住胸口,感覺自己快吐血了,真要了命了,勉強笑道:“如眉,這次你該醒了吧?!”
楚楚清醒過來,看著朱棣難受的不似偽裝,有些擔心:“怎么這么不禁打?”
說著扒開朱棣衣服,發(fā)現(xiàn)胸口都紅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想到他的無恥行徑,還是硬下語氣:“皮外傷而已,怎么還矯情起來了”
嘴上雖這么說,手卻給他揉了起來,朱棣順勢捉住她的手:“怎么就困成這個樣子,發(fā)現(xiàn)你最近特別能睡,明天讓五弟看看”
楚楚覺得他多事,若是擱在現(xiàn)代,她休假的時候能不吃不喝睡上一天:“不用看了,我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朱棣不免緊張“什么?”
楚楚看他認真的樣子,禁不住笑起來:“懶病而已,看給你嚇的”
朱棣見楚楚這樣玩世不恭,無奈地將她摟進懷里:“如眉,如果你離開了我,我寧愿死去”
楚楚依偎著他,語氣略帶責備:“好端端的怎么說起這個,放心,我說話算話”
接觸的越深,楚楚越是發(fā)現(xiàn)朱棣的內心是何等的脆弱,可見他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
楚楚不禁想到了宮中那些關于他母親的若隱若現(xiàn)的流言,她問過小玩子,小玩子也是語焉不詳,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顯然朱棣是后者。
楚楚原本的家庭幸福無比,父母都是高知,她和弟弟更是從小就品學兼良,在父母的關愛中長大。
而朱棣雖出身皇族,可是從小就被扔到軍營中歷練,母親早逝,自己也不過是父親二十多個兒子中的一個,要說父親的關心愛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好不容易和青梅竹馬結了婚,渡過幾年美好的時光,卻最終被命運拋下,真是可憐可嘆。
想到這里,楚楚抬起頭,給了他一個深刻纏綿的吻,翻身到他身上,做了他想要的事情。
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