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祖冷笑,他不信柳妃真敢傷害徐增壽:“燕王妃娘娘,你今日如若傷了我二弟,這罪過可就大了,不僅抗旨不遵,還傷害朝廷命官,朝廷追究起來,恐怕燕王府就要保不住了”
楚楚此刻蠻勁上來,喊到:“現(xiàn)在我丈夫都要死了,我還管保不保得住燕王府,告訴你,別說殺徐二一個,現(xiàn)在就是殺你徐氏一家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說著劍刃向徐增壽脖子處壓了壓,徐增壽大喊:“大哥,這個瘋女人從來不講道理,大哥救我!救我!”
徐輝祖咬緊牙關(guān)頓時心生一計:“燕王妃娘娘,我可以答應(yīng)放你們過江,但條件是由我替換二弟當(dāng)人質(zhì)”
楚楚冷笑:“好一個兄弟情深,這樣最好不過,魏國公的身份可要值錢更多”
卻聽徐增壽在楚楚耳邊悄聲說:“別聽我大哥的,他勇猛堪比燕王,你壓不住他的!”
楚楚不禁笑著低語:“多謝提醒,我壓得住燕王”
徐增壽聞言但覺整個人都僵住了,此刻他被楚楚用劍勒出,整個身子貼住楚楚,雖然情況危急,可是內(nèi)心卻生出一種從來未曾有過的情愫,他攥緊了拳頭,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而楚楚見他身子忽然繃緊,以為他有些害怕,于是說道:“徐二爺,今日多謝了,你放心,就算此事不成,我也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徐增壽卻突然坦蕩起來:“燕王妃娘娘,為我姐姐姐夫一家就算要我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楚楚心下感動,卻生出了奇怪的想法,難道這徐增壽真的喜歡朱棣?不會吧?可是情勢卻不允許她作出更多的反應(yīng),只聽片刻后那徐輝祖喊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換人吧!”
未等楚楚答話,高煦出來說道:“換是可以,不過大舅你先綁了自己再過來,否則我們可按不住你!”
徐輝祖冷笑:“小兒,你果然是個無賴,拿繩索來!”
隨即徐輝祖手下就將徐輝祖雙手綁住,借著江邊漁火,楚楚看的分明,徐輝祖說道:“現(xiàn)在可以了吧!”
楚楚笑答:“我聽我家燕王殿下說過交換人質(zhì)的規(guī)則,在這么多人面前,魏國公該不會和我一小女子耍無賴吧?”
徐輝祖強忍怒氣:“我以魏國公府的名義發(fā)誓,絕對不會!”
小北在楚楚身邊請命道:“娘娘,讓我壓著徐二爺過去”
楚楚搖頭:“今日之事,朝廷若怪罪下來,我的身份還可以免除死罪”
高煦到近前:“母妃,讓我壓著二舅舅過去”
楚楚還是搖頭:“高煦,我不能讓你沾上不孝的惡名,任人評說,你們都別爭了,我有把握”
楚楚說完讓小北將徐增壽綁了,置于馬后,楚楚驅(qū)馬上前,徐輝祖也驅(qū)馬上前,二人相錯,楚楚說:“我想魏國公說話算話,我喊一二三,我就上你的馬去,可好?”
徐輝祖點頭同意,楚楚喊道:“一,二,三!”,說時遲那時快,縱身躍向徐輝祖馬上的同時,徐輝祖剛想解開繩索反擊,卻覺得脖頸有銀針扎入,隨即渾身無力,大腦卻很清晰,咬牙切齒:“好歹毒的女人!”
楚楚一邊驅(qū)馬回去,一邊得意的笑了:“你的詭計逃不過我的眼睛,朱棣曾告訴過我一百種解開繩索自救的方法”,徐輝祖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只恨恨說道:“不知禮數(shù)的女人,你怎敢直呼燕王姓名?”
楚楚只覺好笑:“我們夫妻間如何稱呼,關(guān)你這個外人什么事兒?魏國公還是省點兒力氣想想自身處境吧!”
徐輝祖只覺這柳妃愈發(fā)乖張放肆,又想到他一世英名,今日竟然中了如此暗算,心中更是羞憤難當(dāng),卻不知如何反駁,最終只恨恨吐出“毒婦”二字以泄恨,楚楚卻不以為意,只以勝利者的微笑回敬他。
楚楚挾持徐輝祖回來后,高熾下得馬來對著徐輝祖說道:“大舅舅,得罪了”,說著就將徐輝祖扛下了馬,楚楚跟著跳下馬來,高煦近前牽過了那駿馬說道:“墨麒麟,從今往后你跟著我就是了,小爺保證你好吃好喝,住最好的房,泡最犟的妞!”
徐輝祖目中噴火,剛想訓(xùn)斥高煦,就聽楚楚說道:“現(xiàn)在魏國公落難,最好不要得罪你外甥,那小子的脾氣你是清楚的”,徐輝祖只能恨恨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如此這般楚楚一行人以魏國公徐輝祖為人質(zhì),上了官船,又將馬匹運上另一艘官船,徐增壽則帶著他們的人上了船跟在楚楚的船后面,等著接他大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