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為了右相的事?!?/p>
兩人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玄清旭見莫文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道。
“嗯。”莫文誠點了點頭。
“眼見右相在朝中的勢力越發(fā)強大,現(xiàn)下又意圖保舉大皇子成為太子入主東宮,殿下不得不防。”
“我明白。”莫文誠嘆了一聲氣道,“自父皇在朝臣面前提起有意要冊立太子之后,上官明就再也沒閑下來,只是我不明白,為何他會選擇大哥,保舉大哥為太子?!?/p>
“殿下還看不出來嗎?”玄清旭意味深長的說,“右相一直以殿下為敵,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殿下的地位,殿下是皇后娘娘的嫡子,又深受陛下賞識,現(xiàn)在又娶了千落有了玄家的幫襯,右相不可能沒有危機感,而大皇子就不一樣了,大皇子自幼喪母,只沉迷于詩書禮樂,無心朝政,倘若上官明真的讓大皇子成了太子,其實是在給他自己鋪路啊?!?/p>
“你的意思是說,上官明之所以會選擇保舉大哥,是因為大哥好控制?”
“正是這個理,殿下想一想,右相一直針對殿下,尤其是殿下和千落成婚之后,右相更是變本加厲,他為的是什么?不還是怕殿下獲得玄家的幫襯之后,于他不利?”
“仔細(xì)一想,確實是這樣?!蹦恼\沉思道,“不過,我娶千落,不是因為想得到玄家的支持,我是真心喜歡千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利用她,更不會傷害她。”
“殿下對千落的感情,我們都看得出來,不然父親也不會那么快就同意這門親事了。”玄清旭笑道。
莫文誠笑了笑,沒再言語,可他的眼神中全滿是深沉,誰也不知道此時的他在想些什么……
“王妃回來了?”玄千落回到定安王府,剛下馬車,謹(jǐn)若就迎上來,將一件披風(fēng)給玄千落披上,“天漸漸冷了,王妃出門怎么也不帶件披風(fēng),若著涼了可怎么好?!?/p>
“好啦,你不用擔(dān)心,我可沒有那么弱不禁風(fēng),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玄千落笑道,見謹(jǐn)若還想說什么,又急忙道,“我也有些累了,謹(jǐn)若,我們先回去吧。”說著,便逃似的朝歸鸞殿走去,謹(jǐn)若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跟了上去。
“聽說今日的蹴踘大賽又是撫安將軍拔得頭籌了?”
“嗯?!毙鋪淼讲璋盖白?,回答道,“今天的比賽實在是兇險,對手也不是等閑之輩,哥哥這次也算是險中求勝了?!?/p>
“撫安將軍的蹴踘乃是京都一絕,連續(xù)三年都拔得蹴踘大賽的頭彩,這成就可沒有第二個人能與之比擬了?!敝?jǐn)若贊賞道。
“你呀就別夸他了,要是他知道你這么夸他,指不定又要在我面前夸耀許久?!毙浣舆^謹(jǐn)若遞來的茶,笑道。
謹(jǐn)若也笑了笑,許久又道:“方才宮中皇后娘娘差人來傳話,說讓王妃您抽空進趟宮,一同商議中秋宮宴的事。”
“讓我去?”玄千落有些驚訝,“能著手準(zhǔn)備宮宴的事只有皇后娘娘和太子妃才有資格,我不過一個王妃,母后怎么會讓我……”
“王妃,您是聰明人,眼下的局勢您多少也看得出來些,陛下已放言要冊立太子,諸位皇子中,只有大皇子和咱們殿下最受陛下賞識,大皇子是因為有右相支持,而咱們殿下是皇后娘娘的嫡子,勝算要大一些……”謹(jǐn)若這時有意無意的提點道。
“我知道,朝中局勢我也聽殿下提起過一二,如今眾臣分為兩派,分別支持大皇子和殿下,但這只是那些人的揣測,至于最后誰能入主東宮,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看父皇的意思?!毙淙粲兴嫉?,“只不過這么一來,怕是會引來禍端。”
謹(jǐn)若聽出了玄千落話中的意思,又問:“王妃是在擔(dān)心,因為這件事,右相會對殿下和您不利?”
玄千落點了點頭,只當(dāng)做默認(rèn)了,也沒再多言,偏著頭看著窗外樹上還未落盡的枯葉想得出神。
“王妃,婢子聽說,皇后娘娘派人去了定安王府傳話,說是讓定安王妃進宮商議中秋宮宴的事?!?/p>
永平王府,大皇子妃沈氏正逗著一只鸚鵡,聽了婢女這番話,沈晴喂鸚鵡的手一頓,思索了半天才說道,
“這宮宴按規(guī)矩都是由皇后娘娘或是太子妃經(jīng)手,她玄千落不過是個王妃,皇后娘娘為何要讓她進宮商議宮宴的事?”
“可不是嘛?!辨九胶偷?,“永平王殿下是陛下的第一個兒子,如今又有右相扶持,入主東宮是早晚的事,而王妃您到時候可就是太子妃了,皇后娘娘應(yīng)該讓您進宮商議才對啊?!?/p>
“呵,定安王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是皇后嫡子,娶了玄千落之后又有了玄家的支持才敢與殿下爭太子之位,不過是靠女人的無用之人罷了,沒有真才實學(xué),他憑什么跟殿下爭。”沈晴說到這里,頓時來氣。
“王妃別生氣,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不值得?!辨九娚蚯缒樕缓茫B忙勸道。
“也對,本王妃沒必要生氣,東宮太子妃,早晚有一天是我的,而我們沈家,將會取代玄家,到時候,本王妃一定要讓玄千落跪著求我開恩?!闭f著,沈晴十分得意,殊不知,她未來的命運與她想的恰恰相反,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