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停形容嚴辭回家休息,但不想給他們添麻煩又不想自己在家呆著的嚴辭表示自己隨便逛游逛游就好,于是就抱著貓,帶著耳機,二八五萬大大咧咧的坐在市局門口的臺階上吹風,卻一反往常無比沉默,只是盯著路邊的樹發(fā)呆。
木木歪了歪小腦袋,趴在嚴辭懷里,用柔軟溫熱的舌頭舔了舔嚴辭的下巴。
“木啊!”嚴辭順了把貓,聲音輕緩地說,“他不是壞人,對不對?”
“喵——”
“他長得很好看,和我說話的時候也一直都是笑著,聲音也好聽,不過……”
木木正被順的舒服,嚴辭這一停下,它也從犯困中清醒過來,生有肉墊的小爪子拍了拍嚴辭的胳膊,似是鼓勵,似是安慰,只想讓他寬心。
“不過,我總感覺,他好難過啊?!眹擂o說這話時,突然莫名其妙的不是很開心。
“他才這么年輕就有抑郁癥,而且都快到引發(fā)木僵癥的程度了,說割腕就割腕,他對活著真的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嘟囔著嘟囔著,偶爾抬了一下頭的嚴辭看到了對面公園旁邊停著的一輛銀色現(xiàn)代,當他憑借自己五點零的視力看了眼車窗時,心跳猛的漏跳了一拍。
對面那車里,是不是有個人在看自己?
嚴辭剛想說不可能,覺得那人應該是在看自己這個方向的其他東西,要不就是自己看錯了。
下一秒,那車里的人就降下車窗,那張戴著墨鏡的臉上,沖著嚴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嚴辭被的一身雞皮疙瘩,“噌——”站起來抱著貓就往屋里鉆,站在前廳吃了塊糖,便若無其事的往辦公室走去。
因此他沒能看見,身后坐在那輛銀色現(xiàn)代里的人摘下那副半臉大的墨鏡,露出一張和嚴辭有七分像的臉。
嚴辭上樓的時候迎面碰見了正好下樓的唐憶。
“臥槽!”嚴辭喊了一嗓子,“你這是,可以回去了?!”
唐憶笑著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得時不時受調(diào)查做筆錄,短期內(nèi)還不能離開建寧。”
“那也挺好了啊?!?嚴辭笑了笑,“回去了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什么也別管,恭州的人不論說什么你都別理,他們那的人別的不說,獨角戲他們唱的倒不錯,值得樂呵樂呵。”
唐憶給他逗樂了:“你小小年紀怎么還這么嘮叨。”
“不知道,天生勞碌命。”嚴辭攤手,“你等會兒怎么回去?”
“有人來接?!?唐憶拍手揉了揉小貓腦袋,又揉了揉嚴辭的頭發(fā),看見少年的表情后沒控制住,“噗嗤“笑出了聲。
“就這?!在你們眼里我是不是和貓沒什么區(qū)別?!” 嚴辭目瞪口呆
“ 弟兄倆吧?!碧茟涢_玩笑說。
“成吧?!眹擂o一本正經(jīng)點了點頭,“木哥,兄弟以后就仰仗你了?!币贿呎f著,一邊掂了掂懷里的貓。
木木“喵”了一聲。
唐憶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久都沒笑得這么開心過了。
他看了眼手機,看見他們家的司機已經(jīng)到市局門口了。
“接我的人來了,我得回去了,”唐憶又揉了揉嚴辭黑色的腦袋
“那成,你早點回去吧?!眹擂o歪頭,瞇起眼睛笑了笑?!耙院笥锌瘴?guī)愠鋈コ蕴鹌钒?,我知道有家店的燒仙草料特足,價格也不貴?!?/p>
“好?!碧茟淈c了點頭,跟嚴辭道別后就下了樓。
嚴辭也不急不忙,悠噠悠噠上了樓,剛進刑偵支隊隊長辦公室,就看見他爸皺著眉頭,在那里思考人生的真諦(劃去)。
“阿辭?!甭犚娔_步聲的江停轉(zhuǎn)頭看清來人,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