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么傻傻的站著,眼睛一直盯著夏無情旁邊的公子看,我雖年幼,可也懂得察言觀色,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炙熱,讓那位小公子低下了頭,抿了抿唇,拉著夏無情的衣袖道:“大哥,我們走吧?!?/p>
哇嗚,連聲音都這么好聽,看來這夏府我韓十三沒白來啊,哈哈哈……“傻丫頭,笑什么呢?這人都走了,還戀戀不舍???”夏管家伸手拍了拍我的頭,感嘆道:“唉,只可惜啊,我們這小公子長(zhǎng)的雖然好看,但命不好?。 笔裁??命不好?我連忙追問:“夏伯伯,這夏小公子是出過什么意外嗎?為什么命會(huì)不好呢?”
夏管家望了望我說道:“快隨我進(jìn)去見老爺和夫人,不然誤時(shí)辰了?!?/p>
“哎,不是,伯伯,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伯伯,別走那么快呀,我跟不上您了。”望著夏伯伯漸漸遠(yuǎn)去的身影,我嘆了一口氣,提著裙擺追了上去……
“拜見老爺、夫人,這位便是韓刃的女兒――韓十三!十三,還不快見過老爺夫人?”夏管家伸手將我往前推了推。
“見過夏老爺、夏夫人,奴婢正是韓十三。”我跪在地上,向正坐在大堂上的老爺夫人拱了拱手。
“哎,十三,來!你既是韓刃的女兒,那便是這府中的小姐,不用行如此大禮?!毕睦蠣斚蛭艺辛苏惺?,我提著裙擺站了起來,聽話地走了過去。
“呦,這十三長(zhǎng)的倒是一位標(biāo)致的美人,可這禮儀……嘖嘖,還差了點(diǎn)?!蔽衣牭竭@句話,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扭頭便想看看是誰說的話,沒想到,一扭頭便碰上夏夫人的目光,那笑容,真可謂“慈祥”啊!我在心里腹誹道:切,就這樣的,也配說我禮儀不當(dāng)?看本姑娘分分鐘讓你卸下偽善的面具。
我在心里醞釀了一下,開口道:“坊間素來流傳夏夫人的傳聞,聽聞夏夫人曾說過,但凡長(zhǎng)的好看的,就都沒有教養(yǎng),只會(huì)靠妖媚去勾引男人。以往十三心中還存有一絲疑慮,可今日見到夏夫人的禮儀、教養(yǎng),可真真算得上平城第一夫人了,十三慚愧啊慚愧,雖長(zhǎng)了副好看的皮囊,可這大家閨秀卻不及夫人的萬分之一啊?!焙撸览咸?,看你怎么接?我輕輕地抿了抿唇。
“算你這小姑娘還算會(huì)講話,比起你娘,可好多了……”夏夫人拂了拂袖子,笑了一聲。
“我娘?夫人,請(qǐng)問您認(rèn)識(shí)我娘親嗎?”我正疑惑這死老太是怎么知道我娘的,就被一陣爽朗的笑聲吸引了過去,原來是夏老爺,他見我看著他,便開口道:“這十三的性子是真隨她娘,就連這尖牙利齒跟她娘比起來,可真是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
我行了行禮,謙虛道:“過獎(jiǎng)了。”“老爺,你是說……”那夏夫人回想了我說的話,似乎悟出來了什么,臉色不出意外地變了,“你這賤婢,竟敢說本夫人丑?!來人,掌嘴!”
哼,早料到你會(huì)有這招,不過我不怕,“夫人,冤枉啊,奴婢可從來沒說過您那啥啊,只是將您的話重復(fù)了一遍而已,您這罪名,奴婢受不起?!蔽伊ⅠR跪了下來,作無辜狀。
“沒說過?那你的意思是說本夫人的說法錯(cuò)了嗎?”夏夫人依舊怒不可遏。
我依舊跪在地上,“奴婢可從沒說過,夫人,您可不能冤枉我!”
“夠了,夫人,這畢竟是韓刃兄的女兒,我們可不能虧待了她啊!”一旁看好戲的夏老爺終于出聲制止了。
“韓刃的女兒?我看,你是看在陸雪梅那個(gè)賤人份上,才答應(yīng)韓刃收養(yǎng)那個(gè)賤人生出來的賤婢吧?!”夏夫人已經(jīng)怒不可言,用手指著夏老爺,手指微微顫抖著。
“我不許你罵我娘親!你算個(gè)什么東西?我娘親好過你千倍萬倍,你拿什么跟我娘親比?”我也顧不上什么禮儀禮貌了,這老女人罵我娘親,我就忍不了。
“夏管家,你先將十三帶回房間,看看還有什么需要添補(bǔ)的東西?!毕睦蠣斉率聭B(tài)嚴(yán)重,讓夏伯伯先帶我回去。
“是,老爺?!毕牟吂М吘吹叵蛳睦蠣斝辛诵卸Y,轉(zhuǎn)身來拉我,“走吧,丫頭。”我任由夏伯伯將我拉走,可目光仍死死地盯著那老女人,到了門口,我朝那老女人翻了翻白眼,便跟著夏伯伯去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