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前往黑藤森林的計劃被耽擱了。
望著眼前安安靜靜喝茶的不速之客,她心里有千百句臟話想要罵。
栩栩有些一頭霧水,似乎對于眼前的情形和這個從未見過的男人也很是茫然和意外。
形象和姿態(tài)不能丟,扶桑努力勸告自己冷靜,然后將所有的躁氣和無語忍住,化成咬牙切齒的笑容。
涂山扶桑我說…這位帥哥……
男人放下茶杯,抬起頭看向她,俊美的臉龐上寫滿了無辜和茫然,像是誤入了陷阱的兔子一般,純真無害。
崔秀彬崔秀彬,我的名字。
聲音挺好聽,長相清清秀秀的,看起來倒是蓄人無害的感覺,當(dāng)然這只是表面而已,當(dāng)他說出后一句話,扶桑氣的差點(diǎn)掀桌。
崔秀彬嗯…或許…也是你的未婚夫。
涂山扶桑我……
未婚夫你個大頭鬼!
扶桑差點(diǎn)就破口大罵,被她硬生生忍住了,瞥見栩栩震驚的眼神,她將視線落回到男人身上,危險的瞇了瞇眼睛。
若不是知曉他是狼族的皇子,她都要被他這副純良的兔子相給騙了。
她就說最近神族的長老們?yōu)楹晤l頻提及她感情方面的事情,原來是早有預(yù)謀啊。
雖說以往也關(guān)注著她的婚事,不過也只是口頭提談幾句,近期卻格外的殷勤。
不斷的詢問她是否有心儀的人,或者喜歡什么樣的人,到最后直接演變成誰誰誰還不錯,原來都是陰謀啊。
想起神帝將他帶到她這里來后,丟下一句“你們好好相處”就逃之夭夭,臨走之前還沖她意味不明的使了使眼色,她更是愁的不行。
直接將人送上門來可還行。
她當(dāng)時就該二話不說把人推出去。
涂山扶桑其實(shí)你也是被逼迫的吧?
直接將人趕走顯然不能解決問題,扶桑想著若是他也不滿意這樁婚事,那既不會撕破臉,也能省掉許多麻煩,一舉兩得。
崔秀彬無害的眨了眨眼睛,心里的小算盤卻打的劈啪作響,因?yàn)樗姆磻?yīng)和舉動出乎他的意料,反倒讓他覺得有趣。
而見他不說話,扶桑只當(dāng)是他被她說中了。
看樣子他也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接受這樁婚事的,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
她勾了勾唇角,笑意盈盈的繼續(xù)誘哄。
涂山扶桑其實(shí)我也不太贊同這樁婚事。
涂山扶桑現(xiàn)在都是自由戀愛和婚姻,聯(lián)姻這種事太死板了。
涂山扶桑我知道因?yàn)槟愀赣H的原因,你也很為難,所以干脆就由我去向長輩們提,退了這婚事,你覺得如何?
她步步引誘,信心滿滿的等待著他跳入她的計劃,卻始料未及他不按常理出牌,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她的提議。
崔秀彬不如何。
扶桑臉色一僵,這怎么和她預(yù)想的不一樣?
還沒來得及問些什么,就被他搶先一步開了口,一本正經(jīng)的反問道。
崔秀彬我哪點(diǎn)不好嗎?
崔秀彬為什么要退婚呢?
他問的極其認(rèn)真,似乎真的很在意這些問題。
扶桑原本欣喜的表情一垮,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嫌棄和無奈,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涂山扶桑(神經(jīng)病。)
顯然是多說無益,浪費(fèi)她一番精力和口舌,扶桑站起身就走,栩栩想了想,還是連忙喚住她。
栩栩主上,那他?
扶??戳艘谎坭F了心不走,繼續(xù)品茶的某人,如同狗皮膏藥一樣應(yīng)該是甩不掉了,她氣的牙癢癢,煩躁的丟下一句話。
涂山扶桑先給他安排房間。
要留是吧?
好啊,我看你能熬多久!
栩栩是。
栩栩恭順的應(yīng)道,隨即她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后者回她一個明朗的笑容,她卻是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這狼族皇子怕不是個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