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若宮的花又開了,雖然這已經(jīng)是肖戰(zhàn)待在隕若宮的第七個年頭,卻依舊覺得很美。
這日,肖戰(zhàn)帶著堅果躺在隕若宮內(nèi)的一棵大榕樹上睡覺。今年春天的風,有些大,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堅果懶懶地在肖戰(zhàn)懷里翻了個身,拿自己的頭蹭著他的下巴。肖戰(zhàn)睡得不是那么安穩(wěn),被堅果蹭的有些煩,閉著眼睛把堅果抱的更緊些,一來怕它掉下去,二來讓它別在這么蹭他。
王一博在書房內(nèi)和葉尹下著棋,葉尹的白棋正被王一博的黑棋圍追堵截,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下手。
王一博一只胳膊撐著腦袋看向窗外樹上的肖戰(zhàn),以及被肖戰(zhàn)禁錮在懷中無法動彈的堅果,嘴角漸漸的揚了起來。
葉尹正在苦思冥想著怎么下棋,當他抬頭時就看到王一博看著窗外,嘴角還殘留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別膩歪了成不?”葉尹把手里折扇掰得劈啪作響。
王一博將手中的黑子丟到棋盤上,說道:“不下了,放你一馬?!?/p>
葉尹剛要懟他一句“誰放誰一馬還不一定,滾回來接著下”時,王一博已經(jīng)快步走出了書房,悄悄地走到了榕樹下。
他隨手化出一個毯子,輕輕地給他家小妖精蓋上,又怕有蚊蟲打擾到小妖精,于是便干脆設(shè)了個結(jié)界,讓蚊蟲進不來。
葉尹用折扇遮住的臉上充滿著沒眼看的表情。雖說王一博這幾年對肖戰(zhàn)無微不至,但是葉尹依舊不能放心留肖戰(zhàn)一人在隕若宮,隔三差五地就過來找肖戰(zhàn)。久而久之,連隕若宮的侍從都不攔他直接當沒看見這個人。
七年前,他知道肖戰(zhàn)不愿和王一博分開,也無法勸動肖戰(zhàn)與他會冥界,為了遷就肖戰(zhàn),也為了防止肖戰(zhàn)再次受到傷害,他和王一博達成協(xié)議,約法三章,還動不動地過來查崗。
肖戰(zhàn)睡得迷迷糊糊的,懷中的堅果不知何時從他的懷中溜走了。他起身拍了拍自己睡得有些皺的衣角,再次抬頭時,王一博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
“尊上大人怎么這么閑?政事都處理完了?”肖戰(zhàn)開口問王一博道。
“難得今天那幫老頭兒沒來煩我,都有些不習慣了?!蓖跻徊┱f道。
“對了,葉尹呢?走了?”肖戰(zhàn)突然想起來自己睡覺前葉尹來看他這件事,但此時卻不見葉尹身影。
“呦,難得尊上夫人能記得我葉某人,可真真讓我感動。”葉尹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顯然剛剛是聽到他和王一博的談話了。
“你去找司陵神君,他絕對無時無刻都在記掛著你?!毙?zhàn)調(diào)侃葉尹道。
這葉尹和司陵神君的這段緣也是個奇葩中的奇葩,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饒了這么許久,卻依舊不見開花結(jié)果,司陵神君就是個木頭,葉尹倒是聰明,可偏偏葉尹是個死鴨子,嘴硬得很,兩人就這么白白的蹉跎時光。別說肖戰(zhàn)和暮沈神君看不下去,就連王一博都看不下去了。
“滾吧你,說什么不好,非提他?”葉尹說著說著不自覺的將拳頭捏得咔吱咔吱響。
“講真的,葉尹,你也老大不小了,沒事別老往我隕若宮跑,去司陵的綺染崖坐坐不好嗎?”肖戰(zhàn)故作老成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嘆著氣,感覺葉尹就像都要人老花黃嫁不出去的老閨女一樣。
王一博抱著堅果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看戲,還十分認真的變了一袋瓜子出來,一邊吃瓜子,一邊看著葉尹和肖戰(zhàn)互懟,瓜子皮稀稀拉拉的扔了一地。
小珞也蹲在一旁看著,想笑又不敢,只有小尉想著待會兒等尊上看完戲,還得將這地上的瓜子皮給收拾干凈,真費事。
“肖戰(zhàn)你有仙侶了不起是嗎?不照樣還是人家身下受?哼。”葉尹回懟肖戰(zhàn)道。
“那你呢?你和司陵誰攻誰受不照樣一目了然?別高興的太早,指不定和我一個下場!”肖戰(zhàn)聽到葉尹說他是受是有些惱,是他想當受的嗎?自然不是,要是他的修為比王一博高力氣比王一博大,誰攻誰受這可說不準!
“老子是攻!妥妥的攻!司陵才是我身下受!”葉尹咬牙切齒道。
誰知肖戰(zhàn)狡猾一笑,對著王一博說道:“看吧,我就說他和司陵有一腿?!?/p>
王一博將瓜子放下,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夫人說的都對?!?/p>
葉尹:……我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