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成兩截的掃帚和禿了的一塊的花盆上的花時,樸清的額角開了個‘井’字的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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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清啊樸清,千萬別動氣,打死他你劃不來,調(diào)教嘛,前路總是要難點的。
這般自我安慰著,他才壓下想掐死傅司空的念頭,開始認命的收拾。
至于傅司空,因為細致活搞砸了,現(xiàn)在對著體力活,就想將功補過,好好表現(xiàn)一番了。
他擼起袖子,對著院子西邊一角的柴火露出幾分斗志來,拿起斧頭,扎了個穩(wěn)穩(wěn)的馬步,掄起斧頭,絲毫不費力地劈了過去。
柴火變作切口干凈的兩截。
他挑了下嘴角,不禁是信心回來了幾分。
看來他并非一無是處,只是更擅長體力活些。
于是,等樸清將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出來時,就發(fā)現(xiàn)原本他以為又要翻車的男人,已經(jīng)將院子里的柴都劈好,還摞了起來,擺放整齊。
不禁莞爾,行吧,看這個表現(xiàn)也還行吧!
傅司空阿清,你晚上想吃什么?
傅司空一手提著一只水桶,從井里走向廚房,瞧見從屋子里出來正打量自己的樸清,立即挺直了本就筆直的腰背,口吻略顯生硬的開腔道。
他沒有怎么思考。
樸清隨便。
眾所周知,‘隨便’是世上最難做的菜。
他承認,他就是故意的。
聽到這個回答,傅司空倒是沒有多想也沒有覺得有多麻煩,而是認真思索片刻,點點頭。
傅司空好的,我先將水桶提進廚房,一會兒我去看看有什么食材。
說實話,他還怕他真說出個菜名,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會做。畢竟他說的,之前撞過頭,失憶了,搞不好廚藝也跟著丟了。
將水桶放下,他抬起袖子要擦汗,面前卻生出一只手,白皙卻不嫩滑,指腹上還有些泛紅,此時,那手上拿著的是一方雪白的手帕。
再順著手的主人往上看,便是主人那張沒有情緒波瀾的臉。
傅司空不用,會弄臟……
她看著這繡工并沒有多好,卻也不壞的手帕,腦海里開門閃過更好的錦帕,好似他從前就帶著這樣一方來擦汗。
但畫面一閃而過,快到捕捉不到。
樸清聞言,也沒堅持,收回手,沒說話,轉(zhuǎn)身走了。
傅司空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后就拿了廚房的一個小背簍,應(yīng)該是用來采野菜用的,旁邊還有剩的不多的幾個蘑菇,他想了下,順手拿了旁邊的小鏟子,放進背簍里。
傅司空阿清,我去山上采點蘑菇回來。
他經(jīng)過主屋門前,不忘對里頭盤腿坐在窗前的榻上閉目打坐的樸清交代一句。
睜開眼,樸清和他四目相對。
樸清嗯,小心些。
不知道為什么,被他直直的看著,傅司空心跳都漏了一拍,忙點了點頭就走了。
他一走,樸清就笑倒在榻上。
系統(tǒng)【你的人設(shè)呢!?。〗o我起來,不許笑!??!】
樸清【他人不在這里,我就不能做一秒鐘的諧星?】
講不講道理?這個垃圾系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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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天的1051字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