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他包圍起來,楊邵,今天讓你插翅難飛!”,張子軒對著手下們擺了擺手,一群人如餓狼般向著鷓鴣哨便撲了過去。
鷓鴣哨把箭收回箭匣,從屋頂?shù)奶齑疤庈S出,像一只貓兒般跳上房頂,趁著月色,他看見了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的人群,這些人里面,除了張家的家丁,還有不少來自張子軒帶回來的軍隊,全部訓練有素,都有一定武藝在身。
鷓鴣哨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西面方向的人群暫時還沒有聚攏起來,在包圍圈中,那邊應該是一個缺口,他當機立斷,飛身躍下,從屋頂跳下地來,再從背后抽出三支箭,搭在弓上三箭齊發(fā),動作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
趁著對面幾個人腿部中箭倒地,亂成一團之際,他又在百寶囊中取出飛虎爪,輪圓了呼呼掛風,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四周的人有心撲上來,卻一時間無可奈何,這留給了他寶貴的時間,鷓鴣哨警惕地注意著動向,邊戰(zhàn)邊退。
砰!一聲槍聲,有人對著天空放了一槍。
“你們……都退下!”,隨著說話聲,人群向左右一分,張子軒走了過來,他當時應該是打算就寢,沒穿著外衫,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寢衣,在月色下,顯得身型有些單薄,右手緊握的德國二十響鏡面匣子還在冒著白煙。
他左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反射出冷白色的光芒,襯托得這個人更加陰霾。
張子軒把槍拋給了其中一個手下,將長劍從左手換到右手,他也不再說話,對著鷓鴣哨便發(fā)起了攻擊。
鷓鴣哨轉身躲過,他拋出了飛虎爪,想用它去纏住張子軒的長劍,不想張子軒身法極快,手一縮一彎,用腰借力,躲開了飛虎爪,手腕一翻,向著鷓鴣哨的肩膀挑來。
鷓鴣哨彎腰避開,收起了飛虎爪,重新把弓箭取在手中,今晚他本意潛行伏擊,并沒有帶可以近戰(zhàn)的趁手武器,飛虎爪原也只是攀登所用的輔助工具,而羽箭合適遠程攻擊,一旦近戰(zhàn)十分被動。
如果我也有槍就好了,如果今晚可以脫身,我一定要練槍,鷓鴣哨暗暗下了決心。
“別說我欺負你,楊邵,現(xiàn)在爺就給你一個機會,我們倆單打獨斗,只要你能在我手下?lián)芜^二十回合,我就放你走,怎樣?”
“我不需要你讓我,什么二十回合,勝就是勝,敗便是敗好了?!?/p>
“你不愧就是鷓鴣哨,就連你這令人討厭的傲氣,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好小子,等著身首異處吧!”,張子軒眸光閃動,臉上現(xiàn)出怨恨之色。
就是他,就是這個男人。憑什么我做了那么多,陳玉樓還是看不上,而這個鷓鴣哨,卻可以得到他的青眼有加?!
憑什么!
他內(nèi)心怨恨,更是偏激,手底下用了十成功力,把兩世所學全部施展開來,鷓鴣哨本來覺得張子軒雖然是軍人,肯定有武藝在身,但此人年齡看著不過二十,身材也似乎單薄文弱,身高也就僅僅比自己高出些許,要打贏他,把握還是有的。
可是一交手,他卻大吃一驚,此人竟然有實實在在的真功夫,鷓鴣哨自己也是從小練武,對各種武術造詣頗有涉獵,他邊戰(zhàn)邊疑惑,太奇怪了,這人年歲不大,就算他在娘胎里就開始練武,也不應該有這樣的功力啊。
心下疑惑,動作上更是不敢怠慢,鷓鴣哨加緊攻擊,可是卻一點便宜也討不著,慢慢地,他額頭冒汗,完全失去了還手之力,只能一直隔擋后退。
張子軒嘴角一彎,從喉嚨里面發(fā)出一聲陰寒的冷笑,如十二月的飛雪凝結成冰霜,手底下更是毫不留情,對著鷓鴣哨的咽喉便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