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時鐘剛過十點,鐘擺發(fā)出了低沉的報時,門外便傳來轎車的聲響。吳瑕知道是張子軒回來了,連忙披衣外出去迎接他。
她走出門外的時候,正好遇上張子軒下車,她便跑了過去,一把摟住了他的腰,撒嬌地說,“訥敏格格不是派人來送信,說你今晚不回來睡了嘛?“
“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張子軒臉色一沉,對訥敏自作主張的行為非常不滿,但是看見吳瑕,他的心情便好了許多,他輕輕地捏了捏吳瑕的臉頰,柔聲說,“那你既然以為我不會回來睡了,你還在等著我?”
“當然了,除非是你的人回來報信,否則訥敏的話如何能信?”,吳瑕做了個鬼臉,張子軒笑著點頭稱是,便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進屋。
“哦,對了,劉翻譯在嗎?”,張子軒想起了朱利安對他說的那句法文,便喚來了府上的法語翻譯。劉翻譯一聽,連忙畢恭畢敬地回答說,“回大帥的話,這句話是“我很欣賞您”的意思。
劉翻譯頓了頓,欲言又止,張子軒不耐煩地說,“難不成還有其他別的意思?你把話說明白。”
“是,大帥。其實這句話,也能解傾慕。”,劉翻譯低著頭,小心翼翼。
吳瑕笑了起來,她踮起腳尖,在張子軒的臉上親了一口,拍著手說,“看來又有人向你示愛了呢,還用法文?真夠浪漫的。”
張子軒讓劉翻譯退下,然后握住了吳瑕的手。
就在剛才,他拒絕了朱利安的邀請,他明白對方的暗示,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必要委身他人去換取些什么,他想要的,他會靠自己的實力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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訥敏攔住了朱利安,她不滿地抱怨說,“朱利安先生,剛才張帥要走的時候,您為何不堅持留下他呢?”
朱利安本來已經(jīng)走到了侯府的大門口,見訥敏這樣,他驚訝地回頭,他看著訥敏說道,“我以為,格格您是愛慕著張帥的?!?/p>
“這當然了?!?,訥敏想也沒想便說,“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他了?!?/p>
朱利安搖了搖頭,道,“要是這樣的話,您不會看不出來,我意欲留下張帥,是想對他做些什么。”
“我知道,但我不介意。”,訥敏咬著下唇,過了一會,她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對著朱利安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也想得到他。但要是他在我的府上和您做了那些事,從今以后,他便不能再拒絕我,和我結(jié)婚之后,他也只能選擇好好待我一輩子。”
朱利安哦了一聲,他苦笑,由衷地說,“張帥果然是一個聰明人呢,要是我是他,我也會選擇拒絕您的?!?/p>
“你說什么呢?”,訥敏漲紅了臉,她指著朱利安說,“我都不介意把未婚夫借給你,這是在中國的地盤上,你也得知道些好歹才是?!?/p>
朱利安再次搖了搖頭,說,“不對,格格,其實您一點也不愛張帥,您要是真愛他,您不會愿意把他讓給其他人,而想著把這種事當作把柄去要挾他,格格啊,張帥他可不是一個任您揉捏的泥娃娃,哪天您越過了他的底線,恐怕會玩火自焚的?!?/p>
說完這句話,朱利安便把手中的折扇打開,一邊輕搖,一邊閑庭信步地離開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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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樓把從瓶山元墓得到的寶物全部出手了,他點算著收入,這一次盜墓所得的錢銀,大概夠湘軍支持一月有余,還能添置一批較好的軍備。
他另外從賬上撥出了一筆錢,給慕容洛作為研發(fā)機關人偶之用。這一次的瓶山之行非常順利,本來慕容洛還準備了五具和尸王打斗的機關人形,但都沒有用上,便已經(jīng)勝利了。
這些偃甲獸,真是銳不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