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直接將蘇淺帶回了自己家,路上還細(xì)心地悄悄買了幾件衣服。
蘇淺滿懷愧疚,有些劫后余生的欣喜和后怕。
還沒來得及過多享受此刻短暫的安寧,外面隱隱約約傳來爭吵聲,緊接著,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她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練家子的邊伯賢惡狠狠地揪住溫文儒雅的張藝興,使勁兒往旁邊一摔。
張藝興被狂暴的邊伯賢打到在地,英俊的臉上掛了彩,淤青一片,地上躺著的人掙扎著。蘇淺忘記了自己危險的處境——
眼看著邊伯賢的拳腳就要落到張藝興身上,蘇淺來不及細(xì)想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邊伯賢曖昧地朝蘇淺一笑,眉眼壓低直視她,語氣里帶著輕佻
邊伯賢呵呵,心痛了?出來了。
戲謔的眼神陡然危險起來。
蘇淺怏怏地看著邊伯賢,拖住他的手沒有放開。邊伯賢發(fā)泄一般直接踹了張藝興一腳,便冷眼打掉蘇淺的手,不悅地扯出蘇淺。他臉色黑得嚇人,拉著蘇淺手腕兒的手,力氣大的驚人,仿佛要不把她的手捏骨折誓不罷休。
蘇淺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話語回?fù)?,緊緊跟在后面不敢吱聲。
來到車門,邊伯賢二話不說像扔垃圾一般把她扔了進(jìn)去。撞得手臂生疼。
邊伯賢緊步跟上去,眼眸中濃的化不開的陰沉,好像要吃人般,狠厲目光似利刀剜著她。
她只能縮著脖子,沉默不語,眼神不時地瞟向陰晴不定的邊伯賢。只要能保住孩子,不管是他的折磨還是他的羞辱都沒關(guān)系。
前腳剛跨進(jìn)家門兒,邊伯賢就使勁兒把她拽進(jìn)臥室。
蘇淺松開束縛后,立即放低姿態(tài)跪下了
蘇淺邊伯賢,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求求你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好不好?你不是要和我離婚嗎?你放心到時候我和孩子不會找你麻煩的,撫養(yǎng)費我也不會要的,真的你相信我!
邊伯賢好看的眉眼上全是怒色,陰沉地厲害,沒有辦法憐惜地拽起她,怒吼道
邊伯賢很好,蘇淺,你不但沒有自知之明膽子還越來越大了!
蘇淺邊伯賢!我知道你恨不得我去……
她停頓了一下,小聲道
蘇淺但是……你能不能留下我的孩子?
他那眼神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千刀萬剮。一股無名怒火在心間熊熊燃起。這女人膽子大了!居然敢背著他私會男人!
蘇淺脊背發(fā)涼,逼近的那人眼神里寫滿了憤怒。他粗暴地將領(lǐng)帶扯斷,擺著臉一步一步逼近
邊伯賢你給我過來!不是說讓你做什么都可以嗎?
蘇淺現(xiàn)在不能。
一口回絕
她雙手遮住肚子,腳步虛浮,頭搖得像個撥浪鼓,看著邊伯賢悠哉悠哉地向自己走過來,她驚恐萬分
蘇淺不要這樣,寶寶會死的、會流掉的!
邊伯賢哦,這樣簡單粗暴替我省去麻煩,還能替我省錢。
蘇淺真的想死了!今天寶寶已經(jīng)受到創(chuàng)傷了,她不敢想象在他強(qiáng)勢的攻擊下,寶寶會怎么樣。他怎么能這么無情?
蘇淺不行……邊伯賢,以后再好不好
邊伯賢她連連后退,喑啞著嗓子卑微地求他,臉色蒼白得和床單有得一拼。
邊伯賢漠然地看著床上的人兒,那絕望有些激怒他,一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生疼。俯下頭,諷刺地一笑
邊伯賢這是你應(yīng)有的下場、報應(yīng)
他帶著濃重的鄙夷,惡語相向,心中泛起的卻是一絲不快。
蘇淺像是置之度外,任苦澀的淚水從眼角滑過。
邊伯賢蘇淺,你是不是更喜歡這樣刺激點的方法拿掉孩子??!
邊伯賢說著又故意加大力道地蹂躪著她,挑逗著她的敏感神經(jīng),笑得有些邪惡。
蘇淺的目光一點一點清明起來,沒有任何波瀾地看著他,隨意地說道
蘇淺你說蘇蘇要是知道你連自己的孩子都?xì)⒑?,就算她現(xiàn)在活著,你覺得她會不會喜歡你?
面前的男人危險的瞳孔緊然一縮,像被擊中要害憤怒地扯著她的頭發(fā),寒意迸發(fā)
邊伯賢如若你是個好人,我和蘇蘇會變成這樣?
提到她,他總是這樣不堪一擊!
冷冽的目光一寸一寸下移,定格在平坦的小腹上,她瑟縮著,卻警惕地罵著
蘇淺邊伯賢!你真的是……
邊伯賢你就應(yīng)該為你犯下的錯誤彌補(bǔ)!所以你和你肚中的孩子都應(yīng)該去死,去給蘇蘇懺悔。你既然不去醫(yī)院,那么只能我親自來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折磨了她多久,他終于抽身離去。臨走前居高臨下地用目光剜了她下,她累極了,眼前發(fā)黑,認(rèn)命地闔上眸子,昏昏沉沉地趴在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