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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公正,人性湮滅。
○天平、傾斜、倒坍。
“怎么可能會有永久的平衡?”
“所以習慣了小心翼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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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當曦光透過窗簾爬上你的面頰時,你才緩緩睜開眼睛睫毛上悉數(shù)抖落陽光美好。你從焉栩嘉懷里躡手躡腳地離開生怕吵醒他,然后穿上拖鞋跑去樓下的衛(wèi)生間洗漱,過程中腳步之輕實在是不想打擾他的美夢。況且你也不敢做出什么小說里的動作,畢竟你怕焉栩嘉隨時隨地都會拿一把刀抵在自己的背后。
只是你不知道的是,他在夢你。
昨晚你們也沒干什么,就是純睡覺。
想到這你撇了撇嘴,略有委屈的模樣似乎是有些失望。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趕忙甩了甩頭強迫自己忘卻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然而爆紅的臉頰不爭氣地暴露了你的內(nèi)心。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趕忙跑出焉栩嘉家乘公交車去了學校。
該死……怎么會想這些呢?
而你不知道的是焉栩嘉在你洗漱時就已經(jīng)醒了,站在樓上透過玻璃窗看著你匆匆離開的背影,濃密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的陰翳,伸出舌尖舔了舔略有干澀的唇。
好想……鎖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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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遲到時立刻狂奔到自己教室里發(fā)現(xiàn)自己桌上意外地多了份早餐,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劉也還沒來趕緊坐下打開紙袋,里面是自己最愛吃的奶油面包和豆?jié){。抬眸便是措不及防撞上了夏之光的眸子,立刻便明白這應該是他給自己買的。
也是啊……除了翟瀟聞何洛洛,恐怕也只有夏之光知道自己的喜好了。
剛想拆開包裝吃卻因習慣性將手放到課桌抽屜里的動作而停住,夏之光也因你的突然愣住有些疑惑便將目光放在你的手,他似乎也因所見狠狠的皺了皺眉——你的手碰到了一條整蠱用的假蛇。
換做別人定是一陣尖叫或是起身把東西扔進垃圾桶里,可你不能,你是孤鯨。你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仔細思考,裝作無事發(fā)生一樣你抬起頭來正常地環(huán)顧四周,忽地用余光捕捉到正低頭寫作業(yè)的許江西嘴角那一抹竊喜偷笑。冷哼一聲便抬腳走到她面前,手指彎曲敲了敲她的桌面示意她抬起頭來,順便就將那條假蛇扔在她的桌子上,故意客氣道:
李溺星許同學,你的東西落在我那里了。
她似乎是沒料到你會是這般表現(xiàn),之前準備好的臺本在此刻都失去了利用價值。因心虛而咬著下唇不斷顫抖著,半天才抬起頭來眼眶中噙著淚水顯得楚楚可憐。
許江西這……這不是我的東西。
你突然明白江斐然為什么這么討厭她了。
嘖嘖嘖……真是,白蓮啊。
你抬眸對上她令人作口區(qū)的目光一臉淡然,語氣里甚至摻雜著一絲柔和。
李溺星我只是物歸原主而已。
不少bully過許江西的人此刻也都在接二連三吐槽她的白蓮體質,污/穢/不堪的話語傳到她耳朵里讓她哭得更加梨花帶雨,最后實在是氣不過便企圖將氣撒在你身上。
畢竟此時此刻你離她最近嘛。
眼看她就要起身推你一把卻意外地被江斐然直接揪住了頭發(fā)往后門拖走,疼痛感立刻使她的大腦當機,方才的邪惡想法立刻煙消云散只剩下向你求助的可憐目光??赡憔彤斪鰶]看見一般自顧自得走回了座位,許江西見你這般態(tài)度剛想破口大罵就被江斐然死死地捂住了嘴,而臉似乎也因輕微的窒息感憋得通紅。
劉也站住。
劉也的突然到臨讓江斐然和她那群太妹有些惱火卻又礙于他班主任的身份不敢放肆,有一兩個甚至因為被班主任抓包害怕而直接跌坐在地上,自然是收到了來自江斐然不屑的白眼。
許江西看到了啦劉也就宛若看到了自己的救星一般,可因為被江斐然捂著嘴的緣故只能支支吾吾發(fā)出幾個嗯嗯啊啊的音節(jié)。見此江斐然實在時間覺得不耐煩,索性一用力猛地向后拽了一把許江西的頭發(fā),惹得她疼到直接眼淚彪出來。聲音是自然不敢再發(fā)出了,只是那濕漉漉都沒目光里不知包含了多少對曙光的渴望。
你對劉也出聲阻止的行為有些不解。
他不是……孤鯨嗎?
難道說……不是了嗎?
夏之光他不是孤鯨嗎?
不知何時夏之光悄悄湊近你跟你玩起了咬耳朵的游戲,因他呼出的熱氣而驀地耳尖泛紅,只得低著頭吃著早飯木訥地點了點頭。他看見你害羞的模樣倒是頗為滿意地笑了笑。
可即使你們這樣,場面仍舊是僵持著。
無論是劉也或是江斐然等人都不肯讓步。
誰知劉也淡淡的一句就結束了這場鬧劇,伴隨著許江西不甘心且不可置信的怨恨目光塵埃落定。
劉也別在學校里。
劉也敗壞名聲。
言下之意,
學校門口那條死胡同挺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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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這就是孤鯨。
總喜歡自相矛盾。
明明某一刻特別想反擊亦或是幫助,可終究還是明白,維持的平衡可不能被輕而易舉地打破。
可,
世界上真的存在永恒的天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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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哥說_答案是否。
傅哥說_在人性面前,正義也會模糊了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