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誤食咸魚之后,我發(fā)燒了。
雖然不知道鬼為什么會發(fā)燒,但額頭摸著比以往自身溫度要高很多,腦袋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鴆年小姐,這是怎么了…”惠里不斷地換洗頭上的毛巾。
我半瞇著眼睛盯著她。
惠里長得很溫柔,一雙澄澈的葉綠色眸子讓人倍感親切。
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抓住她被水泡皺的手,情緒變得不穩(wěn)定。
“琴…琴葉…”
惠里走著迷茫,她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關切地問道:“鴆年小姐,您還好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救你…對不起…”我哽咽著,淚水浸濕了枕頭。
“惠里,惠里,今晚我們要去打掃寺廟!”
外面?zhèn)鱽砹硪晃慌掏降暮奥暋?/p>
“可…”
“待會還得祭拜,不能推脫!”
惠里歉意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端著水盆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間。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不對…”我的意識變得恍惚,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
“沒關系,我一直都在哦。”
我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讓自身的溫度降低了不少。
那人將我環(huán)在臂彎里,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頂,靠在結(jié)實的胸膛上,鼻尖傳來淡雅如同蓮花的清香。
待到抽泣聲越來越小,童磨看了一眼懷里睡得像是小嬰兒一樣的鴆年,抬頭目視著前方喃喃道:
“重情這一點倒是一點沒變…身為一只鬼居然會被人類無聊的感情所感染,真可憐?!?/p>
這是她的特別之處也是她唯一的弱點。
池塘內(nèi)蓮花的花瓣一點一點凋謝,露出了翠綠的蓮蓬。
我在惠里的照顧下回復了正常。
這幾天童磨的教徒越來越多,基本沒有時間跟我胡鬧。
“惠里,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看著盤子里精致的好點無動于衷。
她垂頭思考了一會,:“大概…或許是因為我覺得這是一種緣分?!?/p>
緣分…真是一個傻得可愛的人啊。
我看著飄在茶水中的茉莉花,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我伸出手,將羽毛放在了她手中。
“這是?”惠里驚奇地問道。
“禮物,感謝你之前的照顧。”我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氣。
“哎?謝謝!”她白皙的臉變得通紅,有些手足無措,“這是我早就想送給你的”
是一束發(fā)簪,上面鑲著幾顆珍珠瑪瑙雕刻的荷葉。
“不,謝謝?!蔽椅竦鼐芙^了,盡管她很失落。
夜總是很漫長,皎潔的彎月旁邊幾顆星星懶散地眨著眼睛。
空氣中香甜的血味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我尋著味道走出了屋子。
氣味到這里越來越濃,隱約還能聽見咀嚼的聲音。
我推開門,月光現(xiàn)在屋內(nèi)人的頭發(fā)上,純潔得像玉一般。
童磨聞聲回頭,俊美的臉上染著鮮血。
“你也餓了嗎?惠里的味道很不錯哦~”他拾起女人的頭顱,笑容在我眼里是那么的惡心膈應。
“不要擺出那副表情了,小鴆年?;堇锔嬖V我活著很痛苦,死亡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哦~你難道想讓她一直痛苦下去嗎?”
翅膀控制不住地撐壞了袖子,額頭因憤怒而生出了紅色的尖角。
“少拿你那些歪理惡心我!琴葉被你殺害了,惠里也是!”
毒羽刺進了童磨的肌膚,但他站在原地無動于衷。
“別忘了,我早就能化解你的毒了?!彼蒙茸訐蹰_我的攻擊,像是看著一只炸毛的貓咪。
“血鬼術·蓮葉冰?!?/p>
蓮花狀的冰晶閃爍著奪目的光芒,我后退幾步,肺部的撕裂感讓我無法呼吸。
好冷,身體動不了…
“吶,這個樣子的小鴆年雖然抱起來冰冰的,但比剛才要更可愛了。”童磨抱起我坐在庭院之中。
一滴晶瑩的淚從我的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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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可以,把鴆年弄哭三次。
下一章童年cp股正式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