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在融化,形成一灘黏糊糊的液體從手指之間逃出。
很不好。
藥物的副作用一直在折磨著我。
有時,從眼眶,嘴巴,耳朵里涌出不盡的金色液體,在黑漆漆的牢房中閃著鎏金的光芒,我并不覺得這很奇特,反而驚恐地縮在角落里。
試驗藥物已經磨沒了我的精力和體力,靠著冰冷粗糙的墻壁,我很快合上了眼。
我害怕做夢。
漫天飛雪使得黑夜變得潔白晶瑩。
樹蔭下站著一個人,那是誰?一頂與雪相同顏色的禮帽,襯著額前肆意地披下幾縷烏黑微卷的頭發(fā)。
他發(fā)現了我,走近了我,用那雙畫似的紅眼睛俯視著我。
我想要逃,可雙腳像是陷進了沼澤,就連想喊出聲音卻都消失在嘴邊。
他在洞察我的思想,可我的腦袋里除了一團漿糊還剩下些什么呢?
“??!…咳咳,咳咳…”我忽然驚醒,開始猛烈地咳嗽起來,似乎要把肺咳出來。
我吐出了血,令我震驚的是,喉嚨里飛出了一只金燦燦的小鳥,在周圍肆無忌憚地飛。
“不,你不能出現?!?/p>
這象征毀滅的金鳥曾是我的驕傲,然而現在我是那么地不希望它出現。
牢房里根本沒有空隙容得它飛出去,最后,它落在了我瘦弱的肩上“噗”地一下炸開變成了無數小光點。
我好像快要死了…地獄在歡迎我…
黃昏的最后一縷余暉躲藏在了青山之后。
眼前的川沢像是一座雕塑躺在簡易的床板上,她的身上布滿冰霜,呼出的氣體也是清晰可見的白霧。
“不容樂觀,鬼血太過濃郁導致與藥相互排斥?!?/p>
珠世的來信內容讓本就苦惱的胡蝶忍陷入了沉思,一向不愿開口的富岡義勇在這時也平靜地與她談話:“救不回來了嗎?”
“嗯…不能太早下定結論,我努力去醫(yī)治她的,請放心,富岡先生。”忍露出溫柔的笑容,轉身去整理醫(yī)藥箱的工具。
鬼的身上正源源不斷地產生白霜,甚至蔓延到了床單上。
川沢艱難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哈出一口白氣,扯著凍僵的嘴唇說道:“小義勇啊,我都一百多歲的老東西了,死掉也是種解脫,快把眼角的淚擦干凈,有空多回去陪陪鱗瀧他老人家。”
富岡義勇握緊了拳頭,緊咬著下嘴唇,那雙湖水一般的眸子此時正顫抖著,他在忍耐自己的情緒,一番思想斗爭后,青年跑出了蝶屋。
直到那半開羽織消失在視野中,川沢痛苦地閉上雙眼,一滴溫熱的液體流下融化了一小片冰霜。
“謝謝你,忍?!?/p>
急忙配制恢復劑的少女忽然停了下來,手里的藥水差點撒了出來。
“沒關系的…我一定會盡全力去救你的?!彼涌炝耸掷锏墓ぷ?,“完成了,這是可以讓你感到暖和的藥……”忍轉過身拿著一個裝著橙色液體的試劑,可床上的人陷入了昏迷中,身體被凍得硬邦邦的,雙手握在一起十指相扣,仿佛在祈禱。
祈禱著虛幻不可及的事物。
——————
馬上到圣誕節(jié)了,我的生日也要到了,我想整個圣誕節(jié)番外有些腦洞供你們選擇(沒人我就默認)
與其他小說主角聯動(這個得看有哪個大大來找我,或者小可愛們想要客串也是可以的)
現代pa:和鬼殺隊的某個角色(自選)
和十二鬼月中的某個角色(包括鬼王,你敢選我就敢寫)
問答形式(隨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