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好像看出我的惆悵,他說:“沒事兒,這份差事沒了,不還有你白叔叔我嘛,到時候咱們倆離開京城,走南闖北,可不自在!”
我白了他一眼,我可是個正經(jīng)姑娘,才不和你走。
不對,你才不是我叔叔!我憤怒的指責他,占我便宜,真不要臉!我呸!
我伸出手,想著怎么比劃手語,實在記不住,索性找來一張白紙一根筆,上面寫:小布知道我最近沒去宮里當差的事情嗎?
他看了,語氣似乎有些輕蔑:“他這幾天日日與香妃尋歡,哪有時間知道你這小小太醫(yī)的事情?!?/p>
我點了點頭,心靜了下來。不知道最好,方便我隨時跑路。
老白見我也不鬧騰了,權(quán)當我為小白傷了心,安慰我道:“沒事兒,不就是一個男人嘛,等白叔叔我給你找一個比他更好的!”
旋即他又自個兒嘀咕了一陣,我本意確實是不想聽,奈何耳朵太靈了,我聽見他說:“好像,我也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了,身份……有誰身份能有皇帝高?嗯……”
他抬起頭,雙眼發(fā)光:“對了!我可以給你找最愛你的??!這個皇帝肯定沒有!”
我胸口仿佛中了暗箭,差點兒氣兒沒緩過來,蹬腿就去了。還好我心大,不計較這些。
老白這到底是安慰我還是繼續(xù)給我插刀?。∥易龀鲆粋€噤聲的動作,提筆又寫道:那到時,等我傷好能下地后,您就帶我去宮里,辭了這官職。
老白略一思索,一本正經(jīng)道:“我這樣貿(mào)然進宮定然不妥……”
我歪頭看他,只聽老白說:“不如我扮作你遠房表叔,這樣既……”還沒等他說完,就被我一個枕頭打了出去。
說來說去,還是想占我便宜!
待聽到老白漸漸走遠的腳步聲后,我垮了臉,從床上的暗柜取出一封信。是方才老白出門買菜時,一只白鴿送來的。
信上只有四個大字:一切照舊。
我這都成了啞巴了,還是不放過我,還是要我做這種事情。
我還是了解小白的,重要的東西總是放在自己的寢宮,這么多年了也沒變過。還好小白這幾日總是在香妃宮里頭,肯定沒時間在自己寢宮里。
我只要算好時間,趁著換班的時候偷偷溜進去,神不知鬼不覺偷出藏在床中暗柜里的東西,交差后便和老白遠走他鄉(xiāng)。
京城確實是個好地方,以后再也不來了。
地方雖好,也得有命消受才是。
我理好思路,心情又開朗起來。我這不知道擔憂的性格也不知道隨了誰,天大的事情,也總覺得還有回旋的余地,總是不慌不忙的。
幾天后,我總算能下床了。這幾天我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只能整天盯著房梁發(fā)呆。整得老白以為我因為這事兒抑郁了,成天守著我,生怕我一個想不開,就跟爹娘去了。
我扯了扯嘴角,示意他放寬心。我是誰,我可是最惜命的人了,絕不會做那些事情。
盡管我打包票,老白也不信,硬是要守著我,那我沒辦法了,守就守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