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拿著一摞資料進來,表情嚴(yán)肅,心情沉重。
他將那一摞資料遞給旁邊的何成,然后說:“出警。袁懷晴那一樓的樓下出現(xiàn)一具尸體,被鄰居報警,后確認(rèn)是連臣街路環(huán)小區(qū)3棟4單元505住戶周烋。江一承和尚梢已經(jīng)去到現(xiàn)場,尸檢報告顯示死亡時間是昨晚十點左右,非移尸,有掙扎痕跡,被鈍器打死。全城監(jiān)控已經(jīng)查過,昨晚并沒有可疑人在周烋旁邊,周烋死亡地是個監(jiān)控死角,就連那一樓的人下樓也不一定查看的到?!?/p>
…………
他們到那里前,就已經(jīng)有民警在那里做筆錄了。
雖然有用警戒條將尸體周圍5內(nèi)圈起來,也有民警擋在警戒條前,但還是有附近居民來圍觀。今天是周四,只要有工作的都去工作了,來的就是一些沒有工作,在家養(yǎng)小孩的,或者退休的老年人,都上了年齡。
老人領(lǐng)著那些還沒有上學(xué)小孩圍觀,自己在那里看的,議論著特別帶勁,自己的孫子孫女雖然被抱著或牽著,什么也不讓問,還用手捂住小孩的眼睛。
既然這樣,何必站在這里議論呢?直接走開不就是了嗎?
K君跨過警戒線,走到尸體前,旁邊的尚梢遞給她一只右手的塑膠手套。
夏天尸體腐爛的快,僅僅一晚上,尸體就早已發(fā)臭,要是一般女的,不戴口罩接近尸體,恐怕早已吐了。而這個K君,是S市公安局總部出了名的女強人,似乎什么都不怕,除了蟲子,什么都會,除了做飯。
“死者什么職業(yè)?”K君問。
“R-S-T餐廳送貨的,但是他喜歡賭博,雖然沒輸過?!苯怀蟹粗勒叩膫€人資料,像K君匯報,“賭博場是暮段橋下一個……”
“停!”陳暖做出停的手勢,“整個S市就一個賭博場,我們都知道。”
江一承尷尬地笑笑。
“死者的罪過什么人沒?”老唐問。
“他在那里是個老大,沒人敢惹他。”
“兇手側(cè)寫。”
老唐說著,看向冷霖。
冷霖會意:“兇手男,35到40歲,身高170到175cm,跟死者比較熟,可能發(fā)生過什么矛盾?!?/p>
“周烋在死前接觸過什么人沒?”何成問。
“等等,我查一下?!闭f著,K君拿出電腦。
大概半分鐘過后,K君才開口說:“死者在昨晚八點到達賭博場,在此之前,他去R-S-T餐廳送過貨,然后就直接步行去了賭博場,直到21:39分從賭博場出來,”
“期間接觸的人有R-S-T老板,田效增;在賭博場牌友只接觸了四個,金宏申,黎牛,曲汗,周憑。”
…………
七個人分了兩批調(diào)查,K君,冷霖,陳暖,何成是在這附近來調(diào)查,另外三個人是直接去R-S-T去詢問田效增。
周烋是死在袁懷晴那一棟樓下的,所以要重點調(diào)查那一棟住戶,可惜了,這一棟,就只入戶了三家。
這棟樓共四樓,一樓算是停車庫,二樓住戶經(jīng)常外出,恰巧這一星期外出,那么,這只能找三樓的林大媽和四樓的袁懷晴一家。
…………
何成林大媽家的門,林大媽打開門,推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睜大眼睛看著外面穿著便衣的四個人:“請問你們找誰?。俊?/p>
陳暖笑著拿出警察證,說:“林大媽,我們是警察……”
話還沒說完,就被K君打斷。
K君指著冷霖說:“除了他。”
林大媽扶了扶老花鏡,將只開了一點的門全部打開:“警察同志啊,請進請進。”林大媽駝著背領(lǐng)著他們進去。
“林大媽啊,你知道你這棟樓發(fā)生殺人案嗎?”何成問。
林大媽推推眼鏡,臉上浮出一陣子恐慌:“哎喲,真是作孽喲!早知道就不讓我兒子買這棟房了,陰氣太重了!”
說著,指了指樓上,靠近他們,小聲說:“樓上的,他們的大女兒才被殺死,”然后又指了指樓下,“樓下的,他媽,A市的,聽說患了絕癥。你說我晦不晦氣?!?/p>
“那您昨天晚上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了沒?比如喊叫聲的?”K君問。
林大媽回想著:“是聽到奇怪的聲音,但不是喊叫聲。”
“是什么?”四個人激動的問。
“是那個死的那個人的聲音,但是基本上可以天天聽到,哎,我跟你們啊,這個人啊……”說著指了指腦袋,“這兒有點問題。”
“此話怎講?”冷霖問。
“他啊,基本上每天晚上要從我們這里經(jīng)過,然后嘴里總會唱著不成曲調(diào)的東西,繞的我不能睡覺餒?!?/p>
“昨天的聲音也是嗎?”
“對對對?!?/p>
“喊叫聲呢?”
林大媽回想,最終搖搖頭:“哎,這個沒呢?!?/p>
“謝謝林大媽配合我們調(diào)查?!?/p>
…………
R-S-T餐廳。
老唐走進去問前臺:“請問田敏增在嗎?”
前臺小姐姐回答:“老板應(yīng)該是在辦公室,辦公室在前面右轉(zhuǎn)第二個房?!?/p>
“好的,謝謝?!?/p>
他們推開門,田敏增聽到動靜站起來。
“我們是警察?!崩咸屏脸鼍熳C。
田敏增跟他們一一握手,“警察同志你們好,里面請,里面請?!?/p>
他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他們旁邊的沙發(fā)上問:“是有什么事嗎?”
“跟你送貨的是周烋,對吧。”
“對。”
“他昨晚十點遇害,這事你知道嗎?”
田敏增搖搖頭。
“你們有什么矛盾嗎?”
“有?!碧锩粼龌卮?,“他送的貨有檢查不合格的物品,每次送的東西總是少,而且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我昨天確實是罵了他一頓,但是我真的沒殺他。”
“昨晚九點半到十點你在哪,在干嗎?”尚梢問。
“那時我還在餐廳,我還幫清潔員打掃衛(wèi)生了的。不信可以去問清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