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蘇筱檸才悠悠轉(zhuǎn)醒。
她習慣性地伸手在床頭摸索手機,摸了半天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穿越了。
“杏兒——”她懶洋洋地喚道,嗓子有些干啞。
“奴婢在……”門外立刻傳來回應,卻遲遲不見人進來。
“拿點水來?!?
過了片刻,房門被輕輕推開。
蘇筱檸瞇著眼看去,卻發(fā)現(xiàn)進來的不是杏兒,而是一個面生的婢女。
“杏兒呢?”她接過水杯,狐疑地問道。
那婢女低著頭,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杏兒姐姐……她、她有事不能來伺候。”
蘇筱檸慢慢啜飲著溫水,眼睛卻一直盯著對方。
按照她多年看劇的經(jīng)驗,這種支支吾吾的回答,八成意味著杏兒出事了。
“去把杏兒叫來?!彼畔卤?,語氣不容置疑,“現(xiàn)在就去!”
婢女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夫人恕罪!杏兒姐姐被,被王爺叫去問話了……”
蘇筱檸心頭一跳。
果然!這個溫季川,新婚第一天就動她的人?
蘇筱檸一邊急匆匆地穿衣,一邊追問那婢女:“溫季川叫杏兒去做什么?”
婢女低著頭不敢看她,聲音細若蚊蠅:“奴婢真的不知道……”
一股無名火直竄上心頭。
蘇筱檸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可怕的猜想,難道自己遇上了什么冷血殺人狂男主?
“杏兒別怕!”她系好腰帶,氣勢洶洶地往外沖,“你蘇姐這就來救你!”
穿過幾道回廊,蘇筱檸直奔溫季川的院子。
遠遠就看見杏兒站在白恪面前,而溫季川則坐在亭子里悠閑地喝茶。
白恪手里拿著紙筆,似乎在記錄什么。
從她的角度看,活像是兩人在對杏兒嚴刑逼供!
“溫季川!”蘇筱檸幾個箭步?jīng)_進亭子,“啪”地一掌拍在石桌上。
茶壺茶杯被震得叮當作響,茶水都濺了出來。
她今日只隨意穿了件素色長袍,頭發(fā)松松挽在腦后,此刻卻氣勢驚人。
一手撐在桌上,一手叉腰,活像個興師問罪的妻子,對著蒙著眼睛的溫季川就是一頓輸出:“你什么意思?新婚第一天就動我的人?杏兒跟了我這么久,你有什么資格……”
白恪和杏兒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爆發(fā)的蘇筱檸,大氣都不敢出。
等她說完,溫季川不緊不慢地放下茶盞:“白恪,念念?!?/p>
白恪這才回過神,拿起手中的紙念道:“夫人喜食酸辣,愛穿鵝黃、淡綠等明亮色衣裳,閑暇時喜歡聽曲、賞花,最討厭……"
蘇筱檸的臉漸漸紅了。
這哪是什么審問記錄,分明是她喜好的詳細清單!
“我限制了夫人的自由,”溫季川輕聲道,“自然要知道夫人喜歡什么,免得夫人在府中煩悶。”
蘇筱檸的氣勢瞬間萎了一半,尷尬得腳趾摳地。
原來人家是在關心她,她卻像個潑婦一樣沖過來大鬧……
“那、那也不能不打招呼就把我的人叫走??!”她強撐著最后一點底氣,聲音卻明顯弱了下來。
溫季川的唇角微微上揚:“是為夫考慮不周,下次一定先告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