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在地宮的水道里走了好一會兒。
走著走著,我們忽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水道口里居然兩邊都站著數(shù)量相等的人皮俑,吳邪怕這事說出來會嚇著王胖子,便沒有告訴他。
我們依次排成了一個縱隊跟著吳邪走。
出于安全考慮,這次讓王胖子跟在吳邪身后,張起靈走在隊伍最后,而我則在張起靈前面帶著他走。
張起靈其實也感覺到甬道的兩邊有著什么,但他沒有問,乖乖的將手搭在我的肩上跟著我們往前走。
但王胖子卻總覺得不對勁。
他突然叫住了吳邪:
王胖子“天真,你說我這兩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我怎么感覺旁邊有人在看著我?”
王胖子一邊說,一邊伸出手來想要往甬道的兩邊摸。
我見狀,立即阻止了他。
我“你別亂碰!”
我對胖子說。
要是讓他摸到兩邊的人皮俑,他肯定要嚇?biāo)馈?/p>
王胖子聽到我的聲音,立馬收回了手,呼了一口氣說:
王胖子“干什么呀這是,嚇我一跳?!?/p>
為了不讓王胖子的好奇心害到大家,吳邪只好說出了實情。
吳邪“胖子,你先別亂動,聽我說,現(xiàn)在在我們兩邊都是皮俑?!?/p>
王胖子在聽到甬道的兩邊都是人皮俑時,果真嚇了一跳。
他被嚇得差點叫出聲來,幸虧我從身后及時捂住了他的嘴。
要是他這一嗓子出來,把不好的東西給引來,那可就難辦了。
吳邪“我懷疑之前攻擊我們的那種人手貝能夠寄生在皮俑或者尸體里,然后控制寄主的行動,再通過雷聲進行攻擊,不過現(xiàn)在沒有雷聲,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吳邪又說。
聽完這話,王胖子也稍稍放下了心。
我將手從胖子的嘴巴上移開,往衣服上擦了擦,擦掉了手心沾著的一點他的口水。
很快,我們走出了那個皮俑陣。
我們繼續(xù)向前走。
走著走著,張起靈忽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我離張起靈最近,他停下腳步時,順帶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也有了變化。
我“怎么了?”
我轉(zhuǎn)回頭去問他。
他側(cè)立了身子,緩緩開口道:
張起靈“后面好像有東西在跟著我們?!?/p>
我和張起靈的對話吳邪也聽到了,他立馬打著手電往后方仔細看了看。
甬道里的水在手電的光照下顯得有些嚇人。
張起靈“它來了?!?/p>
張起靈又說。
王胖子“誰來了?”
王胖子不明所以。
王胖子話音剛落,一具女人皮俑順?biāo)鴣怼?/p>
它慢慢的漂到了我們的面前。
說來也奇怪,那女皮俑像是看上了吳邪似的,我們明明有四個人,可她卻只往吳邪面前去。
吳邪將手電的光照在那個女皮俑的身上看了一會兒,又對我們說:
吳邪“是個沒被寄生的女皮俑,她應(yīng)該是順著水流漂過來的?!?/p>
聽完這話,王胖子稍稍松了口氣。
秉承了相見即是緣分的宗旨,吳邪和王胖子合力將女皮俑扶了起來,然后讓她靠在甬道的墻壁上。
我看著他們這一舉動,不禁笑了。
吳邪瞧見了我嘴角上揚的弧度,有點不明所以。
吳邪“你笑什么呢?”
他問我。
我“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出現(xiàn)在吳山居的時候,你和胖子...可不是這個樣子?!?/p>
吳邪聽完我這番話,突然也笑了。
仔細想想確實也是,第一次見面時,他們怕我怕的要命,當(dāng)時王胖子還被嚇暈了。
吳邪“你跟她不一樣。”
他對我說。
我“哪兒不一樣?”
我追問。
吳邪“你...比她好看?!?/p>
他說這話時,應(yīng)該是害羞了。
他的眼睛都不敢與我對視。
聽完吳邪這句話,王胖子突然開始起哄。
王胖子“喲,天真,酸不酸啊,我和小哥都還在呢,我們可都聽到了啊,你干脆就在這甬道里告白算了,胖爺我沒什么意見,不過就是有點對不起小哥了,你說小哥這么多年一直護著你,現(xiàn)在你要是跟別人成雙成對了,他得多難過,其實我也是你倆粉頭,我站瓶邪。”
王胖子這話一出,沒有人說話,氣氛突然有點尬。
我一臉不解的看著王胖子,而吳邪則神情復(fù)雜的看著張起靈。
我“瓶邪?”
我好奇的問王胖子。
王胖子嬉笑了一聲,然后回應(yīng)我道:
王胖子“說的就是小哥和吳邪。”
我“為什么叫瓶邪?”
我又問。
這次王胖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張起靈搶先了。
張起靈“悶油瓶...吳邪取的?!?/p>
他緩緩說道。
還沒等我再說些什么,王胖子一臉得意洋洋的笑著對我說:
王胖子“說起這個來,我就不得不提一句了,我上次還瞧見坎肩他們搞了個什么投票押注,把劉喪跟小哥組了個組合,還拿來和咱這個瓶邪CP比,當(dāng)時就給我氣的,不過還是胖爺我仗義,全押瓶邪!”
王胖子這話說罷,我瞧見了吳邪臉上藏不住的笑意。
吳邪笑著看了一眼女皮俑,又對王胖子說:
吳邪“行,那為了報答我們仗義的胖爺,我就給你做個媒吧,我看你跟這位皮俑前輩還挺般配的,既然你未娶,她可能也未嫁,要不你倆湊合湊合?”
王胖子知道他是開玩笑的,但他王胖子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幽默。
吳邪話音剛落,王胖子就開始接梗。
王胖子“是嗎?可是胖爺我不能湊合啊,我這么年輕,人家也看不上我啊,還是讓小哥來吧。”
王胖子說罷,又對張起靈說:
王胖子“小哥,要不這位奶奶你收了吧!”
吳邪一聽這話,像是有些急眼了。
吳邪“你個死胖子,還給你臉了是吧?”
王胖子“胖爺我這叫助人為樂,成就一樁姻緣,這多好的事啊?!?/p>
王胖子不管,依舊笑著。
惹得吳邪拉著張起靈掉頭就走。
吳邪“小哥,不理他,我們走?!?/p>
王胖子聽到吳邪他們離開的聲音,也是一下就急了。
我剛想跟著吳邪一起走,卻突然間被王胖子拉住了。
王胖子“哎哎哎,你們怎么拋下我就走了,太不仗義了!”
王胖子著急的樣子看在我眼里讓我覺得有些搞笑。
我看了看那個女皮俑,又看了看他,突然打趣道:
我“我看你跟她確實挺配,你們不再繼續(xù)聊聊?”
王胖子知道我是在笑他。
王胖子“你真是跟吳邪學(xué)壞了你?!?/p>
他對我說。
我聽罷,嘴角微微上揚了一抹笑。
跟吳邪學(xué)壞了有什么不好?至少...多了些人情味。
我們剛走了沒多遠,忽然身后就傳來一陣水聲,我們回頭看去,卻見是先前那個女皮俑倒在了水里。
吳邪回去把女皮俑重新扶了起來,又將她放置在了墻邊。
可是奇怪的是,我們沒走兩步她又倒了下來。
吳邪又一次的將她扶起。
這是第三次了,她又倒在了水里,不僅如此,這次她還跟著我們過來了。
我和吳邪都覺得奇怪,我們站在原地沒敢動。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可這個妖,也太妖了。
張起靈“她是不是跟過來了?”
張起靈問我和吳邪。
我“嗯?!?/p>
我首先回應(yīng)道。
王胖子一聽這話,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笑了笑。
王胖子“你說這前輩真夠癡情的啊,還跟定咱們了,天真,她是不是沖著你來的?”
他打趣吳邪道。
吳邪“別瞎說。”
吳邪聽罷,朝胖子翻了個白眼。
不過王胖子現(xiàn)在也看不見。
我“吳邪,要不帶著她一起吧,我總覺得這不是巧合?!?/p>
我皺了皺眉,對吳邪說。
自從下了這個地宮,我發(fā)現(xiàn)一般的邪物遇到我,避之而不及。
可是這個女皮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著,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在我的一番提議下,吳邪從包里拿出繩子來綁在了女皮俑的身上,我們就這樣帶著她一起前進,原本的四個人變成了五人。
我們走著一段路程,甬道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岔路。
吳邪帶著我們走向了其中一條道,可就在那時,綁著女皮俑的那根繩子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一樣,怎么拉也拉不動。
女皮俑本身本不是很重,憑吳邪的力氣是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
我不禁覺得好奇。
我“我過去看看?!?/p>
我對吳邪說。
我走到女皮俑身邊時,她正漂在岔路的另一個方向,并沒有什么東西卡住她,反倒像是她自己要往那邊走。
我用手電照了照那條路,前方一片昏暗。
我“吳邪?!?/p>
我叫了叫吳邪。
吳邪“怎么了?”
我“也許我們應(yīng)該走這邊,她好像是在給我們指路?!?/p>
我說。
吳邪聽到我的話后,帶著王胖子和張起靈趕到我身邊。
我們跟著女皮俑走過了一個長長的甬道,終于找到了一個洞口,上面還有根繩子,只是繩子有些細罷了。
吳邪猜想這根繩子可能是當(dāng)年吳三省他們留下的。
一想到洞口的上面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主殿,一時間我們都很興奮,看來這女皮俑果真是在給我們指路啊。
只是興奮歸興奮,要怎么從這個洞口上去還是個難點。
洞口上雖然有根繩子,但是如我們所見,它真的很細,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我們的重量,再說現(xiàn)在王胖子和張起靈都看不見,要通過這根繩子爬上去還是有點難度。
而且吳邪先前也跟我下了死命令,不讓我再帶著他們飛。
沒辦法,只能讓我自己先飛上去探探情況。
在確定沒有什么危險后,張起靈憑借自己敏捷靈活的身手從底下爬了上來。
在他的幫助下,王胖子和吳邪也依次爬了上來,順帶將那個女皮俑也給拉了上來。
考慮到后面可能還會遇上什么危險,我們便把女皮俑安頓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