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張心靈送回酒店后回了昊山居。
昊山居是以白昊天的名義所新開的古董鋪子,因為吳山居被封,現(xiàn)在整個吳家集團和古董市場又被薛五掌控,吳邪和王胖子想要重新開張做生意是很艱難的一件事,所以才讓白昊天出面。
雖說昊山居表面上是白昊天的店,但其實它背后的老板還是吳邪。
我趕到昊山居的時候屋門大開,我走進去一眼就瞧見了正坐在客廳門檻邊的王胖子、吳邪和白昊天,還有碎了滿院子的瓷器殘片,整個院落里一片狼藉,屋里的家具也都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砸了鋪子似的。
我“這怎么回事?”
我皺著眉頭走過去,問吳邪他們。
吳邪把玩著手里的瓷瓶碎片,抬眼看了看我,他跟我說了在我沒來之前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原來竟是薛五在得知吳邪要重新開張做生意的時候給他們下了套,以陰謀詭計騙白昊天簽下了一份合同,事后還派小六子來砸了昊山居的店面。
聽了吳邪說的這些,還沒等我有所表態(tài),王胖子就先罵罵咧咧的罵起了薛五。
王胖子“薛五那個老王八蛋,我跟你們說,咱這筆賬一定要讓他還!我跟他沒完我!”
他一臉氣憤道。
白昊天聽完這話,心里充滿了愧疚。
白昊天“都怪我,要不是我上了他們的當(dāng),我們這鋪子也不至于......”
她低下頭來,對吳邪道。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吳邪打斷,吳邪知道白昊天此時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微微一笑,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吳邪“好了,你別難過,反正本來我就覺得你這店面裝修的不怎么樣,這不正好嗎,他們砸了這店,我也可以幫你重新裝修一下?!?/p>
白昊天“小三爺......”
白昊天聽罷,差點就哭了。
看著滿院子的碎片,我嘆了口氣,又問吳邪:
我“吳邪,我們要不要報警?”
我話音剛落,吳邪就否決了我。
吳邪“不能報警。”
他搖搖頭道。
白昊天“為什么不能?”
白昊天和我都是一臉不解。
為什么不能報警?明明就是薛五他們的人先設(shè)計害我們的,我們上了他們的當(dāng),現(xiàn)在又被他們砸了鋪子,錯的明明就是薛五那幫人。
吳邪看了看我和白昊天,他知道我們在想什么。
他將手里的瓷瓶碎片遞給我,接著嘆了口氣道:
吳邪“你看這個,我剛剛大概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砸的好多東西根本就不是我們這里的貨,都是些價格昂貴的真品,這些東西都是他們故意留在這兒的,為的就是想給我們下套,我猜想,這些東西肯定來路不明,要不然他們也舍不得下這么大的血本,他們肯定是早就計劃好了,等我們一報警,警察來了查到這些貨,到時候出事的還是我們自己?!?/p>
聽完這話,王胖子不禁皺眉。
王胖子“看來薛五這老王八蛋是有備而來啊,他就是想搞死我們?!?/p>
我“既然我們不能報警,那現(xiàn)在怎么辦?你好不容易打點起來的新鋪子,難道就這樣被他們砸了也不還擊么?”
我問吳邪。
吳邪聽罷沒有回答,反而也皺緊了眉頭。
看他這副表情,我心想,這次我們是遇到對手了。
隔天。
我和王胖子陪同吳邪去醫(yī)院做例行檢查,沒想到薛五的人卻突然找上了我。
在醫(yī)院外,一幫人攔住了我,并交給我一個信封,我打開信封來看,卻見是薛五發(fā)來的請?zhí)?/p>
原來是薛五的女兒要結(jié)婚了,他記著我當(dāng)初幫助他那一份恩情,所以特意給我送來了喜宴的請?zhí)?/p>
我拿著請?zhí)氐搅藚切昂屯跖肿幽莾海麄冋f了這事兒,王胖子聽了依舊是罵罵咧咧,但吳邪卻很淡定。
我實在是不明白吳邪為什么能這般淡定,畢竟從薛五只給我發(fā)請?zhí)倪@點上來看,他根本就沒把吳邪放在眼里。
堂堂小三爺,如今卻淪落至此,我以為吳邪心里邊一定會很難受,但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讓人猜不透。
吳邪“胖子,我現(xiàn)在有個好主意?!?/p>
他突然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來,對王胖子道。
王胖子瞧著他此時那個笑,心里總覺得這事兒不簡單,他瞇了瞇眼,問吳邪:
王胖子“天真,看你這表情不像是有好事???”
吳邪“咱們...就去他女兒的婚禮上鬧一場怎么樣?”
吳邪又說。
聽完這話,我和王胖子這才算是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了。
不過相較于我的擔(dān)憂,王胖子倒是一臉喜色:
王胖子“這想法甚合我意,你太壞了天真,不過胖爺我很喜歡你這個大膽的想法?!?/p>
他毫不介意和吳邪去大鬧一場的后果是什么,反正只要能坑害到薛五他就覺得十分興奮。
三天之后,某酒店婚宴現(xiàn)場。
我憑借請?zhí)匀欢坏倪M了現(xiàn)場,但是由于薛五并沒有邀請吳邪和王胖子,所以他們是偷偷混進來的。
不過即便是這樣,在快要進入宴席大廳的時候我們還是被小六子給攔了下來。
我把請?zhí)媒o小六子看,小六子沒有阻攔我進入會場,但是卻攔住了吳邪和胖子。
小六子“有請?zhí)漠?dāng)然可以進去,但是你們倆個不行?!?/p>
他挑了挑眉,一臉囂張的對吳邪和王胖子道。
吳邪聽罷,冷笑一聲。
吳邪“這是什么道理?今天是他薛五嫁女兒的大喜之日,我們來給他賀喜,他還不讓進?”
他問小六子。
小六子“五爺好像只請了她一個,沒請你們吧?”
小六子不答反問。
聽了這話,我的臉色瞬間不悅,我把請?zhí)f給小六子然后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對他道:
我“你去告訴薛五,如果他不讓吳邪進去,那我也不會進?!?/p>
小六子見我這般舉動,他倒是有些為難,只好當(dāng)即就去把薛五給找了過來。
薛五“喲,小三爺,你能來參加小女的婚宴我薛五真是受寵若驚啊?!?/p>
薛五一見著吳邪就開始假意客套,表面上和和氣氣的,但我們其實都知道他沒安好心。
不過...該做的戲還是要做的,不然就不好玩了。
吳邪“客氣客氣,聽說薛五爺今天嫁女兒,您作為古玩界的前輩,這個面子我當(dāng)然是要給的,哎胖子,快把準備好的紅包拿給薛五爺?!?/p>
吳邪一邊說一邊招呼王胖子拿紅包。
王胖子在吳邪的示意下從口袋里掏出兩個紅包來遞給了薛五,并笑著說:
王胖子“薛五爺,我們哥倆兒今天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特意來給您道個喜,來,小小紅包不成敬意,還請薛五爺一定要收下?!?/p>
薛五盯著王胖子的紅包看了一小會兒,心里也在想這吳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薛五“行,那就先謝謝胖爺了?!?/p>
他皮笑肉不笑的接過了紅包,然后將它交給了小六子。
小六子接過紅包打開一看,卻發(fā)現(xiàn)里面什么也沒有。
小六子“五爺,這紅包里是空的?!?/p>
小六子對薛五道。
薛五聽罷,稍稍皺眉,又問吳邪:
薛五“小三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但此時吳邪和王胖子已經(jīng)給薛五唱了出黑白臉。
吳邪“胖子,你怎么辦事的?”
吳邪假意質(zhì)問王胖子。
王胖子大拍腦門,笑道:
王胖子“喲,你瞧我這記性,出門太著急,忘了裝錢了?!?/p>
吳邪“你怎么能不裝錢呢?”
王胖子“這錢不都買紅包了嘛。”
吳邪“你這紅包多少錢???”
王胖子“一塊錢倆兒?!?/p>
吳邪“一塊?你怎么買這么貴的紅包???”
薛五聽完吳邪和王胖子的對話,心里大概也知道他們今天是來找茬鬧事的了。
薛五“如果胖爺你沒忘的話,準備放多少???”
他皮笑肉不笑的問王胖子。
王胖子聽罷,勾起嘴角一抹壞笑來,回答道:
王胖子“十億...冥幣?!?/p>
這話一出,薛五還是有被氣到,但他沒有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反而不動聲色的與王胖子暗懟。
薛五“要是冥幣,那你應(yīng)該能花上?!?/p>
他笑道。
王胖子“那咱一塊花唄?!?/p>
王胖子也與他暗自較勁。
薛五“小女的婚禮之所以沒請二位,是因為我知道小三爺近來身體不好正在家養(yǎng)病,而且身邊得有人照顧,所以我就只請了小恩人一個,關(guān)于這件事薛某如果有考慮不周之處還請見諒,還有,二爺?shù)氖聝阂舱埿∪隣敼?jié)哀,可千萬別一喪未平又舔新喪,好了,既然幾位已經(jīng)來了那就里邊兒請吧,婚宴快開始了?!?/p>
他又開始挑釁吳邪。
這話說罷,薛五帶著三分譏笑轉(zhuǎn)身離去。
吳邪緊緊盯著薛五的背影,雖然面上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我知道,他現(xiàn)在一定是被薛五給氣到了。
因為我看見他暗暗握緊了雙拳。
我“走吧,我們進去。”
我把手輕輕搭在他的拳頭上,面向他道。
吳邪“嗯?!?/p>
他朝我點點頭。
就這樣,我和吳邪還有王胖子順利進入了會場。
我們在服務(wù)生的安排下落座,但一同來參加喜宴的其他人見了我們都唯恐避之不及,那些人中有一半都是吳二白曾經(jīng)的合作伙伴,但是為了錢和他們自己的前途,沒有人敢在這里和我們多說一句話,一張酒桌上只有我們?nèi)耍覀儽还铝⒘恕?/p>
瞧著那幫人的嘴臉,王胖子只覺得他們惡心至極,而我也由此深深體會到什么叫做人心涼薄。
但無論怎樣,不管這世上的人再怎么改變,我都不會因為這些而背叛吳邪。
為了報上次薛五派人砸了昊山居的那個仇,王胖子甚至在酒宴現(xiàn)場假借喝醉之意故意損了薛五一番,不過他這樣做雖然解了一些恨,但薛五也不是善茬,事后薛五就讓人把吳邪單獨叫走了,還不讓我和王胖子跟著。
吳邪也想知道薛五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因此他也同意去見了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