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選你告訴朕,九安山上你們?yōu)槭裁礇]有動手。
呵的冷笑一聲,簫選向前俯身,有些壓迫感的看向林殊,至于林瑤,一個女流,還不曾被簫選放在眼里,林瑤雖然看的清楚,卻不打算做什么說什么,當年的事情給哥哥帶來了巨大的影響,雖然她同樣感到憤怒悲痛,可是卻遠不及哥哥這個經(jīng)歷者,此時也只是默默的陪在哥哥的身旁,一旦簫選想做什么,她也不會顧念什么可笑的血緣親情,只要對方想要傷害到哥哥,林瑤一定會出手的。
林殊陛下問得,竟然是這個,宸妃,祁王,晉陽長公主,那些死去的人,哪一個不是與陛下骨肉相連,哪一個不是陛下的親人,可當有人替他們鳴冤時,陛下又在想寫什么?
梁王朕不相信!你們只是想鳴冤嗎?尤其是你!朕不相信。
知道林殊林瑤的身份,簫選的心里怎么想都覺得這一切全部都是他們兩人的陰謀,為的就是圖謀他手中的天下,他的皇位,他的一切,可是簫選的心底深處卻有一絲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后悔。
林殊從笠陽長公主列出謝玉的五大罪狀到現(xiàn)在,幾個時辰過去了,陛下居然不想看一下謝玉的手書嗎?難道當年的真相對于陛下來說就真的是無關(guān)緊要嗎?您的皇長子,您的親骨肉,是如何一步步地被置身于死地對于您來說,就真的可以不放在心上嗎。
梁王放肆!放肆....
林殊的問題,一字一句的戳在了簫選的心口上,帶著他的反問和質(zhì)疑,簫選心中的痛苦與后悔也越來越明顯,可是,他是天下之主,是帝王,盡管如今的自己有些狼狽,可簫選仍舊不想在林殊林瑤的面前落下風,只是在對上兩個人的目光時,簫選心中的愧疚以及心虛讓他只能低頭躲避著那能夠看穿他的眼神。
林殊這封手書我看過,林帥如何被殺,祁王如何被冤死在獄中,一樁樁一件件都寫的很詳細,我手抄了一份,陛下想看看嗎?
簫選不
林殊或者我也可以念給陛下聽。
簫選不!不要念,朕,真不要聽,不要念。
林殊說著低頭就要從袖子里將自己手抄的手書拿出來,可是坐在那里的簫選卻開始慌張,或者說,是逃避,他的心里其實已經(jīng)知道,笠陽今日所說的是真的,當年的自己因為夏江和謝玉,也因為他自己對于祁王林燮的忌憚,所以他盡管知道這可能不是真相卻仍舊放任夏江和謝玉,甚至可以說,是借這兩個人的手除掉了威脅到自己皇位的祁王和林燮。
林殊陛下是不想聽,還是不想聽呢。祁王在臨死前,曾令宣詔官將陛下賜死的詔書連念了三遍,他聽完之后只說了一句,父不知子,子不知父,眼睛沒眨一下便飲下了毒酒,陛下可知這句話是何意。
林殊陛下若知祁王,當不會懷疑他又大逆謀位之心,祁王若知陛下,也不會到死都不相信,你會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