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見顏雪笙的話眼前一亮,放下手中的果汁,起身在人群中穿梭。
俞亞青在臺上跳舞的時候就感覺有一道炙熱的視線一直在盯著自己,她從臺上下來后,那道視線也依舊緊緊的鎖著她。
她來酒吧工作兩個月了,酒吧規(guī)定所有舞女每周至少要上臺跳三次舞,她基本每一天都會來。而她每一次從上臺到下臺,都能感覺有人在一直盯著自己看,卻又找不到視線的主人。
俞亞青努力讓自己無視跟著自己的目光,返回更衣室卸下臉上的面具,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她雖然不喜歡酒吧這種地方,更不喜歡在這里工作,但是對現(xiàn)在急需要錢的她來說,這已經(jīng)是不打破她底線最快的方法了。
俞亞青不得不感嘆,這家酒吧工作時間不長,每次給的錢都不少。她一段舞最多就是一個小時,而一次就可以拿到一千塊錢,如果有客人覺得她跳的好,給的小費也絕對不少,酒吧只會拿很少的抽成,剩下的都會給自己。
她會來這里還是朋友介紹的,她選擇留在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這家酒吧很干凈,對員工的身份也都是絕對保密。每個人只需要做好自己崗位的事情,不會因為她跳舞被別人看上再讓她去做別的活,這讓俞亞青松了一大口氣。雖然在臺上跳舞被看的也不是很自在,但至少不用再去打破自己的底線。
俞亞青剛換好衣服,一個約摸三十多歲的女人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的手上拿著一個不算薄的信封,伸手遞給俞亞青。
卓沛小青,這是你這周的工資。
俞亞青接過信封,甜甜的笑了一下。
俞亞青謝謝沛姐。
卓沛是舞女們的領班,經(jīng)常指導她跳舞,雖然嚴厲了一點,但是對她很好。
卓沛沒事,你下周打算來幾天,我好提前安排。
俞亞青抓緊手上的信封,笑的有些苦澀。
俞亞青還是都來吧,我會學一些新舞的。
卓沛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更衣室。
俞亞青將信封放進雙肩包里,手上抓著自己的黑色面具,離開更衣室順著員工通道走到了盡頭的玻璃門前。
她拿著黑色面具在玻璃門旁邊的感應器上劃過,隨后玻璃門緩緩打開。
門外是一條小巷子,俞亞青踏出門,感受著外面的新鮮空氣深吸了一口氣。
她還是不怎么適應酒吧里的氣氛和環(huán)境。
俞亞青拿出自己的老人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自己得趕緊回醫(yī)院了。
正當她邁步打算離開,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流里流氣的口哨聲。
俞亞青身體一僵,暗道不好,遇上流氓了。
她下意識的就想抓住面具打開玻璃門重新回去,卻不料那人眼疾手快,在面具即將劃過感應器之前,死死的握住了她的那只手。
俞亞青瞬間感覺自己完蛋了,就打算開口喊救命。
卻沒想到身后的人像是有讀心術(shù)一般,一只手鉗住她的手往后一掰,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隨后將她往后一拉,把她整個人帶進了自己懷里。
俞亞青眼前一晃,緊接著就感覺自己的后背撞在了那人的身前。她整個人都愣住了,綁架自己的是個……女/流/氓???
身后的女人看著自己懷中原本張牙舞爪的小貓被禁錮住,勾唇淺笑,低頭在女孩耳垂上輕咬了一口。
俞亞青感受著從耳垂上傳來的酥麻感,整個人像被電擊了一樣,嬌軀猛的一顫,呆在原地被雷的外焦里嫩。
她這是還……被女/流/氓/非/禮了?!
女人將她翻過身抵在墻上,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了足足一個頭的小女孩,伸出食指放在女孩唇邊,俯身在她耳邊輕笑開口。
姬陽噓,乖乖聽話,不然就辦了你。
俞亞青已經(jīng)徹底呆了,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就連長相也是她見過覺得最好看的,深藍色的眼睛如同大海般幽邃而迷人,將她深深的吸了進去。但是她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好看的女人居然做起了流/氓。
她看著眼前用看獵物一樣的眼神看自己的女人,感覺這種眼神好想在哪里也見過,卻因為太緊張到大腦缺氧,一時沒有想起來。
俞亞青有些崩潰,不是說這附近治安很好的嗎,不是說會保證所有員工的人身安全的嗎,自己現(xiàn)在一點都不安全?。?/p>
昏暗的小巷子里,一道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兩人不遠處。
北雪感覺到這邊不對勁,所以過來看看,卻沒想到瞧見了這樣一幅場景。
她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正在壁/咚小女孩的家伙,果斷選擇了消失。
反正她已經(jīng)收到了主人的消息,這女人愛咋咋樣,她得乖乖聽主人的話,不管。
女人自然感覺到了北雪來了又走。幸好顏雪笙同意了她來調(diào)/戲她的小野貓,不然她也不敢輕易出現(xiàn),畢竟算客的她是不會去輕易挑戰(zhàn)顏雪笙定下的規(guī)矩。
俞亞青正打算不顧一切奮起反抗,卻突然感覺身體一陣燥熱。
只見之前抵著她的女人忽然松開了手,退后兩步靜靜的看著她,卻絲毫沒有掩蓋眼底的慵懶和興趣,俞亞青甚至感覺她現(xiàn)在還有一絲的……興奮。
燥熱感很快席卷全身,俞亞青解開了自己襯衫最上面的一顆扣子——平時她都是全扣的。她也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自然猜到了自己可能被下了所謂的藥,但是卻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俞亞青來不及思考,猛的一咬舌尖,頓時感覺到了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卻也讓她清醒了不少。
她彎腰蹲在地上,極力克制著自己想要把扣子全解開的沖動,再抬頭看向女人的時候,忍著自己想要撲上去的沖動,一張小臉被憋的通紅,眼淚正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俞亞青為什么……
俞亞青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藥效散發(fā)的很快,俞亞青眼中的理智在逐漸減少,但她也一樣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委屈。
小時候她和父母出去旅游,卻不想遇上大雨導致山體滑坡,只有她奇跡般地活了下來。卻被親戚說成災星禍害,把扔在了孤兒院門口。是一位老奶奶將她帶回家供她長大讀書。她也沒有讓奶奶失望,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中考更是以全市第二的成績考進重點高中,而私立高中高昂的學費卻讓她望而卻步。
奶奶為了讓她繼續(xù)讀書,變賣了兩人一直居住的祖屋,幫她交齊了學費,還在她的高中附近租了一間小房子繼續(xù)照顧她讀書。
奶奶平時只能靠做些針線活賺錢,而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老人家的眼睛也越來越不好使了。俞亞青為了幫奶奶分擔壓力,在上高中之后除了讀書,還會利用周末去做一些兼職賺錢。
當然她是一直瞞著奶奶的,每次攢夠差不多的錢就一次性拿給奶奶,騙奶奶說這是學校參加比賽的獎學金。
而在俞亞青參加完高考踏出考場的時候,她接到了醫(yī)院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