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把這些埋在心中的事情嚼爛了繼續(xù)想,一旦暴露在陽光下,這些令人作嘔的塵年往事都散發(fā)著腐敗的氣味兒。
明明已經(jīng)不在意了,埋在心底的時間太長了,表面上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實際上一翻出來,還是那么痛苦不堪。
壓抑在心中的情緒一發(fā)不可收拾地襲來,越想心中的感受越強烈,苦悶的感覺堵塞在我的胸口,根本沒辦法去發(fā)泄出來。
很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只能強忍著心中的負面情緒,把那些重新壓在心底。
疼,好疼。我把自己蜷縮在一起,盡量地想緩解疼痛,但是身體里灼熱的晚上讓我喘氣連連,怎么做都非常難受。
理智在提醒我必須開口求救,但是我卻一直在猶豫。猶豫不決,雙手一直緊緊地攥著衣服,皺巴巴的衣服在我手下不成了樣子。
求救,喊啊。
我緊抿著嘴唇,死活都喊不出口。不知道從何開始,自己的心似乎已經(jīng)對外封閉了,我自己就把自己孤立了。
別怕。我突然想起來李白對我說的這句話,他叫我不要害怕,那個溫柔的擁抱以及溫熱的氣息,讓我一直留戀不舍。
有點想李白了。
別怕,別怕。我不停地安慰自己,只能靠著這么一點安慰以及以往的戀情支撐著流逝的生命。
這些不過是幻想,只有自己能看到而已。我強忍著這些恐懼,發(fā)白顫抖的指尖都已經(jīng)快要沒力氣在抓衣服了。我哆哆嗦嗦地抱著自己,絕望地緊閉眼睛,不去看眼前的黑暗,不去用心感受,也許就不會那么痛了。
不用害怕。我對自己念叨著……
夜晚風雨交加,一刀雷鳴劃破漆黑的天空,呼呼作響的狂風不斷地拉扯著窗外的樹木,豆粒般的雨滴落在地面上發(fā)出的滴答聲音異常清脆,但又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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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離我死亡還有二十四天?!?/p>
身上的高溫讓我汗流浹背,粘稠的汗滴落在病床上,沾過汗水的病服與床單“難舍難分”,讓我在昏迷中皺著眉頭呻吟。
“呃……啊……”沙啞的聲音從我口中發(fā)出來,身上火辣辣的劇痛像一把火一樣不停地燃燒著我,讓我不禁死死地抓住著床單。
隱約間,我似乎在無盡地黑暗之中,看到了一點光亮。
深夜的夜晚靜悄悄的,一戶人家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點起一盞油燈。那是一位白色衣襲的亭亭玉立少女執(zhí)手起筆,長發(fā)被一條白色的絲帶綁在腦后,即便隔著很遠,我也能感受到這個少女的氣質(zhì)很優(yōu)雅。
窗外的一輪殘月靜悄悄地掛在空中,臺階上的青苔與草色映入眼簾一片青色,這里顯然剛下過雨,濕潤的土地連帶著落地的樹葉都散發(fā)著雨后的清新與花香的清芳。
她看不見我,但是我看的見她。
我看著這個少女持筆在紙上一點一點的寫下字,只感覺身邊萬籟俱寂,偶爾會有風徐徐吹來,吹動我的頭發(fā),讓我后背片刻清涼。
后來,我就見證著那個少女每天清晨都會手持長劍去古城一側(cè),在那里依靠著古墻假寐從日出到日落,懷中的劍與信紙也從未離開。
我靜靜地與那個少女一同沉默著站在古城一側(cè),看盡花開又等花落,分辨人世間的對與錯,一直在等待著一個人,不曾對任何人訴說冷漠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