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情也沒什么,不過是請你們兩個來喝茶而已,怎樣,這茶好喝吧?”
“我呸,沒什么事情你把我給抓到這兒來,直說吧,是不是那件事?”元守缺低頭抿了一口茶,茶味如甘露漿,清然芬芳,寶薰如靄。
秦半百也收斂了神色,道:“近日出了個組織,我懷疑跟那些得了失魂癥的人有關(guān)?!?/p>
《雜病源流犀燭·不寐多寐源流》上言:“有神氣不寧,每臥則魂魄飛揚,覺身在床而神魂離體,驚悸多魘,通夕不寐者,此名離魂癥。……宜前后服真珠母丸、獨活湯?!?/p>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痹厝焙鋈桓袊@。
“這件事情需要用到你?!鼻匕氚購某閷侠锩婺贸鲆粡埖貓D來,地圖上有幾個被紅筆圈畫出的地名,是失魂癥患者泛濫的幾個地區(qū)。
元守缺低下頭左右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這幾個地方怎么剛好可以連成一個圖形,這是偶然還是必然?”
魏良玉沉聲道:“偶然有時候也是一種必然。”
“必然卻也是一種偶然啊?!?/p>
秦半百伸出手敲打元守缺的頭,“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下次記得說人話!”
......
十二宮,一個不知道做什么事情的組織,近來不知道為什么動靜頗大,就連一向只關(guān)心這條街的秦半百都注意到了他們動靜。
其實組織內(nèi)部叫啥,秦半百也不清楚,但是那些人每次事成之后都要留下其中一個十二宮星座的符號。
就有了這個名字。
“……這些人做事情就不知道低調(diào)些嗎,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還要我去跟他們打交道,媽的,都是些什么憨批,你媽的?!痹厝绷R罵咧咧。
罵著罵著元守缺又有些喪氣,拿過秦半百手中的紅筆,在這幅地圖上繼續(xù)勾畫。
一邊勾畫一邊罵:“讓我抓住了這群憨批,我非得一個個地抽筋扒皮了才解恨!”
“……”
魏良玉沉默不語。
突然,感覺肩膀上一重。
魏良玉看去,果然是那元守缺的杰作。
“嘿,年輕人,別這樣搞得死氣沉沉的,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這個年紀(jì)的人哦?”
“別鬧?!蔽毫加衽拈_元守缺搭在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而且,說出這句話的你,似乎要比我?。俊?/p>
元守缺面色一沉,她此生最厭惡的一件事情就是別人說自己小,在她的心里,除了那種明顯比她要大上一輪的,其他的人,通通沒有資格讓自己喊一聲“哥”或是“姐”。
不過下一秒,她的嘴角又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嘿,我們聯(lián)手吧!”
嘿,這家伙就這樣。
魏良玉被這副笑容晃了眼,下意識就要點頭答應(yīng)。
在元守缺轉(zhuǎn)到自己班之前,魏良玉其實就已經(jīng)通過了其他人的口了解了這個人。他人口中所說的人,多少與真人有所出入。
且不同的人,對元守缺的評價不一。
魏良玉其實壓根就不信那些人的評價能夠完全地概括出一個人來,只要是人,定然是帶著主觀情緒去判斷一個人的。
包括她自己。
她會知道元守缺,大概也是因為這人實在是太任性了,幾次闖了幾個不大不小的亂子,偏偏有他叔兜著,這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阿彌佗佛!
她不信佛,但是這時候也不知道該向誰禱告。
“嗯……既然你答應(yīng)了,那我們就先確定要去的地方吧?!?/p>
元守缺瞅著手上的這份地圖,犯了難。
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元守缺,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路癡。
元守缺不是沒有出去玩耍過,但是走哪兒能迷到哪兒。方位感還極差,換了個方向,就不知道誰是誰了。
嘿,反正有了個魏良玉,就算對方也是個路癡,那也怪不到自己的頭上。
我真是他媽的小天才。
“除了那些失了魂的,還有一個現(xiàn)象引人注意?!?/p>
魏良玉抬頭去看秦半百。
“守缺,你的能力是具現(xiàn)化?!?/p>
“……我知道啊,但是我保證,學(xué)校里的那些怪物真的不是我放出來的。”
秦半百伸手又是一敲,“大人說話,你小孩子別插嘴?!?/p>
元守缺癟嘴,“哦?!?/p>
學(xué)校里頭的那些怪物長得奇形怪狀,丑得不堪入目,嚴(yán)重不符合元守缺的審美。元守缺用她那顆已經(jīng)被蟲蛀了的牙齒發(fā)誓,她絕對不會具現(xiàn)化那么丑的怪物!
“等等?!痹厝泵偷匾惶ь^,“叔,你是說,有人利用了我的能力?”
擁有能力的人雖然不是沒有,但是也絕對不可能大街上到處都是。能力者雖然有相似,但是絕對不會有相同的。
如果不是她自己用了這個能力。那就是有人利用了她的能力召喚出怪物。
“這些栽賊特么的是什么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