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莫袁,一名大學(xué)生。
現(xiàn)在勾著我的脖子的人叫宋雨澤,是我的室友。
“滾,把手移開?!?/p>
我黑臉了,這家伙自從看上我對象寢室的室友,就天天粘著我。
“再貼著我,你下半輩子不用找女人了?!?/p>
隨后一個國際友好手勢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這狗子之前裝的有多文靜,現(xiàn)在就有多瘋狂。
宋雨澤癟癟嘴,不甘心的從我身上下來,撥弄了一會兒手機說:“對了,瑾珵聯(lián)系到?jīng)]?!?
我沉默些許時間,盯著床頭兩人的合照,照片里的微微笑的瑾珵,琉璃的眼睛。
“再給他點時間走出來。我后天去參加他母親的葬禮?!?/p>
氣氛似乎一下子沉重起來,我起身,拿起外衣和手機
“我出去吃飯了?!?/p>
下雪了,冬天的雪?;▔赃叺拈L椅沒法坐下,堆了厚厚一層雪。
我就站著,看著孟岑一步一步向我走過來,周圍都是白雪,她的短發(fā)里還蘊藏了陽光的閃爍,恍惚想起第一次在公交車上見到她時,陽光也是這樣溫柔地包裹著她。
“看什么?呆了?”一雙手在我面前來回?fù)]擺,把我的思緒一縷一縷地拉回來。
“沒什么,你今天很美?!?/p>
說完牽著她的手漫步在冬天的小路上。
孟岑的手很白很瘦小,但是節(jié)骨分明,握在手上很舒服。
雖然是一條蜿蜒小路我卻希望它沒有盡頭,我們可以一步步往前走,走到白雪染白頭發(fā),走到陽光將我們一齊包裹。
終是我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為了掩飾漸漸紅起來的耳尖,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把孟岑一把攬在懷里。
1.88米和1.73的身高是如此合適,我還未有心思尋思著幅良人佳景圖,就已經(jīng)被肚子逼迫地開口。
“我們?nèi)コ燥埌??!?/p>
這是一家很樸素的餛飩店,門口被貼了很多廣告,老板娘嫌麻煩不愿意撕下來,于是越貼越多,我懷疑這如墻一般厚的廣告是為了冬天避寒。
一進(jìn)門我的眼鏡就起了霧,我倆看著彼此起霧的雙眼相視一笑。餛飩燒的很快,熱乎。
“上個月的訪家登記表我拜托晗君完成了,每個人都在家里和她確認(rèn)過了,但不知道現(xiàn)在交給誰?!?/p>
孟岑忽然說起這事,我愣了一下,以前班里的事情都是有瑾珵負(fù)責(zé),現(xiàn)在沒人交付,思想了一會,把最后一個餛飩吃了。
“你交給我吧,這事不急,暫且擱我那一會兒。”
孟岑點頭表示同意,將登記表交給我后低頭吃起餛飩了。我接過登記表放進(jìn)包里,吃完后我送孟岑回了寢室。
回來的路上新的雪已經(jīng)覆蓋了原來的一道腳印,但依稀看得出來。
雪路上一對一對腳印被我一路踩回去。當(dāng)我抬起頭尋找孟岑時,我發(fā)現(xiàn)四周一片雪白,地上只有原來的腳印,只有我的腳印。
這個場景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我愣在原地,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倏地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想雪一樣的身影。
來到我身邊,我甚至不能看清她的臉,待我正欲靠近時,她消失了。
留下的只是我手上的一串號碼。
我想尋找她,但當(dāng)我的足跡與原先的腳印不重合時,我被吸入了一個深淵。
“叮~叮~”早上6:00的鬧鐘響起,不管鬧鐘的聲音,我隨手抓住一支筆就往手上寫,“1679337.....1.....”我停住了,便沒有了下文。
“只不過是夢一場,別太計較了?!?/p>
安慰完自己,我開始洗漱了,起身看見宋二狗四仰八叉地睡覺。
“??!莫袁你干嘛!放開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