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伍!你真的在這里!”是書生走進(jìn)林子來。
“是芷茵大哥……”“宋子伍說著,腦子卻朦朦朧朧出現(xiàn)另一個(gè)名字……他心沉了下去。
“子伍,聽爺爺說你都可以給人診病開方了,真好?”
“我原學(xué)過的許多都記不起了”宋子伍說完頹喪垂下頭。
“沒有呀,爺爺說你過目不忘,長(zhǎng)進(jìn)很快,爺爺原本不知你居然有很深根基”
“抬舉了,大哥……”宋子伍說著“大哥”有種莫明的別扭,芷茵大哥沒了往日書生的豪氣和輕狂,倒與矜持女子有幾分相像,莫不是腦子又出問題了?
書生見得宋子伍面露疑惑之色便轉(zhuǎn)了話柄:“爺爺說你們見到黃芊爾了?”宋子伍心里嘎噔下,心的底里霎時(shí)隱隱作痛起來。
書生安慰宋子伍一番,悶悶不樂的走了,通往猛虎山莊的小路上,匆匆來了頂轎子,近了才看清正是黃西紅的轎子,一股厭惡之情油然而生。
“公子哥!你去竹林店了嗎?怎的不說一聲便出來了?讓我急死了!”黃西紅下了轎子慌亂地走到書生跟前。
書生氣腦地說:“告訴你們了本公子還能出來么!每天日夜有人守著門,像守犯人似的,我犯什么律例似的!我是個(gè)男……男人呢!”書生說著走到小路旁的石塊上坐了下來:“我不想去你那了,你回去吧”
“不嘛!我回去叫爹不派人守了好嗎?不生氣嘛”
“你爹聽你的?才怪!”
“我爹不聽我的才怪!回去以后本小姐保證讓你自由,愛去哪哪!”
“那好吧……”書生像是不情愿,懶洋洋的站起來。
黃西紅高興得跳了起來:“哥,你坐轎!我走路”黃西紅不由分說把書生推上轎子。書生坐轎走了幾百步,伸出頭來看黃西紅走路的樣子甚是滑稽,心里有幾分過意不去,黃西紅粗暴野蠻,但她終究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她無(wú)睪的被自己利用著,書生驀然心生愧疚,“停轎!停!”
黃西紅趕上來問:“怎么停下來了?”書生把黃西紅推上轎子:“還是你坐吧,本公子坐不慣”
黃西紅剛落轎子就一陣風(fēng)似地走進(jìn)過山虎吹大煙的屋子里:“爹,你不能這樣對(duì)馮公子!日夜派人守著門口算什么嘛?”黃西紅說著坐到過山虎對(duì)面:“人家是個(gè)男人呢,犯了什么律例了?爹要這樣對(duì)待人家!”
“乖女,你聽爹說,這馮公子來路不明,需提防著點(diǎn),你看,他來第一晚就出事了!”過山虎攤著雙手:“怎能叫爹不防備?”
“人家未來時(shí),屋子不也被人燒過?爹不講理!再這樣我可跟他到外面??!”
“放肆!敢這樣跟爹說話!”過山虎把煙槍扔到臺(tái)幾上,好一陣才說:“好啦,不管了”
“嘻嘻,我就知道爹疼女兒!”黃西紅站起來在過山虎肩膀上拍了一下:“走了”
書生在猛虎山莊的大院里漫無(wú)目的地蹓跶著,驀然聽得院外傳來“咕!咕咕!”的斑鳩啼聲,現(xiàn)在是冬季何來的斑鳩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