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伍等人走進縣衙,大大雕木椅上赫然見到身穿知縣官服正襟危坐的宋子壽。
宋子壽見宋子等進來便得意地說:“本官現(xiàn)在是浦縣代父母官,根據(jù)朝廷特使旨意,子伍的團練局取消了”宋子壽站起來背著手來回走了幾步,接著上茬話頭說,“全中才是通匪罪被拿的,建這團練是有他陰謀的,給太平軍余黨組織兵力唄。老章老鄭,你主人入獄,王大人大量不上你倆協(xié)從罪,你倆需速離開浦縣”
老章站起來譏諷道:“姓宋的,你只是晢代,更不是朝廷命官,你知我倆官品高你幾品嗎?你敢在此信口胡說!浦縣是大清的浦縣,我們是奉皇上親召奉旨來青城護佐全大人的,你有何資格讓我們離開浦縣?”
宋子壽無話可說,他正了正官帽說:“本官是尊知府大人與朝廷特使的旨意轉(zhuǎn)告你們的,你倆官大,也大不過特使與知府大人吧?”
“你小小的代芝麻官敢在本官面前稱本官!那特使與王伯炎大得過皇上嗎?呸!與你說何用?”老章轉(zhuǎn)過身對宋子伍說:“子伍兄弟我們走!”
宋子壽對著宋子伍的背影叫道:“子伍呀,你可要看準(zhǔn)路呦!不要走偏了!”
宋子伍頭也不回,高聲回話道:“本人路熟得很!不勞大人指點!”
“馮芷茵說:“你這冷嘲熱諷的,他聽得可開心了,終于有人說他是大人了”
“不說了,先去團練局,然后再一起到我家去”
宋子伍說著,回身征詢史瘋子與章鄭意思。
史瘋子嘻嘻笑著說:“肯定是要先到徒弟家去看看嘛,你可要備些酒”
團練局的大門已上鎖貼上封條,幾十位練勇提著包裹,表情頹喪的站著蹲著在大門口。
宋子伍愧疚萬分,他抱拳對練勇們說:“對不起大家!大家領(lǐng)了這月的薪酬先回松木山,有事以后再說!”
“那有什么?又不是師叔你的事!”
“我們都是自己人,同一師門的”
“師叔何需這般說話?”
“都是那狗官!……”
練勇們一時沒了頹喪,語言紛紛,聽說要離開團練回松木山,卻是依依不舍。
宋子伍見胖七默然地垂著頭,便上前與胖七耳言幾句,胖七欣喜地連連點頭。
說著話轉(zhuǎn)身找到江衛(wèi)秀說,“江衛(wèi)秀,玉蓮身體有恙,在你那能給安置?”
江衛(wèi)秀喜出望外:“能!只是不知……”
“不知什么?”
“不知玉蓮師叔愿意否?”
宋子伍沉吟半晌,也不知如何說。
馮芷茵本想說話,乍一想又緘口不言。
宋子伍的堂屋里,常玉蓮愧疚萬分,若不是她大意讓人救走過山虎,焉何會出現(xiàn)這種局面?本想盡她所能幫幫宋子伍,不曾想,卻害得宋子伍與馮芷茵之大計落空,至全中才被抓,宋子伍的仇人過山虎和與過山虎沆瀣一氣的贓官得以安然!
朱爺?shù)乃坪蹩创┝顺S裆彽男囊?,他微笑著說“爺爺早預(yù)料到全大人的窘局,你們都只是十幾歲的孩子,焉斗得過老奸巨滑之賊官?這是使然,蓮兒不必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