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思不敢動彈。
只聽見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冰涼的東西貼著她的皮膚。
裴思思疼的打了一個激靈。
因為陳立農(nóng)是冷血動物,所以玫瑰園地溫度一直控制在十五度。
裴思思只感覺密密麻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溫?zé)岬挠|感隔著冰涼的藥膏,敷在她被陳立農(nóng)咬過的位置。
其實她自己都快忘記了。
裴思思我,我可以自己上藥。
說完,試圖起身。
腰卻被禁錮住。
動不了。
裴思思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
片刻之后,裴思思覺得傷口已經(jīng)處理差不多了,再次開口。
裴思思我,自己可以。
蔡徐坤閉嘴。
蔡徐坤吵!
說完,一顆腦袋靠在裴思思毫無防備的后背上。
灼熱地氣息噴在敏感的蝴蝶骨上。
在裴思思幾乎要僵硬的時候,她聽到了輕微的鼾聲。
裴思思……
蔡徐坤睡著了。
握了棵大草!
平素里,她見了都恨不得倒著走的蔡徐坤。
靠在她背上睡著了。
這廝是夜游癥嗎?
還是純粹把她當(dāng)抱枕。
裴思思試圖再動一下。
腰身再度被收緊。
呼!
吸!
不通!
裴思思坤,坤少?
好像真的睡著了。
裴思思看著腰間的手臂。
把酸奶叼在嘴里。
兩手并用,準備解開禁錮。
結(jié)果急的一頭汗,也沒有解開。
蔡徐坤你在干什么?
裴思思嚇!
酸奶從嘴里掉了出來。
蔡徐坤伸手接住。
裴思思立馬站起來。
雙手抱在胸前。
在陳立農(nóng)那里吃了一次虧,她怎么可能在蔡徐坤這里再跌一跤。
小手一伸,把蔡徐坤手中的酸奶拿過來。
裴思思坤少,晚安。
蔡徐坤睜開眼。
裴思思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
那一瞬,她好像看到對方的眼睛變成了淡金色的豎瞳。
嚇的她半分不敢動彈。
蔡徐坤傷,立農(nóng)咬的?
裴思思……
她該怎么回答,說是,好不好被以為是上眼藥,說不是,他有不傻。
裴思思不知道。
蔡徐坤呵!
一聲訕笑。
蔡徐坤站到裴思思面前。
手輕輕一覽。
纖細小腰入懷。
輕輕在裴思思發(fā)間嗅了一下。
蔡徐坤聲音,太吵了。
裴思思……
裴思思臉一紅。
裴思思對,對不起,下次小聲。
自己叫了嗎?
沒吧。
但是坤少說錯力氣,就是錯了。
她可以威脅陳立農(nóng),是因為她知道,陳立農(nóng)不會對女性下手。
但是蔡徐坤不一樣。
整個藍星都是他掌控的,聽說他八歲就被扔進了軍隊。
千軍萬馬廝殺過來的,管你是不是女人。
裴思思說完之后,只感覺屋子里氣溫再次降低了些。
忍住想打噴嚏的沖動。
……
被蔡徐坤扔到床上的時候,裴思思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但是對方摟著她的腰,繼續(xù)睡了過去。
沉沉地。
看著手中的酸奶,裴思思陷入糾結(jié)。
那她是吃還是不吃。
對方嫌吵,到底是聽沒聽見?
糾結(jié)中,裴思思也睡了過去。
冷冽的雪松香氣,把裴思思裹了個嚴嚴實實。
日頭從大海深處升起。
咚!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在玫瑰園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