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涵之看著裴思思不敢置信中,又帶著兩分憧憬的樣子。
這高傲的鳳尾花,還是被這一系列的變故嚇到了,說到底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姑娘。
陸涵之當(dāng)然不是,我為何要騙你。
陸涵之再說了,你如今也不是我的恩人,我干嘛報恩。
陸涵之乖乖把藥好了,等你好了,我?guī)愠鋈シ棚L(fēng)箏。
裴思思真的?
風(fēng)箏,雖然前世的記憶里,有這東西。
但是記憶只是記憶,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特別強(qiáng)烈的感覺。
真是孩子心性,這么一會,又開心了。
陸涵之當(dāng)然了,我什么時候,對你食言過。
裴思思一聽這話,眼眸直接垂下來,很是憂傷。
裴思思你才不是對我食言,你是不對你的救命恩人食言,我,現(xiàn)在又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是妾室不說,還是罪臣之后,對你只有麻煩。
陸涵之不會,我既然娶了你,定保你一生無虞。
陸涵之不要在說什么救命的話,那些都不重要,我對你,只是因?yàn)槟闶桥崴妓?,從前是,以后也是?/p>
裴思思沒再說話,只嘴角微微勾起。
然后,扯了扯陸涵之的袖口。
裴思思我,曾經(jīng)喜歡過你,你信嗎?
當(dāng)年裴思思情竇初開的時候,的確喜歡過陸涵之,畢竟皇城里,富貴人,就這么一圈。
陸涵之待她極好,喜歡上自是可能的。
只是,裴思思的父母,是不會同意的,堂堂丞相的千金,嫁給一個病秧子。
日日勸說之下,一個小女生,自然也就斷了念想。
陸涵之卻是微微一笑,把藥碗端了過來。
陸涵之先喝藥。
裴思思不,你先說,信不信?
陸涵之信。
裴思思滿意笑了一下。
小聲嘟囔,你要是再對我好,我現(xiàn)在也會喜歡上你。
陸涵之愣了一下,看著乖巧喝藥的裴思思。
剛剛對方執(zhí)拗的問他信不信。
又想起裴思思自戕以證清白,忍不住心頭一震。
母親死過之后,他就對于情愛之事,半分不信。
母親也認(rèn)為父親愛她,可是呢,母家沒了之后,父親做了什么?
所以,陸涵之在幼年就明白了。
情愛傷心。
他這輩子都不會碰。
可是如今。
看著乖巧喝藥的裴思思。
嘴邊不有自主說了一句。
陸涵之若是你一直乖巧陪在我身邊,我便一直對你好。
裴思思白了陸涵之一眼。
裴思思我都嫁與你了,還能跑別人身邊不成。
說完之后,不待陸涵之有反應(yīng),整張臉皺在了一起。
裴思思好苦。
陸涵之苦嗎?
他特意吩咐加了蜂蜜調(diào)和的。
裴思思當(dāng)然苦,你嘗嘗。
說著,扯了一下陸涵之的衣領(lǐng),吻了對方一下。
然后眼睛見陸涵之沒有反應(yīng),立馬,往回縮。
陸涵之的手臂卻是攔住了她的去路。
陸涵之想去哪里?
裴思思……
眼眉低垂,不搭理。
陸涵之我剛剛沒有嘗到。
裴思思恩?
裴思思抬起頭,陸涵之順勢壓過來。
帶著蜜餞回來的綠竹:是進(jìn)還是不進(jìn)?
算了,還是他自己吃吧。
陸涵之的確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