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眼珠子一轉(zhuǎn),抱著天子笑又飛身坐回屋檐上。
魏嬰(魏無羨)“云深不知處禁酒,那我就坐在這里喝,不進去?!?/p>
看著魏無羨這幅不怕死的樣兒,江柔嘉悄悄豎起大拇指,不愧是魏無羨,當(dāng)著藍忘機的面,這么挑釁藍忘機,同輩之中,估計也就只有魏無羨敢這么做了。
藍忘機皺眉。
藍湛(藍忘機)“冥頑不靈!”
魏無羨坐在屋頂上,喝了一大口天子笑,又開始作妖了。
魏嬰(魏無羨)“這世家女修誰不仰慕鼎鼎大名的藍二公子???只是可惜了?!?/p>
藍忘機下意識地看了江柔嘉一眼。
藍湛(藍忘機)“可惜什么?”
魏嬰(魏無羨)“可惜了她們仰慕的對象是一個冷酷無情、不通情理、刻板迂腐之人,不過啊,等我回到云夢,我一定會……嗚嗚?嗚嗚!”
從屋頂上跳下來,魏無羨沖到藍忘機面前。
魏嬰(魏無羨)“嗚嗚!嗚嗚(給我解開?。?/p>
藍忘機拽住魏無羨的袖子就走。
藍湛(藍忘機)“跟我去見叔父?!?/p>
雅室。
藍曦臣行禮作揖。
藍渙(藍曦臣)“姑姑?!?/p>
江柔嘉擺擺手,坐到藍啟仁身邊,伸手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江妤(江柔嘉)“這是白茶中的極品,白毫銀針?”
藍渙(藍曦臣)“正是。姑姑若是喜歡,侄兒回頭給您送些過去。”
藍忘機拉著魏無羨進來之后,甩開魏無羨的袖子,魏無羨一下沒站穩(wěn),腳下一個踉蹌,“噗通”一聲跪倒在藍啟仁面前。
藍渙(藍曦臣)“忘機,你這是?”
藍湛(藍忘機)“觸犯家規(guī)?!?/p>
魏嬰(魏無羨)“唔唔!唔唔!”
藍渙(藍曦臣)“忘機,你先把魏公子的禁言解開?!?/p>
藍湛看了魏無羨一眼,解開禁言術(shù)。
魏無羨感覺到自己終于能開口說話了,趕緊爬起來。
魏嬰(魏無羨)“我來說!我來說!藍湛這個小古板說的一點也不對!這個小古板能說一個字,絕對不說一句話!”
魏嬰(魏無羨)“我們一路舟車勞頓,好不容易才到了姑蘇。今天傍晚終于到了云深不知處,才發(fā)現(xiàn)沒帶拜貼,那也不能怪我們??!我們又不是故意弄丟的!要怪就怪金子軒那個花孔雀!”
江妤(江柔嘉)“總之就是,沒有拜貼不得入內(nèi),我和羨羨就去找拜貼了,所以才沒能趕在宵禁之前回來?!?/p>
魏嬰(魏無羨)“沒錯!而且這姑蘇的天子笑天下聞名,我買兩壇,也不為過吧?”
魏無羨說得起勁,一邊說一邊上前,靈劍隨便杵在藍啟仁面前的桌子上。
藍啟仁瞪著他。
魏嬰(魏無羨)“誰知道,我還沒喝,就被藍湛打碎了一壇!他還禁我言!我還沒讓他賠我的……天子笑……”
頂著藍啟仁似乎要殺人的眼神,魏無羨頓時犯慫,默默收回隨便,后退了兩步,說話聲也漸漸小了下去。
藍曦臣笑了笑。
藍渙(藍曦臣)“魏公子,這云深不知處不比蓮花塢,規(guī)矩是多了些,你初來乍到,不知者不怪?!?/p>
江柔嘉暗暗一撇嘴,規(guī)矩何止是多了些?得虧她不是生在云深不知處,否則日日抄家規(guī),她怕是年紀輕輕就得升天了!
藍渙(藍曦臣)“但也不能因此壞了云深不知處的規(guī)矩,這罰嘛,還是要罰的。至于怎么罰,忘機掌罰,忘機,你看吧?!?/p>
藍湛(藍忘機)“魏無羨,家規(guī)三百遍。姑姑,家規(guī)十遍。”
魏嬰(魏無羨)“?!!”
魏嬰(魏無羨)“三百遍???!這是要我的命吧?而且同樣是觸犯家規(guī),為什么姑姑只要抄十遍?”
藍渙(藍曦臣)“姑姑無論觸犯多少條家規(guī),從來都是只抄十遍?!?/p>
藍渙(藍曦臣)“再者,江姑娘和江公子也是忘機向我說明原委才……”
藍湛(藍忘機)“兄長。”
江柔嘉有些詫異,顯然是沒想到這個不近人情的小古板居然會把江厭離和江澄帶進來。
魏嬰(魏無羨)“我?guī)熃闼麄冞M來了?”
魏無羨扭頭看向藍忘機。
魏嬰(魏無羨)“你放進來的?看來你也沒有那么不近人情嘛!”
藍湛手握緊避塵,后退兩步。
魏嬰(魏無羨)“喂,你不是吧?向你道歉還不行嘛?有必要這樣嘛?”
江妤(江柔嘉)“二哥,說吧,你大老遠的把我從云夢叫過來干嘛?”
藍啟仁“這一屆來聽學(xué)的弟子,他們的劍術(shù)課,我希望由柔嘉你來教?!?/p>
雖然藍啟仁很不喜歡江柔嘉調(diào)皮搗蛋的性子,但江柔嘉七歲便結(jié)了金丹,修為遠超同齡人,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更何況,江柔嘉的師父旭陽真人,乃是這世間唯一一位劍仙。
所謂劍仙,便是指在劍道一途的造詣得到了上天的認可,千百年來,修真界也只出了這么一人而已。
要不是旭陽真人一年前云游四方,蹤跡難尋,他還真想把旭陽真人請來為諸多世家子弟授課,眼下旭陽真人不在,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江柔嘉嘴角一抽,這藍老頭還真是喜歡變著法子給她沒事找事兒!
不過嘛,要她答應(yīng)給這些世家子弟授課,也不是不行。
想到這里,江柔嘉伸出一只手。
藍啟仁“你干什么?”
江妤(江柔嘉)“酬勞?。 ?/p>
藍啟仁頓時黑了一張臉。
江妤(江柔嘉)“別跟我扯什么談錢傷感情,世家子弟來云深不知處聽學(xué),不還得送束脩嗎?我辛辛苦苦教他們?nèi)齻€月,要點酬勞不算過分吧?再說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我頂多算是結(jié)拜兄妹?!?/p>
藍啟仁“你要多少?”
江妤(江柔嘉)“不多,也就一千兩白銀,謝絕還價。”
江妤(江柔嘉)“你要是不答應(yīng),那我走了,再見!”
說完,不待藍啟仁說話,江柔嘉抓起桌案上的扇子就準備起身。
藍啟仁“回來!我答應(yīng)你,一千兩就一千兩!”
江妤(江柔嘉)“還有一個條件?!?/p>
藍啟仁“你說?!?/p>
江妤(江柔嘉)“你既然讓我來教授劍術(shù)課,那么這課怎么上,由我來決定,包括你在內(nèi),其他人不得有異議,否則到時候可別怪我直接撂挑子不干了?!?/p>
藍啟仁有些遲疑,他總覺得江柔嘉會干出一些出格的事,可眼下確實沒有比江柔嘉更好的劍術(shù)先生了,也只得答應(yīng)。
藍啟仁“……可以。”
藍啟仁“不過,你必須好好教?!?/p>
江妤(江柔嘉)“你這是不相信我啊?”
江柔嘉扔給藍啟仁一個白眼。
江妤(江柔嘉)“我雖然愛玩鬧,可遇上正事,你何時見我胡鬧過了?”
藍啟仁一噎,但凡遇上正事,江柔嘉還真沒有胡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