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把劍扛在肩上。
魏嬰(魏無羨)“你這人太沒意思了!這名字多好玩,套你這樣的小正經(jīng),一套一個準!哈哈!”
這時,碧綠的湖水中,一條條長長的黑影繞著小船一閃而過。
江澄斬完了他那邊的水祟之后,仍在留心有沒有遺漏,一見那一條條黑影,立即大喊。
江澄(江晚吟)“小心!又來了!”
這一次的黑影速度很快,江澄只聽見聲音在耳邊呼嘯,便覺得腿上一疼,竟然被黑影傷到了!
江澄(江晚吟)“嘶!”
江柔嘉雖然在和魏無羨笑鬧,但也一直在戒備周圍的情況,一聽見江澄那里傳出聲音,立即飛身躍了過去。
江妤(江柔嘉)“晚吟,你怎么樣?”
蹲下來要看江澄的傷勢。
江妤(江柔嘉)“哪里受傷了?”
江澄不想讓江柔嘉擔心,扯了扯衣襟遮住膝蓋上的傷口。
江澄(江晚吟)“姑姑別擔心,我沒事?!?/p>
溫情過來,蹲下身子。
溫情“我是醫(yī)師,可否讓我看看?”
江澄有些猶豫,江柔嘉直接揭開他膝蓋上的衣襟。
江妤(江柔嘉)“行了,晚吟!你都受傷了,還強撐什么?”
江妤(江柔嘉)“溫姑娘,麻煩你替他看看?!?/p>
船身一陣顫抖,魏無羨和藍忘機也飛過來了。
魏嬰(魏無羨)“江澄,你怎么樣?”
江澄(江晚吟)“我沒事!不用擔心!”
數(shù)條黑影在水面一閃而過。
江柔嘉冷笑。
江妤(江柔嘉)“還敢來?!找死!”
江柔嘉扯下腰間長鞭,劈向水面,卷起兩只水祟,狠狠砸在甲板上。
與此同時,承淵應聲出鞘,刺入水中,片刻之后,又從水中飛出,帶起三只被串在一起的水祟,承淵自帶克制邪祟的效果,所以這三只水祟早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金子軒“…………”
溫情“…………”
溫寧(溫瓊林)“…………”
蘇涉(蘇憫善)“…………”
藍氏弟子“…………”
除了魏無羨江澄和楓箬,還有藍曦臣還藍忘機這幾個知曉江柔嘉實力的,其余的世家弟子包括金子軒在內(nèi),全都看呆了!
靈器品級越好,對主人的靈力修為的深淺要求也越高,不然主人靈力不夠,連操縱靈器都是問題,還怎么操縱靈器御敵?
可看那條白色長鞭,也是一件上品靈器,落昭君竟然同時熟練操縱兩件靈器?而且一點都沒有操縱吃力的樣子!
不愧是落昭君,果然強悍!
魏無羨和江澄則是一臉懵。
姑姑昨天不是說了不輕易動手的嗎?
為什么覺得姑姑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魏嬰(魏無羨)“……姑姑?”
江妤(江柔嘉)“它們太丑,惡心到我了?!?/p>
丑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居然敢傷了她侄子!
江柔嘉手握長鞭,看了一眼承淵劍。
承淵劍在她身邊不遠處,不斷打轉(zhuǎn)轉(zhuǎn),江柔嘉毫不懷疑,如果承淵有表情,那一定滿滿都是求表揚!
江妤(江柔嘉)“干得不錯?!?/p>
江妤(江柔嘉)“但是,先把自己洗干凈再過來。”
聽到前面那句,劍靈瓊?cè)A滿心歡喜,操縱著承淵劍剛想飛過來,就聽到了后面那句,在半空中打轉(zhuǎn)轉(zhuǎn)的動作一滯,只得飛到湖水里泡著。
該死的水祟,害得她被小妤兒嫌棄了!
再敢靠近她和小妤兒試試?!哼??!
世家子弟們再一次看呆了!
落昭君的承淵劍太有靈性,太聽話了吧?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靈劍,突然就覺得不香了!
品質(zhì)上乘又聰明聽話的靈器,他們也想要?。?/p>
金子軒“奇怪,為什么落昭君那邊的水祟數(shù)量那么少?”
眾人往那邊一看,果真是如此,雖然落昭君所站立的船周圍也有水祟,但是數(shù)量明顯要比其他人的船周邊要少很多。
難道水祟也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
水祟都是些水中草木異化而成,靈識低微,自然不知道柿子專挑軟的捏。
但即便靈識低微,也知趨利避害,本能告訴它們那個姑娘絕不是它們能招惹的。
江柔嘉也說不上來為什么,似乎從她記事起,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對水屬性和火屬性的靈力有著極強的親和力。
尤其是對水屬性的親和力,甚至都能影響到水中的水族,比如她在云夢的時候,只要她想抓魚釣蝦,根本用不著她親自下水,魚蝦就像是嫌自己活膩歪了一樣,拼命往她船上跳,平日里若是下雨,就算她不打傘,也不會被雨水淋濕。無論是多么危險,波濤洶涌,甚至是充斥著暗流的水面,只要江柔嘉出現(xiàn),湖水立刻就會平靜下來,而那水中的尋常邪祟也無法靠近她。
這讓江柔嘉曾經(jīng)很困惑,也曾經(jīng)去問過師父。
然而師父卻只是笑了笑,說她日后自然會明白。
這答案讓江柔嘉更加困惑了,但是師父岔開了話題,顯然是不想多說,江柔嘉也就沒有繼續(xù)問下去,把疑惑藏進了心底。
一道道黑影從水面上一翻而過。
藍忘機手中避塵出鞘,刺入水中,片刻之后,又從湖水中飛出,卻是什么也沒有刺中。
眼見又有水祟出現(xiàn),蘇涉也飛出長劍,朝著湖水中一條黑影刺過去。
可他這一劍入水之后,卻再也沒有出來。
催動劍訣,再三回召,也沒有任何東西從湖水中被召出,他那把劍就像是被湖水吞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失了佩劍,蘇涉臉色越來越白。
一旁有姑蘇藍氏弟子道
藍氏弟子“蘇涉,目前都沒有查清湖里的水祟到底是什么東西,你為何擅自催劍入水?”
蘇涉心中發(fā)慌,但神色還算是鎮(zhèn)定。
蘇涉(蘇憫善)“我見落昭君和二公子也催劍入水……”
還沒說完,蘇涉便明白過來,這句話有多么不知深淺。
無論是落昭君和承淵劍,還是藍忘機和避塵劍,都不是旁人可以比擬的。
落昭君和藍忘機可以在不明敵物的情況下催劍入水無事,其他人卻不一定。
蘇涉臉色蒼白里又透出些羞恥的紅,仿佛受到了什么侮辱,瞅了瞅江柔嘉,又瞅了瞅藍忘機,可誰知這兩人卻只是凝神望水,根本沒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