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火車成功抵達潯江。
早上林之謠醒來的時候,許思尋還沒有醒來但是魏邢已經(jīng)醒了。
他無聲地靠著床背望著窗外的風景。
轉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林之謠正在盯著自己。
他也望向她。
她的眼中似是星河萬里,璀璨無比。
“醒了?”魏邢率先開口。
“嗯,還有多久到啊?!绷种{揉揉自己的眼睛迷糊地問。
“大概快了吧?!?/p>
林之謠聽罷,坐起來,把手甩到上鋪,揪著許思尋到被子一扯。
“思尋,起床了要到了。”
窗外是晴空萬里。
林之謠望著窗外,拿起水杯喝了一瓶水。
昨天凌晨到困倦一掃而空。
沒有過多久,火車長長地鳴了一聲笛。
到站了,到站前乘務員已經(jīng)提前告訴旅客了,林之謠和魏邢早就已經(jīng)把行李收拾好。
從和宏到潯江不遠也不近,剛好跨了一個省。
踏下車門的時候林之謠有點恍惚,跌了一個趔趄,還好許思尋和魏邢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魏邢問她:“你是低血糖?。俊?/p>
林之謠還沒回答,許思尋就插了一嘴:“謠謠一直以來都是低血糖的?!?/p>
“那得給你好好補補啊?!闭f罷,魏邢接過她手中的行李。
許思尋在潯江是有親戚的,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酒店。
魏邢一行三人訂了一個套房。
酒店林之謠就沒有太多地插手。全都是許思尋爸爸媽媽一手安排的。
林之謠進門就被眼前的江景震撼到了。
潯江是一個大都市,在00年代就已經(jīng)發(fā)展得十分不錯,但是潯江人民一直將自己家門前的潯江看得十分重要,保護得也非常好。從酒店看出去,潯江的水是綠色的,卻又不像臭水溝那樣,綠得深不見底。潯江的綠色,微微有點泛藍,清澈見底。
酒店是一個高層,不僅可以看到潯江也可以看到潯江對岸的小半島。
套房里有兩件臥室,一張大床,一張小床。
理所當然的,魏邢自己一個人睡小床,許思尋和林之謠睡大床。
把行李一放,開始商量一會中飯去哪里吃。
“我看見樓下有一家當?shù)夭?,還有一家火鍋?!绷种{撐著下巴躺在床上說。
“那吃啥呢,魏邢哥你說呢?!痹S思尋轉頭問魏邢。
“我比較想吃火鍋,不過還是聽你們的?!蔽盒险f道。
“好的呀,我也比較想吃火鍋。”林之謠砸吧砸吧嘴。
魏邢卻把林之謠撐著下巴的手扒開,林之謠不滿地正要打他的手時,魏邢搶先一步說:“撐著下巴對臉不好,臉會越來越大!”
林之謠給了魏邢一個白眼,但是也沒有再撐著了。
順帶打趣了一句:“解放軍不是挺正經(jīng)的嗎,咋到你這就這么奇怪了???”
魏邢聽到后嘟囔了幾句:“那不是退役了嘛……再說,解放軍又不是啥時候都正經(jīng)的,我們班里的兄弟碰上女朋友還不是耙耳朵?!?/p>
許思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躲到廁所里去補妝了,實在受不了這兩個人。
等林之謠和許思尋全都補完妝,他們一行人動身下樓。
火鍋店人不多,恰巧現(xiàn)在是平峰。
一進門就有人迎,這是一家巴蜀風格的火鍋店,店里裝修風格也是紅黑的。
拿了菜單,倉促的決定了幾個菜,因為他們實在是太餓了。
魏邢定定地看著林之謠,看著她在有些暗的燈光下紅艷艷的嘴唇與閃爍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心,嘭了一下,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撞擊了一下。
當兵的得舍棄掉很多東西,他們需要果斷的判斷力,需要立馬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又該怎么達到。
但是魏邢知道,也許是僅僅半個月的相處,他就已經(jīng)舍棄不掉了一樣東西,生了根似的——林之謠。
但是理智告訴他,她太小了,太脆弱了。
雖然林之謠已經(jīng)高考結束,但是在潛意識覺得林之謠并不是一個真正的成年人。
他也覺得不好,還是一個小妹妹呢,什么都不懂,他可沒有戀童這一癖好。
藏著吧,等姑娘長大了,獨當一面了,他就光明正大,名正言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