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街頭流浪兒小維金斯來了。
維金斯舉手敬禮說:“先生,請吧,馬車已經(jīng)到了,就在下邊?!?/p>
“好孩子,”福爾摩斯從抽屜里拿出一副手銬來,“去叫他上來幫我拿箱子,維金斯?!?/p>
房間里只有一個小小的旅行皮箱,他就把他拉了出來,忙著系箱上的皮帶。他正在忙碌的時候,馬車夫走進房來。
“車夫,幫我扣好這個皮帶扣。”福爾摩斯在那里弄著皮箱,頭也不回。
車夫緊繃著臉,伸出兩只手正要幫忙,只聽到手銬“咔嗒”一聲響,福爾摩斯突然跳起身來。
“先生們,讓我給你們介紹介紹杰弗遜·侯波先生,他就是殺死錐伯和斯坦節(jié)遜的兇手?!?/p>
這只是一剎那的事,我簡直來不及思索。我們像塑像似的呆住了一兩秒,然后,馬車夫憤怒的大吼一聲,掙脫了福爾摩斯,向窗子沖去,他把木框和玻璃撞的粉碎。但是,就在馬車夫正要鉆出去的時候,葛萊森、雷斯垂德和福爾摩斯一擁而上,把他揪了回來。一場激烈的搏斗開始了。我們四個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抓住。
“他的馬車在這里,”福爾摩斯說,“就用他的馬車把他送走吧。好了,先生們,”他高興的說,“現(xiàn)在,各位可以提問了。”
罪犯發(fā)覺自己已無能為力的時候,微笑著說道:“我愿意把他都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你們。我也許永遠不會受到審訊了,不過我并不是想自殺。你是一名醫(yī)生嗎?”
我說:“是,我是醫(yī)生。”
“那么,請你用手按一下這里?!彼⑿α艘幌拢幻嬗盟豢竭@的手指?了一下胸口。
我用手按按他的胸部,叫道:“你得了動脈瘤。”
他平靜的說:“醫(yī)生說過不了多久血瘤就會破裂。這個病已經(jīng)好多年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完成了我的工作,什么時候死,我都不在乎了。但是,我愿意在死以前把這件事交代明白,我不愿在我死后讓別人把我看成一個尋常的殺人犯?!?/p>
犯人一面說,一面不客氣的做了下來:“我已經(jīng)在墳?zāi)惯吷系娜肆耍晕也粫δ阏f謊的。至于你們究竟如何處置,這對我來說,就無關(guān)緊要了?!?/p>
杰弗遜·侯波說完這些話以后,就靠在意悲傷,說出了下邊驚人的供詞:
“這兩個人惡貫滿盈,他們犯了罪,害死了兩個人-一個父親和一個女兒,因此他們付出了自己的性命,這也是罪有應(yīng)得的??墒?,我知道他們有罪卻拿不出任何證據(jù),我打定主意,我要把法官、陪審員和行刑的劊子手的任務(wù)全都承擔下來,殺了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