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樹額頭被纏了一圈繃帶,里面全是電流儀,用來檢測他精神力及時匯報的。
還穿著白藍橫紋的一套衣服,他就這樣急切的去了大廳,身后看著他離開的任月自然知道他不是簡單的看望回,而是在等人。
大廳里的藍色光影時時波動著,像泛起的海浪,有一個人站在大廳中央,靜靜看著鯨魚,望樹大喜,她果然在。
正當他要越下樓梯時,魏然對著一個陰暗角落開口。
“月色,聽說它的名字是你起的?!彼似^,唇角帶笑,就連一向平靜的眸子也涌入了春日的暖陽。
這是望樹從沒看到過的,他不由的停下腳步。
“我曾經乞求一個人回來,所以它叫回。”月色從陰影中走出來,俊秀的臉龐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哀傷。
“你不該時空跳躍?!彼龓Я诵┴煿值恼Z氣,但那是關心關切的。
“承載著關于你的回憶,不能丟?!彼澚俗旖?,緩慢而堅定走向她。
魏然沒再開口,而是上前幾步,將手貼在玻璃上,“我有一個朋友說,回喜歡玩耍。”
“是嗎……”月色沒有動,就那樣站在原地溫柔的看著魏然和回的互動。
兩個人看起來像是來水族館游玩的情侶一般,月色正如寵溺女友的男友。
為什么……明明之前離她那么近的是我,如今他回來,自己這個替代品就該消失了……
望樹深知,自己已經被寵壞了,已然回想不起那段失去她的時光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
原本就陰郁的他此刻變得更加沉悶,甚至容忍任月在他面前噼里啪啦的倒騰文件。
“你怎么了?看著這么可憐巴巴的,莫不是領袖不要你了?”任月忙完工作,揉了揉眼睛,回頭便看到望樹垂著頭,像是被遺棄的小狗,突然覺得這家伙有點可愛怎么辦。
望樹猛然抬起頭,眼眶卻是紅了的,“她不會!……那是我的回……”
那條鯨魚?這也值得傷心?她可不記得望樹是這樣多愁善感的人,任月太了解他了,他愛那條鯨魚,只是把它當成魏然喜歡的東西去愛的,有目的的愛,再說了,基地里也沒多少人和他去爭鯨魚,連月色這個真正救了回的……啊,難道是月色?
任月腦補出了一出狗血大劇,看望樹的眼神驀然就變得同情起來,她可是參與見證魏然和月色感情的人,他們是超越生死的,任何人都無法插足在這兩個人之間,望樹初來乍到,難免要在兩個人之間受委屈的。
“你也不必太難過,你想想看啊,為什么領袖單身了這么久,不就是因為月色不是她心儀的嘛,你還是有機會的。”任月看著望樹一點點發(fā)亮的眸子,頓覺一陣苦澀在心里蔓延……這是為什么……她初衷只是安慰望樹,卻讓自己這么難過。
莫非我喜歡望樹,這個想法驚到了任月,她慌亂的起身,也不等望樹回答,便急匆匆用權限鎖了實驗室的門。
做完這一切后的任月將自己拋在松軟的床上……
我喜歡那個陰郁又討厭的家伙?她莫名回憶起望樹與她的過往,似乎,他一直對自己很特殊,無論是什么,都對她無比信任,那種全心全意的小奶狗模樣真可愛呢。
任月連忙搖頭,臉上卻泛起了紅暈。
隨后,她又抱緊了枕頭……但望樹是愛慕著魏然的……自己就算真的喜歡望樹,也根本沒機會,很快,心頭的寒意又沖淡了那股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