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狩星的戰(zhàn)斗中,你看到更多的會是各種眼花繚亂的能力,驚人的魂能儲備量和一場前后不到五分鐘的對轟,魂能再多的魂能者也堅持不到五分鐘以上的巨量魂能消耗。
至于肉搏?身體嬌貴的富家公子們可不會把精力放在那又累又費時的身體素質(zhì)訓練。
而冥界的戰(zhàn)斗就相對“賞心悅目”很多,各種精彩的戰(zhàn)斗讓人目不暇接,拳拳到肉,置之死地而后生之類的都會在尋常的冥能者戰(zhàn)斗中見到。
話歸原文。
在事實上,六號身上的魂鋼并不多,也就六塊而已。
胸口一塊,后背一塊,左臂一塊,右臂一塊,雙腿還有兩大塊。
該防備的地方他都綁上了塊魂鋼,把貪生怕死演繹到了極致。
對面的施語正在猶豫,他不知道該不該上。
如果不上,這可是殺掉薔薇和三號的最好時機,以后等他們成長起來,就輪到他們殺我了。
如果上,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六號,單是這魂鋼的反震就夠他喝一壺的,而且他還沒展露任何冥能技,但是他身上卻時時刻刻流露出血脈的威壓,這不是他刻意為之,而是高級別血脈面對低級別血脈時自然而然的那種傲然和蔑視,讓他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威壓。
當然,想通過克制來阻止威壓的流露基本上不可能,至少現(xiàn)在的六號還做不到。
沒有血脈天賦不代表沒有血脈,每個人都有血脈,如果沒有血脈就代表這個人沒有血液,沒有生機,那這個人絕對是到達鬼級冥能者。
大部分鬼級冥能者還是會保留自身血脈,因為這也是一大助力,當然也有極少數(shù)選擇放棄血脈,讓自己比較完全的鬼魂化。
但那畢竟是極少數(shù),這種人的生平是個奇跡,因為放棄血脈基本代表自身沒有血脈天賦,沒有血脈天賦可以修煉到鬼級,這怕也是個主角候選人。
再者,繞過六號直接去嘗試殺死他倆也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先不說能否繞過如同天壑似的六號,即使繞了過去,六號還為他們組建了一個通體淡金色的防護罩,這東西自己怕不是一下就能破得了的。
趁施語還在猶豫,六號果斷沖了過去。
施語有很多顧慮,但他沒有,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六號如果死了他還可以依靠自身血脈天賦復活,只不過需要再進一次冥界,耽誤的時日多了點罷。
況且,有魂鋼護體,想輸?怕是有點難度。
說時遲,那時快。六號很快就到施語數(shù)步開外,一記重拳轟出。
施語雖在猶豫,但他也不至于蠢到一心全在猶豫上,分出一份心神留意六號的動作。在一記重拳轟出的瞬間,他就做出反應——不是按照以往的閃避后攻擊對手弱部,而是和他的拳頭直接對話,他不信對方富到每根手指都有魂鋼保護。
這個決定無疑是正確的。
嘣!兩個拳頭的對決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結(jié)局以六號的失敗告終,這個結(jié)果很正常,要是六號真有并級冥能者的實力他還至于穿魂鋼保護自己?早就扔下魂鋼和對面硬剛了。
六號被擊退數(shù)十步,撞到后面一棵通天大樹上,才減緩受力停了下來。同時,六號倒退的軌跡上揚起數(shù)米高的灰塵,大有種要遮天蔽日的感覺。
六號片刻就在灰塵中站起身來,扭了扭脖子,扭了扭手腕,大有種我要開始發(fā)力了的感覺。
這讓對面的施語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有這貨在今天怕是殺不了他倆。除去剛剛提及到的原因,這貨正面接了我全力的一拳,沒有口吐鮮血不說,竟然啥事沒有似的站了起來,這怎能讓人不氣憤?
想到這,連施語自己都氣不過,想沖上去給他來一拳。
可他心中的理智戰(zhàn)勝了沖動,他警惕地盯著六號,留意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又沖上來和自己硬拼然后接了一拳再啥事沒有一樣站起來,那樣的話施語怕是要當場自盡。
六號當然不會這樣,先不說那一下轟的他挺疼,甚至有種使不上勁的感覺。再者,他很清楚自己怎么可能打得過施語,自己從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拖,拖到施語自我攻略,認為自己殺不了他倆然后自行離去。
要么就是拖到三號和薔薇有一個先醒來,然后把他嚇走。
如果先醒來的是三號,那他還有一個C方案——和三號一起拖,拖到天荒地老,就不信薔薇不醒。
另一邊的施語心中已經(jīng)開始打退堂鼓,但不甘依然和他對抗著,心中一定,暗道再打一次,如果這次不能把他打傷那就跑,反正這貨追不上我。
防御力和搏擊技巧施語可能比不上六號,薔薇甚至是尋常并級冥能者,但說到速度,那施語可謂獨領風騷,夜級冥能者都不見得可以跑得過他。
想到這,施語心一狠,再次向六號沖去,左腿一記橫掃掃向六號沒有魂鋼的肋部。
六號見施語又攻向自己肋部,于是故技重施,用右臂的魂鋼再次擋住攻擊。
施語被反震折磨得夠嗆,但依舊沒有放棄,右腳再一蹬在六號胸口的魂鋼上,忍受反震的同時在空中再次施展后空翻,重新著地。
他沒有讓自己緩一口氣,直接沖向六號,左右手輪番轟向他。
六號自是應對從容,左臂抵擋住右拳后伸出右臂抵擋左拳,輪番交換,片刻之下便是連續(xù)交手了大約三十來下。
六號自然影響不大,他用魂鋼抵擋,反震也不會傷到他。
可另一邊的施語就不同了,他只能硬接這三十下反震,而且還沒有攻破對方的防守,接了這三十下反震,他最害怕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他的左右手的指骨全都寸斷。
這下施語沒有猶豫,直接向無夜跑去。
雖然心中有著萬分不甘,但自己損傷慘重,而敵人貌似連皮外傷都沒留下,這還打什么?
走之前他還用一個充滿怨恨的眼神看了眼六號,好似在對他說:我記住你了。
這場戰(zhàn)斗,六號贏得是那么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