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代奕都是沉默的狀態(tài),凌余笙知道,代奕這個樣子一定是生氣了,但是他在氣什么?現(xiàn)在該生氣不應該是自己嗎?
到了家,凌余笙看見了桌子上的飯菜,原來他一直在等自己。
凌余笙你怎么不先吃?
代奕不餓,沒胃口。
代奕坐到了沙發(fā)上打開了電視,但是電視節(jié)目還沒播就一直看著電視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代奕工作辭了吧。
凌余笙?。?/p>
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凌余笙就聽見代奕說著什么,是對自己說的嗎?
代奕我說讓你辭掉這個工作,做什么工作不能做?
凌余笙我也想啊,但是要賠錢。
代奕賠多少?
凌余笙五百萬。
代奕搶錢嗎?把你賣了都不值五百萬。
干什么?干什么!
什么叫把自己賣了都不值五百萬?在老媽眼里自己可是無價之寶!也不一定。
代奕起身走向了餐廳,將拿了起來走向廚房。
凌余笙我還沒吃呢,你干嘛?
代奕熱熱。
得想個辦法,凌余笙跟厲子傲一個公司,先不說危不危險,就厲子傲那個樣子,以后說不定會找自己的麻煩。
——
反正談了近一個多小時,苑靖堯是沒問出是你,但總覺得這個墨白不簡單,結(jié)束交談后,姜元錫就帶墨白去吃飯了。
姜元錫咱倆好像有幾年沒見了,五六年?
墨白嗯,自從我搬出孤兒院后。
姜元錫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
那眼神和表情還是和自己第一次見到他一樣,當年才八歲的墨白站在干涸的井底抬頭望著自己,那異于同齡人的穩(wěn)重成熟便驚訝到了才剛?cè)脒@個行業(yè)的姜元錫。
墨白您也是,還是一樣的天真。
墨白勾了一下唇,這已經(jīng)不是墨白第一次這樣說姜元錫了。
姜元錫天真一點不好嗎?
墨白被天真殺死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雖然當時滅門案的兇手已經(jīng)被自己抓獲,但實際上這十三年來他一直都心神不寧,總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
看著眼前的墨白,姜元錫打算問出壓抑了自己多年的困惑。
姜元錫墨白,我問你。
墨白嗯。
姜元錫當年的誘因真的是入室搶劫嗎?
墨白將最后一口飯放到了嘴里咀嚼著,然后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巴,他抬眼看著姜元錫笑了笑,但是并沒有說什么。
喝了一口水,墨白便起身準備離開。
墨白謝謝姜警官的招待,我吃飽了,您慢吃。
墨白路過到了姜元錫的身旁停了下來,他把手放到了姜元錫的肩上然后稍稍彎腰。
墨白姜警官終于懷疑了你的天真。
說完拍了兩下就走出了飯店,而墨白的話卻一直在姜元錫的腦海中回蕩著。
姜元錫拿起還剩半杯的燒酒一飲而盡然后砸在了桌子上,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滿臉盡是懊悔。
雖然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真相,但是他卻怎么也不敢去相信。
果然是自己抓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