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白穿著白襯衫和背帶褲站在了舅舅舅媽家門口,因為父母車禍雙亡所以他不得不寄住在這里,他穿著小皮鞋邁過那道破舊的門檻來到院子里,卻不知道,當(dāng)他邁進來的那一步起,便邁進了無盡的黑暗。
男龍?zhí)?/a>(舅舅)M的,我姐夫的公司破產(chǎn)了!
女龍?zhí)?/a>(舅媽)一分都沒有嗎?
男龍?zhí)?/a>(舅舅)不讓咱倒貼錢就不錯了,還能得錢?
他們看向墨白,從那時起墨白的身上就被貼上了“賠錢貨”的標(biāo)簽。
剛開始一個月還對墨白算是中規(guī)中矩,但是后來就不停的讓墨白開始干活,只是每次墨白的表現(xiàn)都不會讓她們?nèi)缫狻?/p>
女龍?zhí)?/a>(舅媽)連個碗都刷不好你還能干什么?你還以為你是小少爺嗎?
女人拿起被墨白打落在地上的盤子碎片就在墨白的胳膊上劃了一下,頓時獻血直流。
墨白舅媽,不要……
墨白哭著祈求著,他寧愿她繼續(xù)拿搟面杖打自己,割破胳膊真的太疼了。
女龍?zhí)?/a>(舅媽)我告訴你,以后你打破一個盤子我劃一下,看你還敢不敢了!
墨白不敢了,不敢了……
女人走后,墨白擦掉眼淚繼續(xù)刷著碗,胳膊上的血慢慢的流下,只見碗池逐漸一片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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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后他們坐在飯桌旁,女人抱著小孩看著男人數(shù)錢,但是錢數(shù)來數(shù)去也就那么些。
男龍?zhí)?/a>(舅舅)今天手氣不好。
女龍?zhí)?/a>(舅媽)你少喝點酒錢就省下來了。
女人忍不住發(fā)了牢騷,下一秒男人就抄起手邊的碗向女人砸了過去,為了護住懷里的孩子她側(cè)過身,還盛這食物殘渣的碗就砸在了女人的肩上。
男龍?zhí)?/a>(舅舅)現(xiàn)在能耐了,敢管我了!
說著男人就又拿起手邊的筷子起身要扎女人,仿佛要把打麻將輸了后的氣全撒在妻子的身上似的。
墨白舅舅,別打舅媽了,弟弟會嚇到的……
墨白摟住了男人的腰,他在這個家里這兩年,他看見了無數(shù)次舅舅打舅媽,雖然舅媽對自己很不好,但是小弟弟還小,他不想他們的打架會嚇到小弟弟。
被墨白摟住的男人把筷子摔在了女人的腿上,男人可能也是看在自己的骨肉還在女人懷里也就沒繼續(xù)動手。
男龍?zhí)?/a>(舅舅)墨白長大了,知道心疼弟弟了。
男人在墨白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墨白趕緊躲開了,一被男人摸屁股,墨白就又會隱約的感覺到后面的疼痛,舅舅上星期欺負(fù)了自己,可是舅媽就只是當(dāng)做視而不見,墨白現(xiàn)在只好盡量躲著舅舅,他真的好可怕。
見墨白躲著自己,男人也就重新坐了下來,反正他也跑不了,男人倒了倒酒,發(fā)現(xiàn)酒沒了,便在桌子上的錢中抽了五塊扔給了墨白。
男龍?zhí)?/a>(舅舅)去買兩瓶酒,拿涼的。
墨白蹲下?lián)炱鹆宋鍓K錢然后走出了家門,他的衣服很臟,但是也都習(xí)慣了。
拿著兩瓶酒從商店走了出來,他便看到有一群小孩在玩踢沙包,每次他出來買東西或者在院子里洗衣服都會看見他們,可是暫且這么臟,還要干活,他們也肯定不愿意跟自己玩。
正當(dāng)墨白要走時,他們的沙包滾落到了自己的腳邊,只見一個小女孩向自己跑來,她比自己高了一個頭。
小凌余笙你要和我們一起玩嗎?
墨白看著女孩,卻緊張的說不出話,他想到了手里的酒,沒回答女孩的問題墨白就抱著酒跑走了。
凌余笙看著男孩跑走的背影,但是也沒多想什么就撿起沙包回去繼續(x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