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厲堅的兒子?”
聽了那些說不在意是假的,孔星爵出門就打電話叫人去查了母親的過往,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孔星爵坐在酒吧里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哪怕那些人混的再差他們也都是自由的吧,現(xiàn)在自己就剩下一個不想回去的家了。
他真的后悔了,他多么希望九欲能給自己來一通電話告訴自己,他并沒有殺孔星睿,而是讓他逃跑了,哪怕他就算是現(xiàn)在回來了,自己都不會對他有半點厭惡。
手機的屏幕有亮了起來,孔星爵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悅,但還是放下酒杯接起了電話。
孔星爵怎么了?
潘沛涵星爵,我剛忙完一個項目,明天我想出去玩。
孔星爵不耐煩的喝了一口酒,有是讓自己陪她出去東買西買的。
潘沛涵你陪我出去好不好?我們都好久沒一起逛街了。
孔星爵好,還有事,掛了。
說完孔星爵就掛掉了電話,他喝光了最后一口酒就把酒杯砸在了桌子上。
這些年物是人非,他已經(jīng)長大了,已經(jīng)過了為了一個女人就可以不眠不休的年紀(jì),況且這個女人也不是當(dāng)年的潘沛涵了,她變得更勢力,野心更大,私心更多。
潘沛涵的糾纏讓他筋疲力盡,他沒辦法一面頂著來自母親的壓力,一面再去討好潘沛涵,他在想自己到底能不能為自己活一次,到現(xiàn)在,他好像早已丟了自我。
孔星爵再來一杯。
孔星爵在桌上把酒杯扔給了酒保,看著舞池里躁動的人們,孔星爵嘆了一口氣,聲音大了好,只要聲音夠大,自己就聽不見那些嘰嘰喳喳的閑言碎語了。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在孔星爵的眼前經(jīng)過,孔星爵剛開始還沒注意,不過他還是條件反射的向男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他便站了起來。
那個背影……
男龍?zhí)?/a>(酒保)先生您的酒……
酒保剛把酒遞過去,孔星爵就追隨著剛剛那個背影走向了衛(wèi)生間,他艱難的穿過人群。
那個穿校服的背影自己是絕不可能認(rèn)錯的,那明明就是孔星睿的背影!
剛進(jìn)去孔星爵就看見有一個穿校服的男人站在洗手臺旁邊正在吹手。
孔星爵星睿!
孔星爵喊了一聲,不過那人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孔星爵便不死心的上前拍住了男人的肩。
孔星爵孔星?!?/p>
但當(dāng)男人轉(zhuǎn)過來時,卻是一個小眼睛有胡子的男人。
男龍?zhí)?/a>(男人)你誰啊?認(rèn)錯了吧。
孔星爵是,是認(rèn)錯了……
孔星爵難掩失望的把手收了回來,男人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光看了孔星爵一眼就離開了衛(wèi)生間,孔星睿低著頭看了看手,怎么可能是孔星睿?他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他的尸體還是自己親自送進(jìn)殯儀館的……
他笑了笑,不是因為別的,就只是覺得自己可笑,然后就走出了衛(wèi)生間,還是回去繼續(xù)喝酒吧。
孔星爵離開后,衛(wèi)生間里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嘩啦……
抽馬桶的聲音從里面穿出,最里面的一個隔間的門被人從里打開,一個男生走了出來,他穿著與剛剛那個男人一樣的校服外套,男生低著頭,較長的前簾讓人看不清男生的模樣,金絲眼鏡也擋住了眼睛。
男生站在洗手臺前不緊不慢的洗著手,關(guān)上水龍頭,他緩緩的抬起了頭直視著前方的鏡子。
鏡子里的那張臉,是與焉栩嘉長相一樣的臉,只不過卻多了幾分稚嫩。
男生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用手背抬了下眼鏡,然后透過鏡子看向衛(wèi)生間的門口,眼里的光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