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辰月微微抬頭,好似要說些什么,而此時方絮已經(jīng)出去了。
蔣辰月呆坐在房間里,木訥看著眼前,想著云藍隆起的小腹,...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蔣辰月微微抬頭,好似要說些什么,而此時方絮已經(jīng)出去了。
蔣辰月呆坐在房間里,木訥看著眼前,想著云藍隆起的小腹,啞聲笑著。她回憶辰月閣的點點滴滴,回憶與方絮的纏綿恩愛,可是為何就是要不了一個孩子?三個人如此不分晝夜,卻始終要不了一個孩子,隔一段時間就要去抓藥吃,已經(jīng)很努力了,她也有克制自己,方絮也是細心呵護,嘉月也已經(jīng)沒有當年的魯莽了,可老天卻還要這樣對待自己。
她回想往昔,似乎從未有過幸福,似乎也有過。是跟誰在一起的時候幸福?是跟方絮在辰月閣里,肆無忌憚傷害他的時候嗎?還是跟他成親的時候?或者是初次到蔣府的時候,是蔣嘉月表明心意的時候,是在囍街的時候?是見到鈴蘭與丁香后,是看到李甘霖和呂靈澤后,對比起覺得自己幸福?可又好像都不對。
她是一塊腐朽的木頭,每一次的刀刻在身上,都讓其痛苦,卻又幸福,等到刀子停下,吹去多余的木屑,她將煥然一新,似鳳凰涅槃重生。
“嘉月,嘉月。”忽而慌了神情,從床上掉下來,又乏力地前行,原本白色的衣服逐漸染上黑色。她扶著門,慢慢爬起來,而后她打開門,再一次往蔣府跑過去,但是身體太虛弱,跑幾步就要摔一次,如此艱難到門口,一抬頭,看到方絮站在面前。一手打著雨傘,一手端著面。
方絮不緊不慢說:“扶著我起來?!彼俨粦z憫她,也不愿再遷就她,但他仍舊愛她。
“我沒力氣?!笔Y辰月虛弱地扒著他的衣服,一點點爬起來。方絮就像一棵松樹,任憑東西南北風(fēng),儼然不動。
“你能不能……”
“不能!”方絮果斷拒絕,比平常拒絕她任何事情都果斷,他睥睨她,說道,“你爬去蔣府就有力氣,爬起來沒有嗎?蔣辰月,我是愛你,我也容忍你與嘉月的事情,可我不是圣人。他都不在家里,你還要去他家找他,你是要在他家守活寡,等著他回家嗎?那我呢?我算什么?鰥夫嗎?”他收斂目光,他怕嚇到她。
“我沒有?!笔Y辰月否認,她知道,這次,方絮真的生氣了。
“沒事,回去吧,先換了衣服。面條還熱乎,我去喂你吃,我剛剛自己吃了點,已經(jīng)不餓了。等過兩天,雨小一點,我?guī)慊匾惶四隳锛?。”方絮說道。
“好?!笔Y辰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這一句“娘家”,就是在警告她,那兒沒有她的夫君,那是他的娘家,不是夫家。
方絮把拿傘的手,往外送一送,把人攬過來。二人又緩慢朝房間里走過去。
方絮把傘放下,然后推開門,扶著她到里面坐下,才把面條放下,隨后去把雨傘收起,把門關(guān)上。之后他又拿來一套干凈的衣服,他沒有說話,給她換衣服也好,喂她吃面條也好,他像那時候的夏月夕,一個默默無言照顧主子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