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嘉月怒火中燒,數(shù)落了她一頓,見她仍舊沒有什么反應(yīng),腦子里又冒出許多怨恨的話,不過沒有開口,他終于妥協(xié),丟下一句:“對牛彈琴,冥頑不靈?!?...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蔣嘉月怒火中燒,數(shù)落了她一頓,見她仍舊沒有什么反應(yīng),腦子里又冒出許多怨恨的話,不過沒有開口,他終于妥協(xié),丟下一句:“對牛彈琴,冥頑不靈。”
“冥頑不靈?你說我?”辰月可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冥頑不靈的人,她反問,“你跟我,到底誰更冥頑不靈?”
“我不跟你說了,去烤火,別受了涼,這天冷得很,受了涼一時半會都好不了?!?/p>
到火堆旁,幾個人圍站在火堆旁。由于下了雨的緣故,地面比較潮濕,不能夠坐人。要是誰犯了賤要坐在這濕噠噠的地上,到時候患了毛病,也只能說是自個兒找的。明明生了一雙好腿子,要坐著地上。
而暮春是坐在矮矮的木墩上,這個木墩是木槿特意給她找來的,就是怕她站久了腰酸背痛。平常殺敵,木槿也是時不時就會把目光移到暮春身上,好幾次都險些喪命,還好自己眼疾手快才能一次次化險為夷。
“來了?辰月,你過來。”暮春揮手示意辰月過去,等她到身邊,就拉住她的手。一摸到,眉頭緊蹙,“哎呀,手也太冷,怎么回事?這一身看起來也不會太薄,摸摸,也挺厚的,怎么就這么冰冷的手?就跟在地里滾了一圈似的?!蹦捍赫f著還摸摸辰月的衣服,“咦?怎么看著像是嘉月的衣服?不過也是,他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也無所謂,穿就穿吧?!?/p>
“我的衣服濕了,就穿了嘉月的衣服,以前老看他衣服大得很,如今穿起來也確實是大。”她看向嘉月后,捏捏自己的手背,說,“到底這幾年肉了些,不然穿起來就跟小娃娃偷穿大人衣服一樣?!?/p>
“嘉月的衣服也小了些,他這一年消瘦了許多。這些衣服你娘活著的時候給他改過的,說是衣服太大了,穿著也不舒服?!蹦捍赫f起呂姑洗,眼里就泛出憂傷,她抬起頭,眨眨眼,說,“哎呀,都是去年的事情,沒必要拿出來說。”
“無妨?!背皆抡f,“人嘛,固有一死。我看見河流里已經(jīng)堆砌成山的尸體,就在想,我們失去了兩個親人,可他們的家人可能失去了三個兒子,甚至更多。當年征兵,有些人家里就那么一個兒子,好不容易盼著長大了,又出了這個事情,他們現(xiàn)在還在等著他們的兒子回家,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生是死?!背皆抡Z氣平常地說出這一番話,她早就忘記如何同情別人,生死有命,每個人生下來的劫數(shù)都是不一樣的。他們來到這兒,是生是死也是注定的,無法更迭,就像云藍注定會瘋掉一樣。
辰月出來時候,還特意去見了云藍,而云藍則是坐在蔣府院子里喂養(yǎng)溫云。她記得那時候的云藍已經(jīng)不會自己沐浴,她一顆心就都在孩子身上,怕他病著,也不給人看。無論辰月那時候說了多少好話都沒能看見溫云,就連方絮也不行!云藍甚至都不讓方絮看見她,拒絕他的理由也簡單——“不行,他會打死我的?!背皆庐敃r聽到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道晴天霹靂砸在她的頭上,她感覺到很痛,神經(jīng)都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