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詩作……”
“是?!敝x芳華抬眼,等待他的下文。
“王某真的寫的真的不好么?”王順如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情,略顯期待的問道。
“這個……”他這么一問,謝芳華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好了,如果說他寫的好,那么實在是昧著良心,但是如果說他寫的不好,其實倒也也不是很差,只是作為詩作缺少了一些東西罷了。謝家的文人的詩作寫的時候從來沒有反復(fù)修改的時候,也從很少反復(fù)斟酌,一氣呵成,有感而發(fā)。因此詩作便很容易便引起了人的共鳴,成了不朽的名作佳篇。
“三公子的詩作到不能說是不好,只是過于追求美感和辭藻,因此反倒是落了下成,沒了那些風(fēng)骨,一個人的性格品性有些時候不僅僅可以從家世,打扮能表現(xiàn)的出,詩作書畫也同樣可以……”
王順如思考著她的話,許久未發(fā)一語。
順安看著三哥哥一臉認(rèn)真的思考什么,悄悄拽了拽謝芳華的衣袖,小聲道:“姐姐,你說的實在太委婉了,不如干脆利落的說他寫的不好如何?”
謝芳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小聲回道:“有些事并不是別人說什么就可以改變的東西,有些東西也正是因為靠的太近便看不清,三公子文采有余,才華有余,怕是見慣宦海沉浮隨波逐流,棱角被磨得太平,反而忘記了原來的自己也說不定。所以他需要的并非褒貶或評價,而是一點點的指路的燈光而已。”
順安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么,但是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王順如看著自己的詩作,忽然有一種想要將自己多年來珍藏的詩作撕碎的沖動,他一直以來以為只要將名人書畫的優(yōu)秀集于一身,長各家之所長,自己的文采便能名滿天下,可是,多年過去,自己倒是繞了一個最大的圈,自己走了一條最為艱難的道路。
謝芳華的話像是一盞明燈,照亮他一直以來困擾許久的難題,王順如深鞠一躬:“謝過芳華小姐指點,能夠如此干脆利落的為王某指出不足,真令王某感激不盡?!?/p>
謝芳華微笑:“三公子不必多禮。”
看著相言甚歡的三哥哥和芳華,順安不明白,不就是一些破字畫什么的么?為什么能談到日落西沉?。??
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啊……
順安聽不懂他們在談些什么,就像是逢年過節(jié)廟里來的老和尚敲著木魚,嘴里念念有詞說著一些人聽不懂的鬼話……
看著夕陽已經(jīng)落下,芳華轉(zhuǎn)過身,卻不知道順安跑到了哪兒去,略顯疑惑的看向王三公子,三公子笑笑:“這里是王府,順安雖小,但是也是主子,所以無論跑到哪兒去都有丫鬟領(lǐng)著他的?!?/p>
如如這段日子以來打聽出的的情報很準(zhǔn)確,三公子酷愛書畫,近乎達(dá)到是一種可謂是癡迷的地步,只是令芳華實在沒想到的便是三公子竟然還是一個如此健談之人,而且涉獵甚廣,無論是文史大家,還是寺廟典籍,神農(nóng)草本,還是百家著作甚至兵法都均有涉獵。
“若是謝小姐不介意的話,王某倒是愿意和謝小姐成為至交好友,無論將來發(fā)生什么,咱們的友情都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