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哥,你們說的那個楊云少爺,今天就是在這里下的車?!卑褟垘r等人送達目的地,的士司機連忙開口。
經(jīng)過這一段不長不短的路途相處,這年紀約在五十左右的的士司機也不再那么懼怕張巖他們了。
因為他看得出來,張巖和張林不是什么壞人,他們只是遭到歹人襲擊追殺的苦主。
“大哥,你知道楊云少爺下車之后往哪里走了嗎?”副駕上的張林客氣的問道。
“不知道,當時他下車之后就定在原地上發(fā)呆,我就走了。”的士司機搖了搖頭。
“這次真是謝謝你了,這里有張卡,密碼是六個1,里面有五十萬,就當是我們車費與弄臟你車子的賠償吧?!睆垘r從懷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了的士司機的面前。
“這怎么可以!”
的士司機眼眸一睜,異色連連閃爍,他是個閱歷過人之輩,知曉張巖等人來歷身份不凡,對方說這卡里有五十萬,那就絕對不會是虛假的事情,他不是什么施恩不圖報的圣人,面對這么一筆對他來說算是大數(shù)目的錢財,他哪能不動凡心。
“大哥,你就收下吧。”
張林從張巖的手中拿過銀行卡,直接塞進了的士司機的上衣口袋,然后推門下車,來到后座位置,打開車門攙扶著張巖下了車。
凌慕雪和凌依瑩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她們一臉怯怯的表情,沉默的跟著下了車,然后幫著張林攙扶傷勢變得越發(fā)嚴重的張巖。
目送的士車離開,張林在張巖的吩咐下,立刻在千米范圍內(nèi)進行了一番仔細勘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楊云留下的蛛絲馬跡。
功夫不負有心人,張林在三百米外的一處山腳斜坡下找到了一些鞋印痕跡。
兩女攙扶著張巖來到了那處山腳斜坡,張巖一看那些鞋印,立刻就認定了這是楊云留下的痕跡,因為留下這鞋印痕跡的休閑皮鞋就是他親自去買的,什么品牌、款式、顏色、碼數(shù)、以及鞋底紋路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事實上,張巖料想得不錯,這確實是楊云留下的痕跡。
也幸好楊云今天來的時候,抱以的是放松心情享受自然的心態(tài),所以并沒有刻意去掩藏自己留下的痕跡,不然西寧區(qū)自然森林那么大,張巖他們一頭茫然的扎進林里,那么只要路線稍有不對的話,絕對就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結(jié)果。
“巖叔,你帶我們來這荒郊野嶺之地干嘛呢?我們還是去醫(yī)院吧,你的傷不能再拖了。”凌慕雪看著靠眾人協(xié)力這才無比艱難爬上黃土斜坡的張巖,眼里忍不住泛起淚花,嗚咽開口。
張巖搖了搖頭,咬牙說道:“后面那些追兵一直跟著我們進了西寧區(qū)自然森林附近才被甩開,料想那的士司機肯定無法逃脫那些人的搜捕,我們的行蹤暴露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現(xiàn)在我們只能賭一把了,看看能不能在追兵趕來之前找到楊云少爺?!?/p>
說完,張巖看著身旁的張林,說道:“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走了,你趕緊帶小姐她們?nèi)ぴL楊云少爺,我在這里守著,盡可能的拖延時間?!?/p>
“我不要!巖叔嗚嗚~~~~”
凌慕雪撲在張巖的懷里嚎啕大哭,她知道張巖傷得有多重,現(xiàn)在還能開口說話保持思緒清醒,完全是因為他意志力堅韌過人的原故,她很清楚只要自己等人一離開,眼前這個鐵打漢子恐怕立馬就會倒在這里,所以她無法舍棄這個從小看她長大的叔叔于此,做出獨自逃命的事情。
張巖看著凌慕雪,眼中滿是愛護寵溺的神色,他無兒無女,老婆在結(jié)婚的同年就因為意外而去世了,在他的心里,一直把凌慕雪當成是親人女兒一般,此刻看到凌慕雪痛哭失聲的模樣,他是真的很不舍與心痛,勉強沖她擠出一個笑臉之后,眼珠子一轉(zhuǎn),看著張林說道:“帶小姐走?!?/p>
“小姐,我們走吧?!?/p>
張林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雖然他也很是擔憂張巖的狀況,但他卻不敢過多耽擱時間,強行拉起淚眼婆娑的凌慕雪就往那深山老林里鉆。
凌慕雪哭鬧的掙扎著,可哪里拗得過張林這一米九個頭的精壯漢子。
凌依瑩也是淚流滿面的模樣,幫忙著勸阻凌慕雪,挽著她的玉臂,忍著身心上的各種不適,闖進了滿是雜草荊刺的山林之中。
一路行走,張林看著周邊各種新生的人行痕跡,料想這是楊云路過而留下,他在憂慮張巖情況的同時,也不由得有些慶幸,幸好是進山的路口找對了,不然要在這么大的自然森林里找一個人,那無異于大海撈針一般。
“這么快就來了!”
張林帶著凌慕雪和凌依瑩離開之后,張巖還未撐過五分鐘的時間,就已經(jīng)意識模糊神志不清了。
也就在這時,張巖耳邊隱約聽到了汽車的喇叭聲與引擎聲。
張巖心里一急,想要努力掙扎起身,可結(jié)果牽動了體內(nèi)某處受損神經(jīng),疼得他白眼一翻,當即就失去了薄弱的意識知覺。
忽然,一陣急促雜亂的槍聲響起,林邊頓時一片飛鳥振翅高飛之景。
林間急行的張林和凌慕雪及凌依瑩,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來時方向。
“巖叔!”
凌慕雪眼淚簌簌落下,就想要沿路返回查看張巖的情況,可卻被身旁紅著眼眶的張林一把拉住了胳膊,阻下了魯莽行徑。
“趕緊走!”張林沉聲道了一句,強行拉著凌慕雪向前走去。
凌依瑩拉著凌慕雪的另一邊胳膊,默然的隨著張林的指引前行。
“槍聲?”
自然森林里,躺在山泉溪水水面上的楊云,忽然睜開了雙眼,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他右手一拍水面,身體騰空而起,凌空飛掠到六米外的岸邊。
麻溜的穿好衣褲,楊云右手抓著腦后那滴水的長發(fā),隨手那么一甩,就只見那及腰的長發(fā)如變魔術(shù)一般瞬間就干了。
隨即,楊云熟練的用一條黑帶把長發(fā)扎成了一把馬尾,然后把那兩柄通體黝黑的匕首往馬尾長發(fā)里一放,兩柄匕首立馬就消失不見了蹤影,那長長的馬尾發(fā)絲也再不受山風的吹襲而左右飄搖,垂到了楊云的腰間,感情這垂墜質(zhì)感原來是這么來的。
斜眼一瞟來時方向,楊云腳膝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