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親眼見到羅杰先生,果然非常優(yōu)雅紳士,讓人更加敬重他。
羅杰非常忙,并不是時時刻刻都在。事實上,他只是三五天過來,抽兩三個小時指導(dǎo)一下他們。
讓不二松了口氣的是,跡部也不是時刻都和他在一起。
即使說好了做朋友,現(xiàn)在他長時間面對跡部,仍免不了有些尷尬。
畢竟……發(fā)生過的事情,不能完全抹去。
跡部財團在英國有許多相當重要的分公司,跡部年紀輕輕卻已經(jīng)開始接觸學(xué)習(xí)處理相關(guān)事務(wù),據(jù)說已經(jīng)很有其父之風(fēng),甚至擁有超越父親的潛能。
不過,盡管如此,跡部仍然只有十五歲,還沒有全面接受家族產(chǎn)業(yè),仍有不少時間和不二一起練習(xí)。
高頻率的相處讓跡部和不二的關(guān)系越走越近。
雖然跡部一直在朋友的界限上踩來踩去,但倒也恪守了他的話,從未真正越過不二的底線,十分有君子之風(fēng)。
拋去那些,和跡部相處其實意外地輕松而舒適。
兩個人的品味習(xí)慣,格外地相符呢。
這一個多月,他們幾乎都是在羅杰的教練團隊下接受更為科學(xué)精準的訓(xùn)練,從未比賽。
結(jié)束的時候,跡部請羅杰和自己友情切磋一場,羅杰當然微笑著答應(yīng)了。
雖然跡部毫無疑問地輸了,但他卻很滿意:羅杰并沒有因為他年紀不大而看輕他,全力以赴地比賽,留給他許多寶貴的學(xué)習(xí)之處。
這一場比賽,甚至比受了一個月訓(xùn)練給跡部的提高還要大。
不二原本也有些躍躍欲試,卻被跡部攔住。
他不明所以,但跡部并沒有解釋。
之后,備考的時光流逝得飛快。以不二的成績,其實考上冰帝是很容易的事情,跡部的成績就更不用說。
不過,冰帝這種貴族學(xué)校,收生數(shù)很少,成績夠并不一定能考入。學(xué)園還要審核學(xué)生的家庭背景和個人發(fā)展?jié)摿Φ雀鞣N數(shù)據(jù)。即使有跡部幫忙,自身家境也不俗,不二仍等了兩個月才拿到審核通過的結(jié)果。然后通過考試,不二才順利拿到冰帝的錄取通知書。
“真是艱難啊……”不二笑瞇瞇地揚了揚手中的錄取通知書。
榊教練冷淡地說:“我們冰帝學(xué)園向來如此,嚴格的要求才能篩選出精英?!?/p>
說起來,雖然結(jié)束了跟著羅杰的訓(xùn)練,但兩人并沒有回國,而是繼續(xù)留在榊教練家中,接受他的指導(dǎo)——特指不二,接受榊教練關(guān)于音樂的指導(dǎo)。
榊教練非常中意不二在音樂方面的極高才能,甚至親自收他做學(xué)生,將他留在自己別墅中,每日都悉心教授指導(dǎo)。
不二明白榊教練是難得一遇的一流音樂老師,自然不愿錯過這樣難得的機會,笑瞇瞇地一口答應(yīng),認真地跟著榊學(xué)習(xí),順便在榊的指導(dǎo)下有針對性地復(fù)習(xí)。
跡部正好也需要熟悉英國方面的公司事務(wù),因此整個備考時間段,不二都和跡部一起在英國。
正和嚴肅的榊笑瞇瞇地聊天時,出去接電話的跡部回來,難得一臉嚴肅,對不二說:“周助(對跡部大爺擅自改的稱呼,不二只能無奈地接受),幸村病發(fā)了?!?/p>
不二震驚地站起來:“怎么回事?!不是U17的時候已經(jīng)痊愈了嗎?”
跡部微微皺眉:“似乎是非常少見的病癥,當初當成另一種常見病來治,表面治好了,但治標不治本。前幾天,他又暈倒了,比之前更加嚴重,才診治出真正的病癥。美國有醫(yī)院比較擅長他的病,但是……”他看了一眼不二:“幸村不肯去治病?!?/p>
不二焦急地問:“為什么?!為什么幸村都這樣了還不肯去治?。?!”
跡部一揚眉:“這要問你。他可一直在找你,想把你拉進立海大?!?/p>
不二眉頭緊鎖:的確,真田曾對他發(fā)出過邀請,但當時他并沒有立刻答應(yīng)。后來承諾了跡部會來冰帝,他就婉拒了真田。
幸村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放棄嗎?
不二堅定地抬頭看著跡部:“跡部,我要回去見他。”
跡部冷哼一聲,似乎早有預(yù)料,扔給他一樣?xùn)|西。不二接過來一看:是三張時間最近的機票,分別寫著他、跡部和樺地的名字。
跡部傲然一揮手:“本大爺差不多也是時候回國了!”
不二感謝地看他一眼,沒有多話,立刻跑去收拾行李。
榊教練看著他的背影,對跡部點了點頭:“那么,開學(xué)后冰帝學(xué)園再見。今年,有了不二的冰帝,必須登上全國冠軍的寶座!”
跡部唇角一鉤:“啊,那是當然!”
飛機上,跡部隨意地遞給不二一個信封。
不二拆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張去美國的機票,一些關(guān)于幸村的病最權(quán)威專家的聯(lián)系資料,還有住宿安排等等,非常詳細。
他不由得心神一震,喃喃低語道:“跡部……”
跡部勾唇一笑:“讓我送情敵去治病是有代價的。”
不二抬頭看他,跡部用食指挑起不二的下巴,目光里的意味非常明顯。
一直憂心忡忡的不二忽然笑了起來:“跡部,你不會想讓我因為感謝你送幸村去治病而吻你吧?”
跡部臉色有點黑:這么一說,聽起來很不對勁……
他哼了一聲:“那就欠著,等幸村走了再還!”
不二第一次笑瞇瞇地答應(yīng)了他:“好?!?/p>
說服幸村去治病后,送他上飛機的那天,雖然跡部一直不耐煩、不高興,卻還是親自讓司機開車送了他們過來。
臨別時,幸村和不二足足擁抱了半分鐘,跡部的臉色隨著時間增長線性變黑。不過看在幸村一時半會回不來的份上,他才勉強讓自己不去分開他們兩個。
這還不算結(jié)束。
幸村上飛機后,立海大的小海帶切原又興奮地往不二身上撲,跡部黑著臉把切原扯下來。
連那個板著臉的石頭,真田,都和不二之間有什么秘密?!
真田再次對不二鄭重地說:“謝謝。有時間,請來我家道場。”
不二有也認真地回答:“謝謝真田君才是,我會去的。之前會提前聯(lián)系真田君。”
真田點頭,不欲多言。
跡部眉毛挑高:“等等,你們兩個!這是什么情況?!本大爺要一個解釋!”
真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意思顯然是不覺得有必要給他解釋。
跡部那個氣立刻上來了,但他剛要開口,不二悄悄在背后拉了拉他,跡部知道這是回去單獨和他解釋的意思,不屑地哼了聲,放棄追問。
想起U17賽后國王游戲里,不二和真田(被國王要求)接吻過,跡部心里立刻警鈴大作,將真田也劃進‘必須消滅的情敵’名單。
(場景回放:
第三輪的國王是仁王,想也知道他不會提出什么正經(jīng)要求:“5號和9號,接吻十秒鐘?!?/p>
一聽這個要求,眾人都笑著嚷嚷起來:“哇,你太過分啦!”
真田黑著臉站起來。
他一站起來,立刻鴉雀無聲。
和真田……接吻……十秒鐘……
“我,還是選擇喝那個吧!?。 睅缀跛腥诵睦锒歼@么想。
拿著1號牌的切原瘋狂捶地大笑,幾乎笑斷了氣:“和、和副部長……接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p>
真田決定:切原回去再多跑一百圈!
跡部也是幸災(zāi)樂禍,出聲催道:“喂,5號是誰?快點站出來,國王可是指定你了!”
話音剛落,他身邊的不二無奈地微笑著站起來。
跡部笑容瞬間凝固。
下一秒,仁王感覺到自己被三束殺人視線瞬間凌遲。
切原呆了:“怎么會是不二前輩?!不可以?。〔欢拜呍趺纯梢员桓辈块L糟蹋?!”
(小海帶,你離死不遠了呢)
不二看著真田的黑臉,無奈地笑著提議:“要不,我們主動接受懲罰吧?”
他是沒什么關(guān)系,游戲而已,不過對古板嚴肅的真田來說可能很要命吧……
一想到那兩杯來自地獄的鬼玩意,真田當機立斷:“不!絕不可以松懈!做就是了!”
幸村趕緊站起來,還沒等他說“不不不真田偶爾松懈一下也沒事我可以幫你喝”,真田就以壯士斷腕之勢,神色壯烈地把不二一把拉過來,低頭,戰(zhàn)斗一樣吻了下去!
當真叫一個干脆果決。
說實話不二都被驚到了。
有那么可怕嗎?……
三個部長的臉色在一片起哄聲里黑了個透。
真田和不二當然只是嘴唇相碰。
雖然只有十秒,不二卻憋笑憋得快要不行了:接吻也像戰(zhàn)斗一樣嚴肅,真是心疼真田君未來的妻子啊……
盡管真田的唇并沒有他外表那樣生硬,但這仍然是一個生硬的吻,沒有任何曖昧情愫在里面,僅僅,只是求生欲而已……
不愧是真田,其實計時少幾秒也沒關(guān)系,但他堅持認認真真雙唇相貼足足十秒整,才放開不二。
對他的認真,有三個人此刻恨得不行。
更別提切原那倒霉孩子還在滿世界嚷嚷“不好啦!不二前輩被副部長糟蹋啦!”。
真田雷厲風(fēng)行的執(zhí)行風(fēng)格有些嚇到其他人,不二笑著圓了場,說了句“不愧是真田君呢”,氣氛才重新活躍起來。
回放結(jié)束)
車上,不二哭笑不得地說:“真田只是對我的實力比較感興趣,約我常比賽切磋罷了?!?/p>
跡部挑高眉毛:“那怎么不見他來找本大爺切磋?!”
不二只好安撫道:“因為你太強了嘛,真田有輸?shù)奈kU,所以不會輕易和你切磋啊?!?/p>
雖然知道這個答案水分比較大,但跡部仍然比較滿意,哼了一聲,放過不二。
冰帝開學(xué)后,不二有一段時間都很忙碌。
在跡部的帶領(lǐng)下熟悉新校園、認識新同學(xué),報名參加各種社團活動等等。
當然,跡部理所當然地再次當任網(wǎng)球部部長。
和之前孤獨的王者不同,如今跡部身邊多了一個不二。
冰帝天才,不二周助。
跡部的不二。
跡部很滿意后一個叫法。
很快,冬去春來。
五月份,東京地區(qū)的預(yù)選賽拉開了全國大賽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