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刻的沉默,更為這無可奈何增加了凄涼。
試想,毫無異能力的他們有又怎能與異能充沛的人進行抗衡呢?
席乙雨葉的擔心是對的。
席乙眉眼苦澀地瞇了起來。
想起那天,也就是異能會瓦解的那個晚上。意識混沌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另類的侵入。
煙霧彌漫的意識空間里,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面前的路雨葉,那個他以為的柔弱女子,明白了一切的一切,以及早就規(guī)劃好的未來。
伍寂我也聽她說過。
伍寂但沒想到,那個“外星體”的執(zhí)念那么深。
伍寂眼含譏諷,一個區(qū)區(qū)的外星體,竟然搞不清自己的位置,想要一個人全部的心,又怎么可能?
席乙你沒發(fā)現(xiàn)嗎,現(xiàn)在雨葉才是讓最不可思議的存在。
席乙她算好了每一步。
一個不過十幾歲女孩,竟然能在這樣混沌的局面中,保持著冷靜,細心地堅持著一開始,甚至她還沒出生時就布好的縝密的棋局。
伍寂是啊,把什么都算進去了。
伍寂我們從一開始就低估了她的能力。
席乙……
席乙最低估她的不是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那個她放在心里的人。
伍寂的眼睛失焦了一瞬,轉(zhuǎn)而語氣悶悶道,
伍寂也是。
伍寂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席乙又換上了一臉愁思……
席乙事到如今,為了不讓那外星體察覺到什么,只能從陸空之身上下手了。
伍寂……
伍寂繼續(xù)干擾他的記憶?
席乙沒錯。
伍寂都這樣了,再行動的話不會打草驚蛇嗎?
伍寂再說了,如果那人真想讓他想起來,我們再怎么進行外界干擾,又有什么用?
席乙……
席乙能試則試。
伍寂唉。
伍寂不耐煩地嘆了口氣。太麻煩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囑咐,此刻,他絕對不會那么難做……
“叮咚——叮咚——”
門鈴聲傳徹整個主室,陸空之懵懵地從床上下來,昨天的疲憊經(jīng)過充足的睡眠補給,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蹤跡。
他不緊不慢地來到樓下,將門打開。
俞正聲陸總,你總算醒了。
俞正聲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在陸空之身后。
陸空之你怎么來了?
俞正聲我?
俞正聲心中正叫苦呢,要不是你這個大爺口味挑剔,他用得著一大早的在這別墅外苦等?他面上調(diào)笑道,
俞正聲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快餓死了。
陸空之勞你掛念,還活著。
俞正聲誰掛念你?
俞正聲白了他一眼,拎著滿手的東西,拐了個角就去了廚房。
廚房里,他邊收拾著,邊隔著窗戶,朝主廳里站著的人暗暗嘟囔了一句,
俞正聲奇怪,平時見著我,不都是會問一句鐘小姐嗎?
平日里,只要一大早他來他家,一是有緊急事宜,一就是受鐘小姐所托。這些,主廳這人原來都清楚。所以,就養(yǎng)成了,無論大事小事,只要他來,他就會問一句鐘小姐是不是又囑咐什么了?……
今天這樣,難道是……昨天,這位大爺又跟鐘小姐吵架了?那他要不要從中調(diào)和調(diào)和?
算了,老板的私事還是別多打聽了。
俞正聲嘆了口氣,著手準備起早餐來。剛剛自己嘟囔的這句話,外面的人自然也是沒聽到。
陸空之今天公司里有什么事嗎?
陸空之細細品嘗著剛出鍋的一桌餐食,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著。
俞正聲沒什么大事,都是些不重要的,我都讓人處理了。
陸空之嗯。
俞正聲陸總,你的湯。
俞正聲將盛好的湯端到他面前放下,在心里盤算了好久的話,終于還是生硬地說了出來。
俞正聲這湯可是鐘小姐查了好久的菜譜,問了很多的人,才找到的做法。
俞正聲這不,一大早就讓我來給您做了。
陸空之是嗎?
陸空之言語冷淡,他舀了一勺放近嘴邊輕輕吹了吹,慢慢入口品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