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三人在楚傾緹家獨棟別墅的二樓會晤。
余淇“我是……青狐,幸會。”
楚傾緹“雪兔,幸會?!?/p>
黃明昊“在下蜂鳥,見過二位。”
余淇站起身來,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確認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后,從桌布下抽出一張紙。
余淇“黃先生,這次行動由我青狐全權(quán)負責,刺殺中田三泰這事刻不容緩?!?/p>
黃明昊“我能問你一句為什么是讓雪兔去嗎?”
余淇“誰說的?”
余淇笑著搖搖頭,搖了搖手中的紙。
余淇“青狐去做這件事,雪兔負責拿著他的一只手去武漢,奔赴下一場戰(zhàn)斗?!?/p>
楚傾緹“所以我們需要你的情報。”
黃明昊“明白?!?/p>
黃明昊點點頭,在那張空白紙上,將早已爛熟于心的布局繪制出來交給兩人。
余淇“如果沒記錯的話,蜂鳥的下一個任務也是去武漢的吧?!?/p>
余淇“你們倆不若結(jié)伴而行?!?/p>
黃明昊“也好。”
聊完具體的行動計劃后,楚傾緹對著余淇使了個眼神。
二人走進楚傾緹的房間后,余淇就看著楚傾緹憤憤一拍桌。
楚傾緹“什么結(jié)伴而行!明明是你和他一起離開!”
余淇“我當然知道我才是雪兔,是我離開。但你們倆三年前就錯過了,你因為自己沒能救了他一直留在上海,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肯定已經(jīng)認出來你了,你還要打破這點僅剩的希望嗎?”
余淇“我都這么說了,那就換過身份,你當好這只雪兔,我做好這只青狐。”
楚傾緹“可你身上背著的更重。”
楚傾緹“我的血海深仇在上海,但你的責任在全國。”
余淇“……”
余淇一愣,淚泛眼眶。
楚傾緹“代替我走出去好不好?!?/p>
楚傾緹“我自小到大,從未見過上海以外的世界?!?/p>
行動之夜,三人一起吃飯,黃明昊被兩人借機灌酒灌醉。
余淇看著一身夜行衣的楚傾緹把匕首綁在自己的腿側(cè),用一根烏木簪子把自己的秀發(fā)盡數(shù)盤在腦后。
楚傾緹“我和他第一次見面,就用的這只簪子。”
余淇“你一旦出了這扇門,就沒有反悔的可能了?!?/p>
楚傾緹“三年前我加入組織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活著走出上海灘?!?/p>
楚傾緹自小就一直都是大家閨秀的典范,楚家聰明,知道現(xiàn)在的局勢,于是楚傾緹自小習武,功夫一流。
除了三年前和一個買酒的男生生過情愫外,一直都是文文雅雅的小女生。
直到那一場呼嘯而過的大火,燒去了楚家的百年基業(yè),也燒去了她的天真爛漫和與少年的曖昧朦朧。
余淇“我到時候就在門外等你,萬事小心?!?/p>
黃明昊醉眼惺忪地看到楚傾緹重重一點頭,不明所以但實在不勝酒力地徹底醉死過去。
等他再睜眼時,就是躺在船上,只看到了余淇一個人。
黃明昊一驚,殘余的那點酒精一下就醒來了。
黃明昊“怎么是你?提子呢?”
余淇“自我介紹一下,上海灘任務行動組副組長,余淇?!?/p>
余淇“代號,雪兔。”
黃明昊“什么意思?”
他的嗓子干到說話都很難。
余淇“我們終將能看到黎明來的那一日的?!?/p>
只不過還需要犧牲多少人就無從得知了。